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了半个月的搜索,终于在这一天,鬼舞辻无惨找到了产屋敷的位置。
这个消息实在太让他惊喜了,并且在他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鬼杀队的柱每天都会按时前往夏油结衣的训练场集训,这将会是一个绝妙的时机,由他亲自解决产屋敷。
鬼舞辻站起身来:“鸣女,祢豆子的位置已经确定了吗?”
鸣女尽职尽责的回答:“已经确定,她藏在夏油结衣的分部地宫中,担心被发现,我并没有深入探查。”
鬼舞辻:“等夏油结衣离开那里,你再去带走祢豆子也不迟。”
鸣女:“遵命。”
…………
百鬼窟,已经在这里训练了整整一个月的善逸获得了一天的休息时间,他飙出了两行清泪,开启「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八连」飞出了地宫。
外面阳光明媚,祢豆子在院子中悠闲的散步,最近她养成了晒太阳的习惯,她一前一后跟着两个隐,是负责看顾她的。
“祢豆子酱!”
善逸甩着他的两条面条手扑向了祢豆子,被两位没看清的隐一拳打飞了出去。
祢豆子豆豆眼,小步跑上前关心地看着他:“善逸。”
被女孩子清悦的嗓音交出了自己的名字,善逸再一次泪崩了,不枉费他只要有空就教祢豆子念他的名字,他一把握住了祢豆子的小手,
“祢豆子酱,有你真的太好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太痛苦了,这一个月太痛苦了,我感觉已经过了三十年。”
祢豆子蹲下身拍了拍他的头:“摸摸,不哭。”
“呜哇啊啊啊啊,祢豆子酱,你太好了,我们结婚吧,我们一定要结婚,好开心,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
他语速太快以至于祢豆子根本没有听清,眼神中透露着迷茫,歪一歪头表示疑惑。
善逸像是炸了毛的太阳花:“可爱,太可爱,我要可爱死了,祢豆子酱,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今天好不好呀,我就休息一天。”
祢豆子睁着她粉红色的大眼睛,笑着说:“我拒绝。”
善逸吐血倒地。
祢豆子虽然不知道善逸在说什么,但哥哥说过,一旦善逸叽里呱啦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一定要拒绝。
祢豆子看了一下时间,马上要开饭了,她要去帮忙。
跑进漆黑无光,每个窗帘都拉的死紧的屋子里,祢豆子帮助抬饭的鬼将一个个大锅搬到楼下,善逸也跟了过来,虽然被祢豆子拒绝了,但他是不会放弃的。
祢豆子酱清悦的嗓音说着:“开饭了哦。”
善逸看着各位剑士们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飞快打完饭,干完饭,然后继续对练,大家都勤奋的让他汗颜,之前每次打饭都只顾着和祢豆子酱说话,竟然没有注意到大家都这么卷的。
恍然间,善逸看到了每个人的成长,伊之助已经能在没有他的情况下与岐夫太郎对战上百个回合了,炭治郎和香奈乎配合默契,好几次险些砍掉憎珀天的脖子,玄弥吞噬了猗窝座的血肉,可以通过「罗针」来感知,让自己避免难以行动的重伤,他的子弹甚至打掉了猗窝座的一条手臂。
而他呢,似乎这些战局中,有他没他都一样。
就在善逸对自己的惫懒感到羞愧想要努力一下的下一秒,伊之助被血镰贯穿胸腹,打飞了出去,炭治郎被木龙一口吞掉,玄弥也被打掉了半个脑袋。
善逸:“……”好可怕,这些家伙好可怕,他真的不想努力了,就让他摆烂死吧。
夏油将他的神情变化都收在了眼中,是时候激发他的斗志了。
“善逸。”
这个温和的声音让善逸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让他一下子想起了这些天被这个声音支配的恐惧。
“夏夏夏夏油大人,我今天休息,您答应的。”
夏油结衣点头:“是的没错,不仅是你,所有上弦组我都放了假,今天晚上我有任务,上弦我要带走,所以你们都要去巡逻。”
“啊,那他们这是……疯了?”
夏油结衣带他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善逸,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针对你,把你从伊黑那边要过来,只为了多折磨你半个月。”
“我不敢。”
夏油结衣好笑的看着他:“不敢,那就是有这么想过。”
“没没没,绝对没有,我对夏油大人的心日月可鉴。”
夏油突然严肃下表情:“我也不想逼迫你这个和恶鬼无冤无仇的孩子进行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只是我答应了你的培育师,这件事只能由你来做,所以我用着一个月的时间,努力培养你。”
她递出了一封信,是桑岛慈悟郎准备好的留给善逸的遗书。
“但我也想好了,如果你达不到我的标准,我不会让你去送死,解决稻玉狯岳的任务,我会替你完成,你们这些孩子,只需要活下来就好了。”
善逸攥着这封信,手上的青筋暴起,牙根紧咬,大颗大颗的眼泪流出了眼眶,滴落在信纸上。
“爷爷,他……”
他的声音哽咽嘶哑,只说了几个字就泣不成声。
夏油结衣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浇灭了:“桑岛先生为了鬼杀队奉献终生,我不会让他死后的清誉还受到玷污。”
善逸抹掉了眼泪,咬牙切齿的说:“那只鬼,名叫稻玉狯岳是吗?”
“是的,说起来他被赶出桃山和我还有一定的关系。”夏油讲述了当年裕介身死,他遇见狯岳的经过。
善逸已经不再流泪了,表情木然:“这和你没有关系,谢谢你,夏油大人,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你说的没错,替爷爷清理门户这件事,只能由我去做,他长什么样?”
夏油召唤来了投影鬼,将记忆中狯岳的模样投影了出来。
善逸认真的看着这家伙的长相,粗黑的眉毛紧蹙着,脖子上挂着一枚勾玉。
善逸恭敬的一鞠躬,转身离开。
稻玉狯岳,这个名字他记住了,还有他那副小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