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无人的海域,新择趁着周末,和帕帕罗一起刻苦修炼。
因为一个月就修行个七八天,他成长的速度与帕帕罗简直无法相比。
帕帕罗已经通过了躲避木桩的第一项训练,新择才刚学会在海面上行走,至于在海上奔跑跳跃,还需有待提高。
为了跟上进度,丝若和坎休一同辅导新择熟练水上漂的技能。
新择穿着泳衣泳裤,在寒风瑟瑟的秋天里冻的牙齿咯咯响。
“运气不佳呀,为什么偏偏今天没有太阳,前几天还热的要命呢!”新择抱怨着,刚要跑出去一不留神又掉入了海里。
他从海里冒出头来,以最快的速度游向岸边。
在岸上,丝若和坎休早已为他生起了火堆,这让他想起了在「无象心境」内和缮情神女在一起的日子。
新择一边烤火,一边想着:“也不知道缮情神女现在在干什么,如果能再见上她一面,那该多好啊!”
他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缮情神女娇美的容颜就浮现在上面。
坎休大喊道:“新择你还好吧!”
“哦!没事没事。”新择回过神来。
坎休说:“我还以为你冻出毛病来了呢,幸好你没事,不然哈丘肯定会责罚我的。”
“你怎么说话的,说的跟不指望人家好似的。”丝若边烤火边指责坎休道。
“你们不去照看照看帕帕罗吗?”新择看着海面上还在努力修炼的小家伙。
丝若抿嘴道:“不用了,哈丘会照看好他的。”
新择看着一次次被砸入海里,一次次又爬起来的帕帕罗,心里十分内疚:“他可真努力呀!不像我,有一天没一天的过来,还抱怨天气环境。”
丝若安慰他说:“怎么会呢,小家伙可是神兽,你充其量是个半神,一个月修行七八天有这样的进度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呀你呀!还说我不会说话,说人家充其量是个半神,那我们这些旁门左道又算什么呢?”坎休半开玩笑的说。
“唉,坎休真是小心眼,说你一句你要顶我一百句。不理你了,我去看看小家伙帕帕罗。”丝若丢掉手里挑火用的木棍,蹦蹦跳跳地去看帕帕罗修炼的情况。
新择问坎休道:“再过几个月真的会有大灾难吗?”
坎休说:“应该会有吧!不然,我们这么辛辛苦苦的修行岂不是白费了。”
“既然有,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百姓们,让他们早点离开这座岛不就没事了吗。”新择一直都在考虑这样的问题,今天有机会终于问了出来。
坎休向新择笑了笑,火堆被他挑的越来越旺:“人心啊!谁又愿意去听信一个连神位都没有的残仙呢?”
“怎么会呢?你们这样神通广大,他们一定会相信你们的。”新择看上去有些激动,他的内心极度渴望能让所有人安全。
坎休说:“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时间,和灾难要殃及的范围程度,如果贸然告诉人们,大家还要生活,谁又愿意轻易丢掉眼前积攒的一切呢?”
“可是……”被坎休这番话触动的新择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突然埋头大哭起来。
这时刚好丝若和帕帕罗修行完过来,看见在哭泣的新择,丝若质问坎休道:“坎休!你又做了什么好事,怎么把新择气哭了?”
坎休摇头道:“冤枉啊!我可没欺负他,是他自己……”
丝若抚摸着新择的头,关心道:“新择你怎么哭啦,是坎休欺负你了吗?”
新择支支吾吾,仍然泪流不止:“我,我只是不想大家受伤,失去亲人的痛苦我比谁都清楚,所以,所以我不想再看到灾难后的场景了。”
听完傅新择的话,丝若和坎休都沉默不语,全身湿漉漉的帕帕罗看着他的新择哥哥,表情凝重,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这时,哈丘牟尼走了过来,对还在哭泣的新择说:“新择,或许世间不再太平,也或许身边总有人要离去,可是,不是还有我们吗?未知的危险固然强大,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要抬起头,继续往前走,不是吗?”
新择渐渐停止了哭声,哈丘牟尼继续说道:“事情还未发生,不要太悲观嘛。你要相信你周边的人,相信他们会好好的活着,相信人间所有的艰险会因为我们这些努力的人而改变。”
人生的鸡汤新择早就听了千遍万遍,尤其是他的班主任严老师,每次上班会都会给他们灌输各种人生大道。
可就是因为听的太多了,心里烦闷,反倒忘记或排斥了这些大道理,使的傅新择总是跌入思想的鸿沟而无法自拔。
现在听见哈丘牟尼把这一句句热腾的鸡汤,再说一遍给他听的时候,新择如拨开云雾般豁然开朗。
他擦干泪,爽朗的笑道:“谢谢大家,可能最近学业繁重,周末又要来修炼,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吧!我现在没事了,我相信我一定会坚持到底,打败那些害人的妖怪的。”
帕帕罗加油鼓劲道:“嗯,新择哥哥我们一起加油,打败那些大妖怪,让世界重新变得和平。”
“小家伙,挺会说话嘛!没想到你不仅人长的可爱,还蛮有人情味的。”丝若捏了捏帕帕罗毛茸茸的小手。
被夸奖的帕帕罗有些得意忘形,他叉着腰,威武的挺着他的小肚子:“那是自然,我可是有祥瑞之气的小神兽呢!”
刚说完,训练完受的伤开始疼痛起来,他“嘶嘶嘶”的叫着:“哎哟,好痛好痛,丝若姐姐你忘记给我擦药了!”
丝若火急火燎地去拿医疗箱,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给忘了,我马上就给你上药。”
看见他们一个哀嚎叫疼,另一个慌里慌张、笨手笨脚擦药的样子,大家都不禁开怀大笑。
训练结束后,哈丘牟尼对新择和帕帕罗说:“时间不多了,我们三人很快就要回旧天庭去,到时候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新择说:“我们训练还没完成呢,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哈丘牟尼望着天,然后指着瞎了的那只眼睛说:“这不光是禁制,也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