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着小腿一路向上亲吻,所到之处皆留下点点温热与酥麻之感。
而此时的安织桐早已沉浸在这片温柔之中,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双眼紧闭,宛如置身于梦幻的云端之上。
天空中的白云悠悠荡荡,洁白如雪,柔软得好似一般。
它们轻盈地飘浮着,似乎能够将人的每一寸肌肤都温柔地包裹其中。
而身处云端之巅的安织桐,此刻已经完全沉醉在了这种美妙的感觉里,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云巅之下的江叙白则犹如久旱的大地终于迎来了甘霖的滋润,尽情享受着这份甜蜜与满足,心中充满了欢愉,甘之如饴......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着宫墙旁的垂柳,仿佛在诉说着宫廷中的种种故事。
早朝结束后,大臣们鱼贯而出,而江叙白则紧跟在李公公身后,两人一同沿着长长的走廊向着勤政殿走去。
一路上,江叙白心中暗自揣测着皇帝召见自己所为何事,但始终不得其解。
按捺不住内心好奇的他忍不住开口向李公公问道:“李公公,不知父皇此番急召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李公公先是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并无他人后,这才压低声音对江叙白说道:
“驸马爷,此次皇上召见您,乃是与昨晚成王进献给圣上的那颗丹药有关。”
听到这里,江叙白心头一震,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心想:难道说父皇终究还是抵挡不住长生不老的诱惑,打算要服用那颗神秘的丹药吗?
可是既然如此,为何又会特意传召自己前来呢?莫非这丹药存在什么问题不成?
思及此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那支短箭,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暂且先不将此箭拿出,待听完父皇所言之后再做定夺。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勤政殿前。江叙白抬头望去,只见殿门敞开,里面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进入大殿后,他一眼便瞧见了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永顺帝,以及摆在皇帝面前的那两个精致的盒子。
看到这一幕,江叙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难道在成王献上丹药之前,陛下就已经得到过类似之物?
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他连忙低下头去,加快脚步走到御前,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顺帝微微抬手,示意江叙白起身平身,并面带微笑地说道:“免礼吧,逸文啊,此次晋阳之事你处理得甚为妥当,实乃朕之幸也。”
江叙白连忙躬身行礼谢恩,恭敬地回应道:“多谢父皇夸赞,这些都是儿臣分内之事,能为父皇排忧解难,儿臣心中自然十分欢喜。”
“嗯……”永顺帝满意地点点头,稍作沉吟后接着说,“如今朕这里还有一件要事,想要托付于你去办理。
来,你且上前一步,仔细看看这两枚丹药。”说话间,他伸手轻轻将面前放置着丹药的托盘向前推送了些许。
江叙白不敢怠慢,快步走上前来到案桌近前,低头定睛看向那两枚已经被切成两半的丹药。
仅仅是这样匆匆一瞥,实在难以看出其中端倪。于是他面露疑惑之色,抬头望向永顺帝问道:“不知这丹药究竟有何蹊跷之处?还请父皇明示。”
永顺帝摇了摇头,随后郑重其事地嘱咐道:“朕确实不知晓这丹药到底有什么问题,所以才需要你来彻查一番。
不过切记,此事必须要在暗中悄悄进行,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明白了吗?”
言罢,他缓缓伸出双手,将盛放着丹药的两个盒子盖上盖子,再轻轻地推向江叙白。
江叙白双手接过盒子,郑重点头应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定当不辱使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紧接着又开口说道:“儿臣这边亦有一样东西要呈交予父皇过目。”
语毕,他不慌不忙地从衣袖之中取出那支短箭,而后继续解释道:“想来父皇已然收到了来自平阳府的加急奏报,这支短箭正是杀害那名小吏的凶器。”
永顺帝微微皱起眉头,伸出手缓缓地接过那支短箭,目光紧盯着它,沉声道:“怎会未交于平阳府尹处置?”
江叙白赶忙抱拳施礼,恭声回应道:“回父皇,儿臣之所以特意将其留下,实乃事出有因。
当日在军中,恰好有人认出这短箭之上的箭杆乃是由橡木制成。儿臣唯恐平阳府尹在调查之时有所疏漏,无法查明真相,故而暂且将这支短箭收起保管。”
江叙白当然不能直接说他是怀疑成王或者恭王所为,于是换了一种说辞。
见永顺帝似仍有不解之意,江叙白略作停顿后,继续解释道:“父皇您有所不知,这橡木大多生长于赣州以及南昌一带。
其木质坚实紧密,正因如此,这两地之人常常用此木材来制作弓箭等物。”
话说至此,江叙白自觉已无需再多言,因为以永顺帝之聪慧,必然能够洞悉其中深意。
果不其然,永顺帝瞬间明悟过来,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心中已然猜到,企图烧毁万民书之人极有可能来自赣州或者南昌。
至于具体是谁,答案似乎已是呼之欲出。
想到此处,永顺帝怒不可遏,猛地抬起手掌,重重地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江叙白以及殿内的一众内侍们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双膝跪地,齐声高呼:“陛下息怒!”一时间,整个大殿之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片刻之后,永顺帝强压下心头怒火,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缓声道:
“都起身吧。逸文啊,此次之事倒是让你受委屈了。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江叙白谢恩起身,垂首应道:“多谢父皇关怀。一点小伤不足挂齿,且儿臣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相比起万民书的重要性,儿臣个人的些许安危实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