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硕看着黑马一阵头疼,他感觉这匹黑马就是叶蕊说的那种烈马,这家伙的脾气简直不要太火爆。
怎么让他服?
难不成,搂住它的脖子和他摔跤?
林硕感觉自己不一定摔得过它。
感受到林硕的视线,黑马又一次打了个响鼻,不耐烦地绕着圈圈,蹄子踩在地面啪嗒啪嗒地响。
林硕走过去,试探性地问,“兄弟,咱们要不然聊聊?”
唏律律……
黑马吐了林硕满脸吐沫。
林硕的脸一黑,准备先听叶蕊的,饿它两天再说。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都没有给野马喂食。
起初三匹野马都能忍住。
到了第二天,一只枣红马先忍不住了,不停地挣扎,撞树。
林硕拔了一些草和野果子过来。
枣红马低头吃了。
叶蕊轻轻抚摸着马的脖颈,说道,“你要这样摸它,就能和它亲近。”
林硕尝试着摸了一下。
枣红马甩了甩脖子,有些不耐烦。
林硕又递过去一把草。
枣红马不反抗了。
叶蕊说,“给他起个名字吧。”
林硕想了想,“就叫他大红吧。”
叶蕊的脸色僵住,“你起名一直都这么抽象的吗?”
林硕不自知地问道,“这名字不好吗?”
叶蕊还想说什么,林硕打断道,“大红比较简单,容易记,总不能给他起个人名字,实在不行就叫林大红。”
叶蕊忍俊不禁,“行,听你的。”
第二只枣红马,就叫小红。
小红没求助他,林硕也不喂。
那匹黑马,林硕管它叫煤球。
毕竟老黑和小黑的外号都名花有主了。
煤球显然对自己的名字不太喜欢,在林硕喊他的时候,屁股对着林硕,甩动着尾巴,放了个屁。
林硕捂着鼻子倒退,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叶蕊在一旁捧腹大笑,笑得都直不起腰来。
这两天林硕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
他带着韩书和林小胖到附近转了一圈,将草原附近的地形都探清楚了。
沿着草原继续向南走,大概两公里处,是一处海湾,清澈的蔚蓝海面,不时地有鱼儿跳上来。
这里是一处天然的渔场。
绕过海湾,对面是一座连起来的山脊,山脊对面林硕还没过去看。
草原往西走,大概二十多公里,是大河的一条支流,从山体上流下来。
这条支流比较小,河面才五米多宽,越往上,水流越湍急,河岸也越窄。
另一条支流,看方向应该是在西南,按照劳伦斯所猜测的,或许是从蓝宝石湖流出来的水。
两条支流林硕分别命名为蓝宝石支流和山泉支流。
大河也起了个名字,叫石泉江。
石泉江的中段,也就是卡洛斯营地的上游处,有一个水牛群。
再往上,就是山泉支流,那里也养育着一群山羊和野马,以及其他的小动物们。
又过去一天时间,小红也终于认怂了,开始和林硕讨要食物。
林硕抚摸着它的鬃毛,看着它的脊背,心里忽然产生一个想法。
他想骑马。
将这个想法和叶蕊说了后,叶蕊犹豫地问,“你会骑马吗?”
林硕摇头,“我小时候骑过牛。”
叶蕊说,“这可不一样,而且这里没有马镫,需要用你的大腿夹紧马的脊背,很难的。”
不论叶蕊如何劝说,林硕还是想试试。
纵马驰骋,快意江湖,我相信很多人少年时都有过这样的梦想。
在叶蕊的帮助下,林硕爬上了马背。
他双手拽着缰绳,浑身僵硬,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背,没过一会儿就酸胀疼痛。
别说让马走起来,只是维持坐在上面的平衡就已经很难了。
叶蕊说,“你要放松,你不能这么绷紧,不然马一走起来,你就要摔下去。你要掌握它的呼吸节奏,跟着它的节奏去摇晃你的身体,这样才能和它进行同步。”
说得简单,做起来难,别说去配合马的节奏,就单单是掌握它的呼吸节奏,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叶蕊尝试着牵着马向前走。
才走出去十几米远,林硕就吵着,“不行,不行,让我下去。”
林硕趴在马背上,和小时候下墙一样,从马背上滑下来,双腿发软。
他感觉自己再坐一会儿,就要尿出来了。
这不是吓尿的,就纯纯的生理反应,坐着会挤压下阴,疼痛难忍。
叶蕊翻身上马,很自然地抓住缰绳,甩动,“驾!”
小红迈开蹄子,随着叶蕊控制缰绳,绕着林硕走动起来。
叶蕊一边示范,一边解释,“你先像我这样,放松,摇摆身体,双腿不要夹得太紧,也不能完全不夹紧,掌握一个合适的度,就不会疼了。”
林硕感觉女人骑马有天然的优势。
男人容易夹到蛋。
经过一天的练习,在傍晚时分,林硕已经掌握了诀窍。
他骑在大红身上,跟在叶蕊身后,摇晃着身体。
虽然身体还是有些僵硬,看起来像是僵尸一样,但至少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
林硕下来后,有一种双腿不是自己的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飘飘欲仙。
韩书摩拳擦掌,“林哥,我也想试试。”
不只是韩书,李梦也是双眼放光,几个女人也在跃跃欲试。
林硕累得摆摆手,让叶蕊来教他们,“我不行了,我去看看煤球,你们自己玩。”
林硕带着野果子和一把草,来到拴着煤球的树下。
煤球两天没吃没喝,看起来虚弱了不少,不像刚来那么气势十足。
但依旧桀骜。
林硕走过来前,它趴在地上休息。
听到林硕的声音,立刻站起来,用鼻孔看着他。
林硕把食物放在它面前,煤球看都没看一眼,不屑地打了个响鼻。
林硕无奈地问,“兄弟,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两个兄弟都服软了,怎么就你还坚持着。赶紧吃点东西,咱们好上路回家,你不累,我还累呢。”
他们的食物快消耗光了,再继续停留,明天就要去打猎补充食物了。
但是煤球不驯服,他们就没办法走。
把煤球放了,林硕还不甘心。
这家伙一看就是匹好马,都说好马难寻,但凡有一丝机会,林硕都要让它服。
煤球刨着蹄子,变得不耐烦起来,鼻孔里喷着白气,嘴巴发出“噗噜噜”的声音。
林硕立刻远离。
它每次做出这样的动作,肯定就是要发起攻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