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的把她抱住,武子颜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在她的耳朵边呼吸着:“主子,你可不可以多依赖我一点,我很想你,我很担心你。”
武子颜的手轻轻的拍拍他的背,刚才那么猛的攻势,现在却说话都鼻子嗡嗡的。
其实他始终还是个孩子,像孩子一样在撒娇,只是刚才,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躲开,甚至还有些享受。
“下不为例,只限今天。”武子颜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莫白云这时候眼泪都快流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武子颜想要把他推开了,他却抱的更紧了,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但眼泪还是划过脸颊:“今天还没过,在让我抱一会儿可以吗,主子。”
两人就站在那里,好一会,才松开,莫白云快速转身擦着眼泪,又转头对武子颜嬉皮笑脸的,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但是在朦胧月光下她还是看到他脸上的泪痕。
武子颜也附和着笑了一下,她有些心疼他,但她现在该以什么身份心疼他呢!
回到侯府已经是夜深人静,武子颜在司马灵川的房门口站立一会儿,莫白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生了刚才的事而故意避开她,假装还有其他事离开。
房间里面昏暗的灯还亮着,她很想进去,但是不能,这时候房间传来脚步声,是朝着门口走来的。
武子颜没来得及躲,但是出来的人竟然不是司马灵川,而是房月榕,两人对视,房月榕的惊讶都写在脸上。
他嘴动了动往房间里看,武子颜的手指轻轻放在他的嘴唇上,就怕他突然大喊。
房间里的司马灵川见房月榕停在门口便询问:“怎么了月榕?”
武子颜对他摇头,房月榕回答:“没,没什么,有只小野猫窜过去了。”
随后房月榕关上门,武子颜拽着他到侧面走廊上,房月榕有太多疑问想要问武子颜,武子颜做禁声手势,待走到更远的偏僻角落两人异口同声问出:“(月榕)(公主)你怎么在这?”
“我在和灵川商量生意上的事,哎呦,就是陪陪他;公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都说你已经……”
“表面上我确实已经死了,但是我的灵魂还活着,放心不下你们所以回来看看。”她一本正经地说着
“都这种局势了你还开的出玩笑,看来没什么问题。”房月榕伸懒腰摆摆手,他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虽然对武子颜没什么太多的情感,但是他这段时间与司马灵川相处的很好,不想看见他难过。
“灵川近来可还好,小云儿说他最近与你在一起的时间很多。”
“灵川吗,怕是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不过你幸得他为主夫,就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无条件的为你付出,相信你,纵使你已经死了的消息满城人都信了。”
“是啊,幸得有他,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见到我的事情,千万不能与人说。”但凡在此之前走漏一点声音,那就功亏一篑了。
“知道,我们好歹也是合作伙伴,怎能在你背后捅刀子?而且为了灵川我也不会这样做。”
武子颜笑笑,与他分别,相互间头也没回的走了,就好像刚才真就没有遇见对方一样。
等到四下都没有人的时候,她才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月亮,一点点下沉,这一夜过去,明天那些事情应该都安排的妥当了吧。
杀手报告给女皇消息,女皇还是在帘子后面手撑着头,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丞相府上倒是灯火通明的,听到武子颜是实打实的死去,她也是淡淡的叹口气,毕竟她也是司马灵川的母亲,这么做相当于断送了他的后半生,而且她那个儿子她是了解的,恐怕不会再嫁!
这时候武承业又来访了,只是一身酒气,但是话语间满是高兴,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司马宗承:“丞相,这可是除了我们的心头的一根刺。”
“这一切可还没有尘埃落定。”
“哎,怕什么,谁又知道是你我做的?”
司马宗承摇摇头不说话,心里觉得这武承业还是太不谨慎了,但这样也好,倒是会变成一颗好用的棋子。
“丞相你怎么不说话,怎么这许久都没见到灵余了,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忘了啊。”
“二殿下,你放心,微臣答应过的,绝对不会反悔。”
谁知道这一切的谈话都被司马灵余听在心里,连夜穿上斗篷,偷跑出去,往侯府的方向去了。
急促的敲门声,莫白云打开门看见是司马灵余,惊讶,随后是怀疑下意识看看他身后是否有人。
“不知道灵余公子深夜来访是何事?”
“我要见哥哥。”
看着他着急的模样,又看后面无人跟踪,就带着司马灵余去找司马灵川了,这时候司马灵川也还没有躺下,莫白云站在门口轻轻叩门:“主夫,可睡下了?”
司马灵川这时候正摸着给武子颜绣的新衣服出神,随后反应过来:“没有,何事?”
“哥哥,是我。”司马灵余推开门进去,莫白云识趣的关上房门。
司马灵川一脸疑惑的看着司马灵余,司马灵余张张嘴,说出了一句话,司马灵川的瞳孔突然放大,随后手无力的垂下,眼泪从眼眶默默无声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