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李成文眼睛一亮,想到了顾妍君。
“赵鑫,顾姑娘医术高明,肯定能治好王爷!”
赵鑫闻言,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大夫,麻烦您先给王爷止血,尽可能延长他的寿命。”
大夫看了眼楚宴点了点头。
他将缠在楚宴身上的布条解下,在伤口处撒上了一些金疮药粉,然后用白净的布条缠绕在他的胸口。
随即又喂了一些可以吊命的参汤。
赵鑫和李成文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心中默默祈祷楚宴一定要撑住。
在官兵到达渝州驿站后,一片混乱的场面逐渐得到控制。
楚景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神情严肃地走到为首士兵前。
“我乃楚国大皇子楚景澜。”
“我们刚到此处便看到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进攻高丽使团。”
“我们的人奋勇上前,才使得这件事情得以控制,否则等你们来,高丽使团的人全都死光了。”
士兵们一听,立刻恭敬地行礼。
“原来是大皇子殿下,卑职等救援来迟,请殿下恕罪。”
“我们定会全力追查这些黑衣人的来历,确保殿下和使团的安全。”
楚景澜微微点头:“此事关系重大,务必尽快查清。”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殿下!”
随后,他们便开始忙碌地清理现场。
当听到外面打斗的声音渐渐消失,金南熹和金南茗才小心翼翼地从桌底慢慢爬出来。
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惊恐未定的神色,眼神中满是不安。
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轻轻地迈着脚步,恐怕再有什么危险突然降临。
他们疲惫地站在原地,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
刚刚放松下来,只听“砰”地一声,楚景澜的手下猛地把门推开。
楚景澜衣冠楚楚地走了进来,看到金南熹和金南茗,换上一副关切的模样:“两位便是高丽国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吧,实在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楚景澜看两人还是一脸懵的样子:“我是楚国的大皇子,楚景澜,受父皇之命特来迎接两位殿下的。”
“你们可安好?有没有受伤?”
两位皇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随后听到关切的询问,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们听楚景澜说的这些话还以为是楚景澜救了他们,眼中满是感激之色。金南茗率先开口:“多谢大皇子出手相救,若不是您,我们恐怕凶多吉少了。”
金南熹也连忙点头附和:“是啊,十分感激,这份恩情我们定会铭记在心。”
楚景澜谦虚一笑:“两位殿下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看到你们安然无恙,我也能放心了。”
两位皇子听了,对楚景澜的感激之情更甚,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来人,你们连个将高丽王子送下去休息。”
在金南熹和金南茗离开后,渝州的士兵匆匆跑来报告:“大殿下,我们在清点尸体的时候,发现这些黑衣人的胸口处都有一个烟花样式的纹身。”
楚景澜听到烟花纹身后,不以为意:“嗯!把样式拓印下来,待回京后呈给父皇。”
渝州的士兵退下后,他又对身边的士兵下令道:“加派人手,仔细检查这些尸体,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线索。”
“同时,再派人去看看镇北王的伤势如何了。”
士兵们领命刚走。
李成文跑了进来,单膝跪下:“殿下,王爷受伤严重,渝州的大夫无法医治,怕是有性命之忧,臣恳请殿下允许臣将王爷带回芦丁,让顾大夫医治。”
楚景澜听了李成文的话,脸上露出纠结之色。
一方面,他深知楚宴伤势严重,若不及时得到更好的医治,确实性命堪忧,父皇定会怪罪;
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若是回到都城父皇没有看到楚宴会质问他。
他想到那抹清丽的身影,来回踱步了几步,然后停下,目光紧紧盯着李成文:“你确定顾姑娘能治好镇北王?这一路上风险极大,若再遇袭击又当如何?”
李成文抬起头:“殿下,顾大夫医术高明,定有办法救治王爷。至于路上的风险,臣等定会拼死保护王爷,绝不让王爷再受伤害。”
楚景澜沉思片刻,最终下定决心:“好吧,那就速速准备,将镇北王带回芦丁,让顾姑娘医治。”
“一路上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懈怠。”
“待伤势稳定,一定要尽快回都城。”
李成文心中一喜,连忙磕头谢恩:“多谢殿下,臣等会守护好王爷。”
随后,李成文不敢有片刻耽搁,急忙起身去集市购买马车。
他在集市上精心挑选了一辆坚固且宽敞的马车,又马不停蹄地购置了一些柔软的床褥。
他仔细地将床褥平整地垫在马车里,让楚宴在路上尽可能舒适一些。
一切准备妥当后,李成文赶着马车奔向医馆。
当他看到楚宴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赵鑫满脸焦急地守在一旁时,心中一阵酸楚。
他走上前:“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赶紧送王爷回芦丁找顾大夫医治。”赵鑫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楚宴抱起,轻轻地放在马车上。
李成文留在里面照顾楚宴,赵鑫则是坐在马车外驾车,心中焦急如焚。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缰绳,眼神不时地往后张望,脸上满是纠结与担忧。
他咬了咬牙,尽量让马车行驶得平稳一些,可又时不时地忍不住轻轻挥动马鞭,想要让马儿跑得再快一点。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备受煎熬,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王爷能够坚持住,一定要撑到见到顾妍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