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沈万三见自家陛下看向自己,眼眸一转,便拱手行礼道:“启奏陛下,或许此事真的可行,但是要从中好生谋划才是,臣心中已有初想,还请陛下以及两位同僚论证一番。”
刘宏点了点头道:“沈卿尽管说来。”
沈万三先是向刘宏行了一礼,又向糜竺、甄俨行了一礼随后道:“陛下,臣以为如今的董卓必定在大肆收购粮草,而此时入凉州并不是再合适的时机,毕竟如今的凉州粮价必定只高不低,何不在董卓停购粮草之后再由臣前往凉州收购粮草以及封锁董卓大军后续的粮草购买渠道。”
刘宏闻言点了点头,沈富见此继续开口道:“凡是战事,非一朝一夕可定成败,董卓大军数量臣已有耳闻,近三十万铁骑,人吃马嚼一天耗费巨大,所以臣断定董卓只会先行购买三个月的军需粮草,所以只要等两个月之后,董卓必定会再次提前购买粮草,而这两个月的时间,便是给我等的时间。”
“没错,回陛下,三十万铁骑以及战马还有运粮的农夫,每天的消耗想想就令人咂舌,沈大人所言非虚。”
糜竺言罢向刘宏以及沈万三各行了一礼。
沈万三回了一礼继续开口道:“而两个月的时间,足以令匠作坊将各种商品售往大汉各地,如此也不惧国库无法支撑这场商业战了。”
刘宏闻言叹息一声道:“但是如果董卓狗急跳墙劫掠百姓又该如何?”
“陛下勿忧,臣已有对策,陛下,臣在入仕之后一直在匠作坊中督造,所以洛阳的达官贵人并不认识臣,臣以为由甄大人以及糜大人负责匠作坊的运转,而臣以外商的名义注册一商行前往凉州收购粮草,待董卓大军粮草将尽,欲行劫掠之事前将粮草高价卖与董卓即可。”
“不可,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董卓欲行叛逆之事已成定局,沈万三岂可以身入局,如此天下人必视沈大人为其党羽,而且虽然将粮草高价卖与董卓,但是也无法左右战事啊。”
沈万三还未言罢,甄俨便急声阻止道。
刘宏闻言,看向沈万三,只见沈万三一脸的笑意便看向甄俨道:“甄卿还是等万三言罢再定论吧。”
“这,臣遵旨。”
沈万三行了一礼继续道:“陛下,到时臣卖给董卓的是什么粮草,那便是由臣说的算了,如果谋划得当,在关键战役时出手,说不定能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闻听此言,刘宏沉思了起来,沈万三此举或许真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至于如何谋划卖给董卓的粮草,其手段刘宏自是明白,无非就是给粮草里面加些料。
“好,沈万三就依你之言,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朕会令陆炳贴身护卫你的安全,至于需要多少金钱,自可去国库内取。”
“臣遵旨,多谢陛下,不过陛下,臣今日听闻陛下的商业之战后茅塞顿开,待陛下解决了董卓叛逆,臣等也可同法炮制北方异族。”
刘宏闻言,眼眸一亮看向沈万三道:“沈卿难道已经有了想法?”
沈万三躬身行了一礼道:“回禀陛下,北方异族无外乎南匈奴,北匈奴,乌桓,鲜卑等异族,这些异族都有同样的弊政,那就是那些异族贵族为了享受根本就不看重同族人的性命,更何况草原上那些数不胜数的战马以及牛羊,臣以为可以用匠作司的产物前往草原换回我大汉所需的战马以及牛羊,而我大汉损失的不过是些纸张,精盐等产物。”
刘宏点了点头道:“可是以朕所知,草原异族最缺的还是粮食。”
“回陛下,只要陛下掌控边境,令所有商贾无法自由进入草原,而只有我等商部可以前往草原通商,只要每年贩卖给草原的粮草只够那些异族蛮人过冬便是了。”
“好,就按照沈卿的意思办,只是如今幽州...”
刘宏说及幽州,便又想到了一身是胆的子龙小哥哥,可是赵云如今在公孙瓒的帐下,而幽州牧则是刘虞,刘虞对待乌桓异族的态度在历史上一直是怀柔的政策,而公孙瓒对待异族的态度则是十分强硬,这也是公孙瓒与刘虞不合的主要原因。
或许是时候谋划幽州了。
沈万三向刘宏行了一礼道:“陛下,北方异族乃我大汉数百年的祸患,对待那些蛮人非是一朝一夕之事,此事并不急需办理。”
刘宏点了点头道:“朕明白,好了,北方蛮族之事日后再说,还是先解决董卓贼子吧,就按照沈卿说的去办吧。”
“臣等遵旨,臣等告退。”
刘宏点了点头,三人便行礼后告退。
“来人。”
刘宏话落,蹇硕躬身进入了御书房内。
“请陛下吩咐。”
“宣陆炳觐见。”
“诺。”
片刻之后,陆炳躬身进入了御书房。
“臣陆炳拜见陛下。”
“免礼吧。”
“谢陛下。”
“陆炳,朕要你率领一队锦衣卫贴身保卫沈富的安危。”
“臣遵旨,只是陛下,臣去守卫沈大人,那么何人接替臣在陛下身边侍奉?”
刘宏沉思片刻道:“先让锦一负责吧,陆炳可有李靖以及青州、兖州、豫州的消息传来?”
陆炳拱手行礼道:“启奏陛下,青州的徐达将军麾下有五万大军,如今正在募兵,常遇春将军也是如此,预计两位将军要满编十万大军,豫州自钟繇大人赴任刺史之后,并未有什么重要消息,但是锦衣卫来报,袁绍已经回了汝南袁氏祖地,而李靖将军已经率领征北军向并州开拔,不过之前李靖将军亲自前往了太行山,会见了黑山军首领张燕,两人谈论了什么属下就不得知了,不过相信李靖将军很快便会有奏折送来。”
刘宏闻言,神情一怔,随后不悦道:“为何现在才呈报?”
“回禀陛下,臣以为...”
“哼,陆炳,朕要你锦衣卫监管天下,朕要的不是你以为,而是朕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