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刘宏一脸愤怒之色起身看向王越道:“给朕说清楚。”
王越见此急忙单膝跪地行礼道:“请陛下恕罪。”
“说。”
“是,回陛下,自陛下亲征草原之后,刘备频繁与张飞接触,锦衣卫以为两人乃是结义兄弟,所以并未过多关注,几日前,张飞率领三千士卒以训练为由离开了洛阳军营,当锦衣卫觉察不对之时,张飞已经率领三千士卒离开了司隶进入了嵩山,过了一日,锦衣卫才发现张飞率领三千士卒自汝南前往了寿春,如今恐怕已经到了扬州,而且刘备在洛阳也消失了踪迹。”
闻听此言,刘宏脸色一寒,眼中尽是杀意,瞥了一眼身侧的曹操,刘宏觉得自己倒是小瞧了刘备的野心。
曹操被刘宏看的一激灵,急忙躬身行礼道:“陛下,刘备身为卫尉丞竟然胆敢背离朝廷,理当下发海捕公文,而张飞身为振义将军竟然胆敢率军反叛更应当诛。”
刘宏点了点头看向王越道:“此事关羽是否知晓?”
“回陛下,关羽将军已经知晓,而且关羽将军已经在贾诩统领的见证下与刘备、张飞割袍断义。”
闻听此言,刘宏轻松了一口气。
“传朕旨意,令常遇春暂返青州,令其率军前往辽西郡,接替关羽攻伐公孙度,令关羽返回洛阳述职。”
“臣遵旨。”
刘宏点了点头看向众人道:“如今边境祸乱已被镇压,但益州刘焉、荆州刘表、扬州刘繇竟敢倒行逆施,公然反叛朝廷,朕明日便要返回洛阳,诸卿按照先前朕的旨意行事便是了。”
“臣等遵旨。”
诸将离开之后,刘宏一脸沉闷的坐在主座之上沉思。
郭嘉见此轻笑道:“陛下何必忧虑,如今张鲁已任职汉中郡守,刘焉称王不过是取死之道而已,至于刘表与刘繇两人虽未明确要称王,不过即使称王也无妨,陛下在荆州有蔡瑁这颗棋子,而在扬州有孙坚这员虎将,三州之地覆手可定。”
曹操闻言急忙点头附和道:“陛下,臣等知晓陛下仁德,不愿百姓因为战乱受苦,但是陛下即已布置后手,定可减少伤亡,而且臣愿为陛下分忧,待返回洛阳之后,臣愿领兵为陛下平定三州。”
此言一出,刘宏抬头看向曹操,刘跑跑已经跑了,这曹人妻想要统兵?
刘宏摇了摇头道:“朕并不是担忧刘焉之辈,朕只是想知晓刘备与张飞心中所想。”
“陛下,张飞虽有武力,但是我大汉将领们强过他的何其多,刘备虽有些才能,但出身不过是织席贩履之辈,陛下为何如此在意两人?”
刘宏轻笑摇头道:“莫要小看两人,刘备能从一织席贩履之辈进入洛阳为官,不能否认其才能,至于张飞,朕只是有些可惜其会与刘备一同反叛朕,好了,此事不用再议了,既然他两人选择了取死之道,朕满足他们便是,都下去吧,明日便返回洛阳。”
“诺,臣等告退。”
而此时寿春城外,张飞一脸的疑惑之色道:“大哥,你不是说我们要去寻二哥吗?为何我们会来扬州?”
刘备闻言轻笑道:“三弟,为兄已经给你二哥传信,你二哥定会前来寻我等。”
“可是为何要来扬州?”
“三弟!”
刘备言罢,眼眸一红,热泪瞬间夺眶而出。
“三弟,如今陛下穷兵黩武,致使中原百姓民不聊生,你且仔细想来,自陛下龙体康健之后,屡屡动兵,如今更是集结所有大军与匈奴开战,为兄收到消息,鲜卑与匈奴已经联合,两族加起来有带甲之士百万之众,陛下不思与民更始,而是将我大汉陷入无尽战争之中,这样的昏君如何能令我等效忠,三弟,还记得你我三兄弟当初结义时所言吗?我等理应为天下苍生而战,当朝陛下,欲使国灭,我等只能择良木而息。”
“可是大哥,草原已经传来消息,陛下击退了匈奴五十万大军,如今更是深入草原腹地,准备率领诸将封狼居胥,陛下如此功绩怎会是昏君?”
闻听此言,刘备神情一震,但只是刹那便再次哽咽道:“三弟莫不是贪恋权势?如果三弟贪恋那什么振义将军一职,此刻便可押解为兄返回洛阳。”
闻听此言,张飞豹眼圆睁,心中更是回忆起与刘宏相识之时的场景,但是看到眼前泪眼婆娑的刘备,张飞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大哥,俺非是贪恋权势,只是陛下待我等不薄,如今我等兄弟公然反叛朝廷,已成谋逆之辈,如果陛下深究起来,我等必死无疑,大哥三思啊。”
刘备闻言冷哼一声道:“待我等不薄?三弟,除了伐董以及诛袁之战,陛下何曾想过要重用我等兄弟,虽然你二哥前往了辽西郡,但是以三弟的勇武,理应前往草原征战,而陛下却令三弟在洛阳练兵,前往草原的诸将皆是名不见经传之流,而为兄空有一腔抱负,却不得重用,如此朝廷,离去便是。”
闻听此言,张飞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翌日,草原中军大帐内,刘宏洗漱完毕,只等待图娅到来,便可返回洛阳。
曹操端着餐食进入了大帐内。
“陛下,请用膳吧。”
刘宏点了点头,一边用膳一边看向曹操道:“孟德,你说是否要返回洛阳之后,便向益州动兵?”
“陛下,此事不可心急,既然张鲁已经任职汉中郡守,那么益州便如探囊取物,陛下返回洛阳之后,理应昭告天下,将刘焉的罪责公布与众,如今我军连番作战,早已疲惫不堪,还有两月余便是年节,臣建议明年开春之后再向益州动兵。”
刘宏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那朕便看看刘焉这等跳梁小丑,能蹦跶到几时。”
“陛下圣明。”
刘宏用完早膳,一脸的揶揄之色看向曹操道:“孟德如果你有机会,会不会背叛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