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说了吗?今日谁也不见!”
“这...回皇上,李大人说事情紧急...”
皇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叫他滚进来!”
通传的小太监弯腰轻手轻脚退了出去,不过片刻,言官李大人便拿着奏折急匆匆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
“有什么事?非要现在与朕说?”皇上蹙眉道。
言官李康一个滑跪,将奏折举上头顶,“回皇上,臣要告兵部侍郎沈怀安!”
“这沈怀安都暂押大理寺等待审讯了,你又告他什么?!”告他坐的牢房不对吗?!
皇上气呼呼的看着言官李康。
“皇上,微臣要告沈大人府中臭气熏天,惹得整条街上的人都没法子正常生活。”
“此事派人去告知沈府管事查一查,或者派府衙去查一查不就可以了,告诉朕做什么?!”
“回陛下,这臭味是从沈大人书房传出来的,沈大人又位居高职,又得陛下圣旨去甘州赈灾,
故此没有陛下的命令府衙的人也轻易进入不了。”
“微臣此次前来就是想跟别吓讨要一个圣旨,好去搜查一番。”
皇上正要发火,转念一想,又道:“朕倒是想看看,能臭成什么样?!”
“值得你亲自跑一趟宫中要圣旨去搜查!”
“福公公,传令下去,朕要亲自出宫探查!”
嗨嗨~可以出宫去了。
被这两个逆子搞得脑阔生痛,正好借此机会出去散散心。
“啊...是,老奴这就去办。”福公公低声道。
皇上瞬间看言官李康顺眼多了。
侧目瞪了一眼慕容靖,“靖王押入天牢,严加看管,待沈怀安一事查完一起发落。”
慕容靖想要求饶,痛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任由御前侍卫将自己如同拖死猪一般拖下去。
......
沈怀安被人从大理寺大牢内放了出来,一路又被‘护送’至沈府。
沈怀安下了马车,看着沈府的牌匾,
这次应该又是尊主救了自己,他就知道,尊主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瞪了一眼身后的衙役,神清气爽的进了府。
“来人,快给老夫斟茶,准备一下,老夫要好好沐浴一番。”
沈怀安一边往前厅走一边大声吩咐着。
沈清棠退出前厅在门口行礼,“父亲。”
“嗯。”沈怀安淡淡道。
“柳姨娘呢?怎么不前来迎接我?我不在府中这些日子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见沈清婉低着头不说话,
“抖什么?!我还能吃了不成!”沈怀安冷哼一声,对这个女儿并没有什么好感。
“父亲...”
沈清婉又小声唤了一声。
沈怀安不耐烦道:“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让开!让为父进去好好歇一歇。”
沈怀安一把推开堵在门口的沈清婉,便看见沈清婉身后站着的沈清棠。
“你来此做什么?!”沈怀安不悦道。
“是看着为父好端端的回来了不爽是不是?”
“我今日还就告诉你!想要让我败,就你和辰王?还嫩了点!”
“他们确实嫩,那朕呢?”
沈怀安闻言笑容僵在了脸上,脑袋歪了歪往沈清棠身后探去,
“皇上?”
急忙上前跪下道:“皇上怎的来微臣这寒舍了?”
“再下不知皇上到来,皇上恕罪!”
皇上抬眸打量了一番屋子,“这若是称做寒舍,那我云召岂会有吃不饱饭的百姓?”
“朕来此为何难道你不知道?”
沈怀安低头略微思索了一番,
若说因为自己的事情让皇上亲自到家中审讯,压根是不可能的。
沈怀安神色忽然紧绷,很快又恢复震惊,“微臣实在不知,请皇上明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棺材抬上来!”
沈怀安:皇上想让他看着棺材落泪?
正疑惑着只见一口棺材真的被抬了上来。
棺材...棺材?!
沈怀安慕的瞪大了双眼,看着熟悉的棺材。
“将棺材打开!”皇上淡淡吩咐道。
沈怀安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探着脖子往棺材里看了看。
“可看清楚了?”
沈怀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又回过神来立马跪下道:“皇上恕罪!”
“家中有丧不报,还将尸体停在书房,使得整条街都被尸体的腐臭味覆盖,
若不是辰王妃用药水暂时封住了尸体散发出来的臭味,朕还真进不了你这个兵部侍郎的门!”
皇上想到刚打开书房门时差点被尸体的腐臭味熏吐,就没来由的看沈怀安更加不顺眼。
“书房?怎么会是书房?明明是...”
沈怀安低语,忽然反应过来皇上还在,跪下下,“回皇上,这...这微臣去时家母还是好好的啊。”
“微臣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仵作已经来查验过尸体了,这具尸体已经死了有七八日了,与你出发的日子正巧对的上。”
“皇上,那也说明不了是微臣所为啊!”
“且家母瞧着是额头受了重创,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啊皇上。”
沈怀安狡辩道,虽然现在已经有罪在身,但是好歹有三皇子在前面撑着,
他没准还能留一条命。
若是再加这一条,恐怕命都没了。
“父皇,祖母这伤是打我时,被我躲开,撞到了花园的假石上。”
“然后呢?”皇上道:“你继续说。”
沈清棠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媚眼,“然后就挂了。”
“咳咳咳...”
皇上差点被这句话呛过去。
“这棺材还是我送的呢,原本是要送给我父亲的。”
“皇上,她都说了,棺材是她送的,那就证明她是知道府中会有人去的,这恰恰说明是她故意杀人啊!”沈怀安抢先道。
皇上看了眼沈清棠,“辰王妃?”
“我又不是国师,怎么会算到别人的生死,我只是瞧着那棺材好看,顺便送的。”
“毕竟...见棺发财吗不是?”沈清棠勾唇一笑,“父亲大人你说是不是?”
“你!”
“这次赈灾,父亲大人也没少贪吧?你我父女,我怎能不了解你呢?”
“你见了棺材,贪了不少银子,这棺材又恰巧被祖母用上了,啧啧啧...父亲大人不该谢谢我吗?”
众人......
慕容辰唇角微扬,不愧是他媳妇儿。
“父皇,您说是不是?”
“父...啊,皇上,她这是诬告!”沈怀安一时情急差点随着沈清棠喊了一声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