商量完事情,她直接就离开了,也没给留人的机会。
现在的消息,自己听得,之后的就说不准了。
兆儿脸上有些忧虑,在人都走散后,表情更加明显。
“兆儿,这是怎么了?直说便是。”
池韵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昨日若非是这个存在,自己早就殿前失仪,被人拉下去处死了。
“姑娘,昨日您托我注意一点后,今日这京城内便发现不少关于你的传言。”
“但仅限是部分的人口中,也没有那么的广泛。”
“只是……”
瞧着兆儿支支吾吾的样子,池韵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传出去,就算是宫中的贵妃、皇后,只要有人想要用这儿流言扒你一层皮,你倒是想要甩也甩不掉。
“才刚刚开始?你让人将这些送去说书先生那儿,最好让事情传入傅元照的耳中。”
跟兆儿的认知相反,池韵反倒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刚好能够将傅元照甩开。
“姑娘,这……”
“怕是有些不妥,这般做会有更多的人说你的。”
池韵把握着时间,这流言蜚语不会有多长时间,很快皇上的圣旨下来后,这些便不攻而破,反倒是会人人夸赞自己。
当然若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反倒是对方要挨骂了。
“直接去吧,相信你我。”
“很快,你就换个姑爷了。”
池韵这会儿丝毫不在意,这侯府内处处都是自己的人,这般大胆的说辞,也不会有人传出去。
反倒是兆儿先红了脸,支支吾吾着制止。
“姑娘,以后这话还是少说比较好,万一有人利用……”
“好了,你快去吧。”
晚上
池韵站在窗前,朝着院子发出一声鸟鸣。
“主子。”
青鸢站在池韵身边,轻声回应。
“之前让青褚研制的东西可是有新的结果了?”
“已经研制出来了,就是所需要的材料不是他说的那么……”
提起这个败家弟弟,青鸢也有些无奈。
“嗯,注意朝廷动向,在旨意颁布前,将这东西出售半月。”
“对了,故意散播我的谣言的人,你可有找到消息?”
池韵的话锋一转,眼里的温婉再也没有,取之而待的是无尽的冷意。
“目前有些眉目了,似乎是……”
“冯小姐……”
青鸢中间顿了下,她是知道冯将军跟池晟之间的关系,自然有些犹豫。
“派人盯着点。”
“对了,还有让人注意一点三皇子跟冯将军之间的动向。”
“小心点,不要让人发现了。”
池韵脸色有些沉,这三皇子终究是按耐不住要开始动手了吗?
可这个时间节点跟前世相比,提前了两个月。
况且,这个三皇子,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若是被发现……
池韵一直沉思,倒是没注意到,身后的人早就换了样儿。
“啊!!”
猛地被人从背后抱起,池韵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腰侧,拔出细长的银针就要朝着对方的太阳穴扎去。
“韵儿,是我。”
燕秩丝毫不在意,甚至分出一只手,轻松的将她的招式化解,细长的银针毫不在意的放在桌子上。
“想什么如此着迷,我来也没有注意到。”
燕秩将她手里的银针拿下后也没再做什么,只是拉着人,将人抱着腿上,手指慢慢的摩梭着他的脖颈。
“督公今日怎么来了?”
池韵勾起他垂落在肩膀上的发丝,毫不在意的把玩着,眼底带着笑,温温柔柔的提问。
“想你,我便来了。”
“今日怎么如此肉麻?可是听说了什么流言?”
半侧过身,池韵抬头跟他对视上,眼眸弯弯,里面仿佛映满星辰。
“到也不全是,韵儿不想我吗?”
头一次见燕秩如此明显的表示自己的情绪,池韵倒是有些奇怪,心底升起疑惑。
接着眉眼一弯,起了坏心思,手指慢慢的捏上他的脸蛋,不断的揉捏,瞧着他表情因此变得怪异,眼里带着笑意,直勾勾的跟人对视。
“督公若是这般说,我也信了。”
“只是我想瞧瞧,督公你有多想我~”
话闭池韵朝着燕秩的面颊上呼出一道气息,眼神轻飘飘的从他眉眼间慢慢滑落在唇瓣上。
感受到手底的一抹炙热,嘴上还未开口,耳根便先红了。
“这份诚意,可还满意?”
似乎在逗弄自己的小猫,燕秩猛地挺起腰杆,大手包裹着纤纤玉手,朝着腰侧放去,一个坚硬的盒子在那儿。
“打开瞧瞧?”
池韵这才注意到他腰侧一直带着自己给他求来的护身符,只是护身符的布料跟他身上的相比还是差的远了,瞧着有些突兀。
“督公一直都带着啊?不怕被人说闲话啊?”
“谁敢?”
燕秩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霸气,语气冷硬却又夹带着一丝温柔。
见他这么回答,池韵倒也不再纠结,询问手里的盒子是什么。
“你打开瞧瞧就知道了。”
“哇塞~还挺好看的,谢谢督公。”
盒子里是一个碧玉的簪子,瞧着清冷出尘,虽说跟池韵日常风格有些不搭配,倒也处处透漏着华丽。
“督公,外面的流言不要轻信啊~”
“流言误人~”
池韵知道即便这流言不是真的,燕秩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乐意,手指勾着他的小指,捏在掌心玩弄。
“不过,督公这次来的倒是巧妙,我正巧有一事相求。”
“之后若是我被傅元照给赶出家门,不对,是我将他赶出家门,督公可否愿意收下小女子呢?”
说话间池韵的手也没有老实,调转了身子,直挺挺的躺在他的胸膛上,朝着两个红樱桃扑去,不断的把玩着。
“丞相大人怕是会非常不满意,但也不是不可以。”
“韵儿的意思是,还有别的打算?”
“你想要干什么?”
燕秩今日听到那京城内传遍的消息,倒也不知为何有些担心,想也不想直接来到侯府,边瞧见心心念念的人站在窗台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要……”
剩下的话,池韵没说,贴在燕秩的耳边嘴唇微张,在那男人身子俯下的一瞬间,又抽离。
从袖口拿出一个瓷瓶,池韵直接塞进燕秩手心,瞧着他有些疑惑的眼神,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