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烟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警察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愣在原地。
宋母率先反应过来,赶忙上前问道:“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弄错了呀?”
警察面色平静地回答:“目前有证据显示这一切都是焉烟自导自演的,我们只是按流程带她回警局调查。”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立刻窃窃私语起来,一道道异样的目光投向焉烟。
焉烟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她颤抖着嘴唇说道:“不,不可能,这是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警察只是公事公办地说道:“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吧。”
说完,便带着焉烟离开了医院。
四个小时后,宋一川才缓缓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他的意识还带着几分模糊,眼神中透着术后的虚弱和疲惫。
宋一川看着病房里没有焉烟的身影,疑惑的看向宋母:“妈?小烟怎么样了?”
宋母的身体一僵,犹豫再三,还是将焉烟被警察带走调查的事情告诉了他。
宋一川刚醒来的身体还很虚弱,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还在昏迷中,这一定是个荒诞的梦境。
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当他看到母亲凝重的表情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他不敢相信地说道:“妈,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焉烟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母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警察就说有证据,现在她已经被带去警局了。”
宋一川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与愤怒:“我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居然……这不是在耍我吗?”
在警局里,焉烟坐在那冰冷的审讯室里,对面是神情严肃的警察。警察问道:“焉烟,你为什么要自导自演这一出戏?”
焉烟着急地辩解:“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证据指向我,我是被冤枉的!”
警察拿出一些资料,摆在焉烟面前:“是吗?那你自己看看这段监控视频吧。”
焉烟看着手机中的监控视频,眼中布满了不可置信与震惊。
“怎么,怎么可能……”
“他明明答应我的!”
焉烟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恨不得杀了跟她要钱的男人。
苏瑶在接到宋一川电话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她手中的手机差点滑落,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你说什么?自导自演?这怎么可能?”
然而,宋一川那疲惫而又无奈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重复着这个残酷的事实,让她不得不接受。
短暂的慌乱之后,苏瑶那冷静睿智的一面迅速占据了上风。
她在脑海中飞速地思考着应对之策,然后对着电话果断地说道:“一川,你先不要删除之前的微博,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现在网络信息更迭迅速,过不了多久网友们就会忘了这件事。只要我们保持沉默,不再给这件事添柴加火,风波或许就能渐渐平息。”
宋一川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苏瑶的建议,随后缓缓说道:“也只能这样试试了,只是不知道鄢嫣那边会不会善罢甘休。”
而鄢嫣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她直接以诽谤的罪名起诉了焉烟与宋一川。
消息传开后,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原本就不平静的水面上掀起了惊涛骇浪。苏瑶在得知鄢嫣起诉的消息后,
愤怒地将手中的水杯狠狠地砸向了墙壁。“哗啦”一声,水杯应声而碎。
“她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鄢嫣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苏瑶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鄢嫣,我求你了,能不能放过宋一川这一次。你这样做,会毁了他的一生,这无异于逼他去死啊。”
鄢嫣在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淡淡的冷笑:“你们当时不是也想逼我去死吗?现在怎么知道害怕了?”
苏瑶的呼吸一窒,她知道鄢嫣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试图解释:“鄢嫣,之前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被表象迷惑了,但是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你再这样做只会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鄢嫣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曾经遭受的痛苦,我要让他们也尝尝。”
苏瑶无奈地叹了口气:“鄢嫣,你冷静一下。宋一川他是真心悔过了,他在得知真相后也一直在想办法弥补。而且这件事如果闹上法庭,对你的名声也没有好处。”
“名声?”鄢嫣冷哼一声,“你看我像在乎名声的人吗?”
苏瑶顿时闭上了嘴巴,她说的没错,如果她真的要名声,当初就不会选择把跟宋一川离婚的事情摆在明面上了。
她想要的,只是要宋一川和焉烟付出代价罢了。
苏瑶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一路脚步匆匆,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
她径直走向宋一川的病房,推开门的瞬间,看到宋一川正半躺在病床上,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着疲惫与忧虑。
宋一川看到苏瑶赶来,微微坐直了身子,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消息?”
苏瑶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宋一川说道:“我和鄢嫣联系过了,也表明了我们的态度,她的回应……并不乐观。”
宋一川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到底怎么说?”
苏瑶叹了口气,将鄢嫣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她直接以诽谤的罪名起诉了焉烟与你,我求她放过你这一次,可她却说我们当时也是在逼她去死。””
宋一川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她难道就一定不念及和我的感情吗……”
“一川,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