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霍弈寒禁食禁水,做胃镜前的准备工作。
霍弈寒吩咐厨师做了补血的食物,一勺一勺的喂顾颜汐。顾颜汐脸上满是无奈:“弈寒,我胳膊没事,可以自己吃的。”
“不行,我喂你。”霍弈寒坚持,顾颜汐只能张开嘴巴 一口一口吃下。
傅延臻翘着二郎腿在旁边看,看着顾颜汐无奈的表情,一直憋笑,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顾颜汐含含糊糊地问道:“弈寒,你不吃饭胃会不会不舒服?”霍弈寒摇头:“不会。”对于霍弈寒来说不吃饭是最舒服的,他昨天刚胃疼过,今天正好没胃口。等顾颜汐吃完霍弈寒收了饭盒放在一边。
傅延臻站起身来:“走吧,该去做胃镜了。”
霍弈寒听到这句话后,身体明显僵住了,仿佛被冻结在了原地。顾颜汐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迅速下了床,紧紧握住了霍弈寒的手,轻声说道:“弈寒不怕,我在呢,我陪着你。”她的目光坚定而温暖,给予了霍弈寒一丝安慰和勇气。
霍弈寒缓缓点了点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眼神中依然透露着不安。他们一同走进了手术室,霍弈寒躺在病床上,头顶的手术灯散发出刺眼的光芒,令他无法睁开眼睛。顾颜汐站在他身旁,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支持和安慰。
“侧躺着,放松别动,坚持一下。”傅延臻将管子插入霍弈寒嗓子眼的瞬间,霍弈寒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强烈的反胃感袭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猛地推开了傅延臻拿着管子的手,然后俯身趴在床边,不停地干呕:\"呕……咳咳咳……\"霍弈寒的眼眶渐渐变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滑落。那皮质管子的味道,以及伸进喉咙的不适感,让他几乎崩溃。
\"弈寒……\"顾颜汐连忙扶住他,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汐汐,我想出去,我不想做了……\"霍弈寒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弈寒,我们先缓一缓,再试一下好不好?很快就结束了。”顾颜汐轻轻地搂住霍弈寒,霍弈寒把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里,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那先缓一缓。”
“好,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开始。”顾颜汐温柔地拍打着霍弈寒的后背,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傅延臻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也不禁揪紧。他轻轻拍了拍霍弈寒的肩膀,说道:“我会尽量轻一点,你不要拿舌头顶住管子,把喉咙打开,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霍弈寒沉默不语,泪水默默地流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抬起头来:“来吧。”他知道自己逃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傅延臻再次将管子缓缓伸进霍弈寒的喉咙里,“呕……”霍弈寒的眼泪瞬间汹涌而出,下意识地用舌头抵住管子。
“霍弈寒,放松点!别顶,再坚持一下!”傅延臻柔声开口。
霍弈寒难受极了,强烈的恶心感如潮水般袭来,他一只手紧紧抓住床单,手指关节泛白,而另一只握着顾颜汐的手却没舍得用一点力气。
“弈寒,马上就好了。”顾颜汐心疼极了,却无能为力,只能轻声安慰道。
傅延臻把管子塞到一半的时候,霍弈寒彻底承受不住了,眼泪大量流出,他睁开眼睛看向顾颜汐,轻轻捏了捏顾颜汐的手,他的眼睛里满是痛苦与脆弱,顾颜汐心疼的眼圈红了:“马上,马上就好了弈寒!”
霍弈寒难耐的闭上了眼睛,他满心都是绝望,恨不的晕死过去。
等管子彻底塞进去,傅延臻开始搅动管子检查,霍弈寒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不适袭来,霍弈寒全身都在抖,不停的反呕,傅延臻查看他胃内的情况,眉头紧锁:“霍弈寒你再坚持一下,胃液有点多要吸一下。”
霍弈寒要崩溃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疯狂的想吐,全身剧烈的颤抖着,胃内的搅动感异常强烈,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