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罢便转身离开。
慕容辰耸了耸肩,牵着沈清棠的手跟了上去。
皇上刚落座,东陵使臣便迫不及待的道:“云召陛下,贵国的皇子也找到了,是不是该决断一下胜利者?”
“是啊,皇上应该解释一下为何这别人猎的得猎物在辰王手中?此事到底是辰王自己的意思还是受了皇上的意?”
另外一小国在东陵国使臣的挑唆下也发难道。
皇上黑着一张老俊脸,恨不得脱了鞋狠狠抽此时正风轻云淡品茶的始作俑者一顿。
“辰王,还不快解释解释。”
你最好给老子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抢别人的东西能不能将屁股擦干净?
慕容辰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起身作揖,“回父皇,两位使臣这话本王就有些不太明白了,”
“这怎么能是本王抢的呢?刚刚他们回来时明明说是老虎抢的。”
“再说,可有人瞧见本王抢了?”
“虽然辰王殿下没有明抢,但是那些老虎听从你的。”
“那本王就要问问你了,你怎么知道那些老虎就听从本王的?你看见本王指挥他们了?”
“这……自然是没有。”
“对嘛,都没有瞧见,这是诬陷,来我云召做客,却诬陷云召皇子,本王倒是想问问,这又是何道理?”
云召国众大臣……
这话说的真不要脸啊~
但是看着外邦使臣一脸便秘的样子是真的爽!
小国的使臣本就需要依附大国才能生存,东陵和云召都不是他们国家能惹得起的。
只能忍气吞声坐回去。
“可这些老虎叼来的都是别人的猎物,虽然猎物不好分,但是这些装猎物的布袋又怎么解释?”
“更何况这些老虎是跟在辰王身后的,又将猎物放下后回去了,难不成是这些老虎主动送与辰王的?”东陵使臣道。
“倒不是它们主动送的。”慕容辰慢悠悠道:“是本王抢的。”
“哈哈,”东陵使臣忍不住笑出了声,“辰王这是承认自己抢了别人的东西了?”
“本王的意思是,他们的东西被老虎抢了,而本王抢的,是老虎的东西。”
“你....你这是狡辩!”
“本王如何就成狡辩了,本身就是弱肉强食,他们因为弱,被老虎抢去,
那本王问你,这些东西是不是就是那些老虎的了?”
“既然是老虎的了,本王又从老虎手中抢的,那算不算是本王的?”
“秋猎只说谁的猎物多谁获胜,又不是说必须要是自己猎的,不能抢?”
“再者,本王抢的是老虎的,又不是各位的,这也不算违规吧?”
慕容辰绕来绕去,将一众人等都绕了进去。
“好!就算是你说的这样,那我倒要问问这位辰王殿下,既然是抢的,
为何老虎会乖乖的跟在你身后,将东西放下后又乖乖的退回去?”
“那么多老虎,辰王殿下是有何等本事抢的?!”
“或许...”慕容辰想了想,“它们是觉得本王长的好看,所以故意让着本王的呢。”
众人......
还要不要脸?
不过,确实好看。
沈清棠嘴角抽了抽,这货说话是真气人。
“辰王殿下的意思是因为被人不好看了?”
“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本王说的,”慕容辰看了眼参赛的其他人,“不过确实没有比本王更好看的。”
“好了,你们东陵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是在本王王妃手上输掉三座城池觉得不够,还想再输给本王三座吗?”
东陵使臣只得闭嘴,气呼呼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将一大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这辰王不仅油嘴滑舌,巧燕善变,最主要的是脸皮厚,再继续下去不仅讨不到好处,估计还会亏的更重。
“父皇,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是儿臣赢了,父皇该赏赐儿臣。”
皇上瞪了一眼慕容辰,“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儿臣想要东海天珠。”
皇上刚想说哪里有什么天珠,慕容辰便继续道:“就是父皇放在御书房那株红珊瑚底座下的。”
皇上......
老子藏的那样深,你是怎么知道的!
“之前有一次去御书房找父皇,父皇不在,转身时不小心将红珊瑚打翻了,看到的,
儿臣想着应该是父皇并不喜欢,所以随意找了个地方塞进去忘记了。”
慕容辰不会说其实是自己去御书房偷折了红珊瑚的一根分支给沈清棠做钗环,
不小心看到的,自此便也惦记上了。
“儿臣不会求别的金银财宝,父皇便随便将那个你不喜欢的东西赏赐给儿臣吧。”
制成钗环棠儿戴上指定好看。
皇上......
谁说朕不喜欢!朕喜欢!喜欢的要命!那可是东海天珠,再也找不出第二颗的东海天珠!
老子藏在那儿就是觉得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
“父皇?”慕容辰似是看不出皇上脸色不好,“父皇是不愿意吗?”
“回宫朕便让人给你送到府上。”
“谢父皇,不过不用如此麻烦,儿臣的府邸与国师府相距不远,到时候儿臣麻烦一下国师,让他帮儿臣带回来。”
让别人送,皇上一句自己忙忘了,便能将此事糊弄过去,且别人也不敢提起。
当然,除了国师。
皇上......
果然,生儿子是来讨债的!他上辈子欠了多少债到底!
“既如此,那你便随着朕的轿辇一起入宫,刚能站起来,想是也需要多走走,锻炼锻炼。”
“父皇...这儿可离皇宫挺远呢。”
皇上充耳不闻慕容辰说话。
慕容辰又看向德妃。
“皇上说的没错。”
臭小子,装瘸连老娘都不说,要不是老娘心大,也不在乎日后自己能不能当上太后,
这些年可该怎么过?!
“这腿刚好,确实要多走走。”
皇上心中稍微欣慰一丝,难得德妃没有与自己唱反调。
......
“辰王妃,谢谢你。”
回宫的路上,一向只骑马从不坐轿子的程明苏破天荒的选择坐轿子回府。
且与沈清棠坐同一辆马车——陵容郡主的马车。
“若不是你事先告诉我姑母想要害我,此刻估计我已经...”
“已经被猪拱了!”驾着马车的陵容钻进一颗脑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