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心头一紧,猛地站起身,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祁峰……他把祁小姐带走了!”赤练语气急促,显然事情紧急。
“什么?!”陈鸿脸色一变。
“他说……说祁小姐是祁家人,必须回去,还说……”赤练说到这里,语气中带了几分犹豫。
“还说什么?”陈鸿追问道。
“还说,让我们不要再插手祁家的事,否则……”赤练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陈鸿眼中闪过一抹寒芒,祁峰这是在威胁他!
“他以为这样就能吓退我吗?简直痴心妄想!”陈鸿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让人看好祁家的动静。”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水晶盒,仿佛要从中寻找答案。
突然,他目光一凝,注意到盒底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他将盒子翻转过来,借着灯光仔细辨认,只见盒底刻着一行小字:
“祁真所造。”
“祁真所造……”
陈鸿反复摩挲着盒底的刻字,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赤练的话语,一个大胆的念头逐渐浮现。
祁家,祁真……难道,开启这盒子的关键,就藏在祁真墓里?
夜幕降临,祁家祖宅笼罩在一片肃穆的寂静中。
陈鸿身着黑色劲装,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夜色中。
“祁真……”
陈鸿在一座古老的墓碑前停下脚步,碑文上赫然刻着“祁家先祖祁真之墓”几个大字。
“就是这里了。”
陈鸿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波动,缓缓抬起右手,按在了冰冷的墓碑上。
“祁真,得罪了。”
话音刚落,陈鸿毫不犹豫地催动内力,掌心喷薄出一股强大的气劲,瞬间将墓碑震成齑粉。
轰隆隆!
沉重的墓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毛骨悚然。
陈鸿没有丝毫犹豫,迈步走进了墓室。
墓室里点着长明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四周墙壁上雕刻的精美壁画,讲述着祁家先祖祁真的生平事迹。
陈鸿目光扫过壁画,最终落在了墓室中央的一具黑色棺椁上。
棺椁通体由不知名的黑色金属打造,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祁真,希望你能给我答案。”
陈鸿走到棺椁前,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沉重的棺盖。
嘎吱——
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墓室中回荡,令人心惊肉跳。
然而,当陈鸿看清棺椁内部的情形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棺材里,空空如也!
没有尸体,没有陪葬品,只有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旷。
“怎么会这样?”
陈鸿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祁真的墓,竟然是一座空坟!
陈鸿不死心地用手掌仔细摩挲着冰冷的棺椁,试图寻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棺椁内部空空如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腐朽气息都没有。
“难道说,祁真根本就没有被葬在这里?”
陈鸿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开始仔细检查墓室的每一个角落。
墙壁、地面、天花板……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都没有放过,试图寻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整个墓室除了壁画和棺椁之外,再无其他任何东西,更别提什么暗门或者密道了。
“祁秀珠说过,祁真就葬在这里,难道说……”
陈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说祁秀珠在骗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祁真……”
陈鸿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墓室中央的棺椁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关于祁真的所有信息。
祁真,祁家先祖,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
壁画上说祁真累积成疾而终。
但是祁秀珠说,祁真是因为家族内斗而亡。
祁家。
“祁峰,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祁家议事大厅内,几位祁家长老怒气冲冲地对着坐在首位的祁峰指责道。
“秀珠是你的亲侄女,你怎么能把她关起来!”
“祁真老祖的事情,我们祁家自会查清楚,还轮不到你插手!”
祁峰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够了!”
终于,祁峰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祁家!”
“祁真老祖的事情,事关重大,我怀疑秀珠她……”
“你怀疑什么?”
一位长老打断了祁峰的话,怒声问道。
“你怀疑秀珠她勾结外人,谋害了祁真老祖不成?”
“放肆!”
祁峰怒喝一声,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议事大厅。
“祁真老祖的事情,我自有分断,你们都给我闭嘴!”
说完,祁峰不再理会众人,转身离开了议事大厅。
“祁峰,你……”
几位长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人拦住了。
“算了,现在先生正在气头上,我们还是不要再激怒他了。”
“可是……”
“唉……”
几位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祁家,要变天了……
回去后,陈鸿反复观摩盒子。
昏黄的灯光下,那四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遍遍地冲击着他的思绪。
祁真墓是空的,祁秀珠为什么要骗他?或者说,祁真根本就没有死?
不,不可能!
陈鸿猛地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
祁真如果还活着,那他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又为什么要把天龙珠碎片藏在盒子里?
“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陈鸿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他拿起水晶盒子,借着灯光,从不同的角度反复观察着盒底的“祁真所造”四个字,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字体古朴苍劲,笔锋凌厉,透着一股浑厚的力量,显然出自大家手笔。
“这字迹……”
陈鸿目光一凝,心中突然一动。
他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字体,据说是数百年前一位制符大师的独门绝技。
难道说,祁真也精通制符之术?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