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对吧。”
和蠕虫娘来到山谷上方夜观天象的宁符突然开口。
“啥子故意嘞。”蠕虫娘一脸疑惑。
“行了,别装了,明知故问。”宁符递给她一块灵石,“我之前被师姐抱住的时候可是看到了你脸上的表情。”
“啧。”
蠕虫小姐面色不悦。
她最烦的就是这种随便视野奇奇怪怪的家伙,因为这能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弄丢的眼球。
“谢谢。”
蠕虫娘一口吞掉灵石:“你跟我两过谢锤子啊,搞得我都有点不逑好意思喽。”
宁符笑道:“原来你也会有这种感受啊。”
……
房间里。
林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为什么一片山谷里会有这样的村庄存在。
有村庄其实不算什么,好酒好菜接待算是人家热情好客……
才怪!
她猛地坐起。
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这座山谷底的村庄太富裕了。
富裕到有外人来此处对方都能做到肉不断供。
要说接待客人,饭菜丰富些也无可厚非。
可是根据小师妹口述,这座村庄不仅能做到饭菜丰富多味,还可以有求必应。
要知道小师妹的宠物蠕虫原本的体型可以算得上擎天巨物。只是外表被变成现如今这副孩童模样,内里没有任何改变。
即便如此对方都能把这只变成人形的宠物给喂饱。
可想而知对方的物资之丰厚。
有这样丰厚的食粮底蕴,又蜷缩在这片山谷下。
对方说是为了躲避战乱。
林玲是不信的。
先不提战火能不能打到这里,她粗略计算过,就单单是小师妹的宠物上一顿吃掉的粮食就足够支撑一场大规模战役。
太诡异了。
正要起床,林玲转念一想。
小师妹都没着急,她又为什么要着急?
随后林玲起身穿衣,靠在窗边欣赏着天上那一轮白绿相间的圆月。
对于宁符性格,相处一段时间的林玲自然是很清楚。
玩心很重。
但不是玩物丧志那种,而是在把整个世界当做她的游玩对象。
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就注定要先看看到底能整出来点什么。
扣扣——
房门被人敲响。
……
祠堂。
灯火通明。
在正中心的位置上,摆放的并非是灵位,而是一座雕塑。
下方蒲团上,一大批光头身穿袈裟,手中紧握木珠,嘴角念念有词的同时敲击身前摆放的木鱼。
如果林玲此刻在这里,就必然能够认出来。
这是一群和尚。
然而他们前方的雕像却不是佛像,而是一尊鼠头人身狗尾鸟爪鹿腿的镀金雕像。
突然,和尚们提高音量,诵声回荡在祠堂内部。
半炷香时间过去了,祠堂猛地安静下来,只剩下架子上的烛火在忽闪忽灭。
“长老,今日有三个外来者。”
“三个?”
“她们是一伙的。”
“您看……”
被人称作长老的和尚摆了摆手:“别惹是生非,明天就是祭典了?”
“可是……”
“等祭典结束,我们可就能够前往佛陀所在的极乐世界,你当真要在这个时候放弃?”
“不敢,不敢……”
年轻和尚急忙摆头。
……
太阳升起。
观星一整夜的宁符和蠕虫娘起身,朝着谷底跳去。
房间里的林玲迷迷糊糊睁开眼。
昨天夜里有人敲门,她打开门后发现是这房子的主人提着一个篮子来找自己。
打开门后,对方把篮子递给她,并告知明日去这座村子的祭典,如果早上没事的话尽量别出门。
待对方离开后林玲掀开篮子上的白布,几个白花花的馒头摆放在其中。
很古怪。
为什么祭典早上要尽量不出门。
设下法术后,林玲便睡下养精蓄锐。
准备明早去看看这座古怪村子的祭典,究竟是什么祭典不能让外人观摩。
在修行界,这种不能被外人看的东西,要么是宗门绝学,要么就是歪门邪道。
虽然这村子很诡异,不过林玲并没有感知到修士或者练气士存在,都是些普通人的气息。
那么这祭典就有说法了。
史书上也不是没有记载曾经有魔道修士故意教凡人血祭仪式来借此提升自己修为这种事。
揉了揉脸,林玲的体表浮现出一道道绿色的纹路,天地灵气奔涌进她的肉身当中。
符文启动。
林玲消失在房间内。
……
还没睁眼,林玲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师姐你在干嘛?”
白发六耳七尾的小狐娘盯着突然不走动的林玲。
“没什么,只是刚才突然有感而悟。”
小狐狸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要闭着眼走路?”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行吧,那你下次记得把头顶上的状态标记去掉。”
她撇了撇嘴:“玩时间穿梭都不叫上我一起,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林玲身体一僵。
果然什么也瞒不过去。
她笑道:“等回去之后就教你。”
“那为啥不现在就教?”小狐狸歪着头看着自家师姐。
林玲揉了揉她的狐狸耳朵,后者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现在教你,之前的你也学不会啊。”
“但现在的我能学会呀~”
……
谷底。
宁符感觉很奇怪。
又谈不上来。
“你啷个喽?”看着宁符奇怪的表情,蠕虫娘忍不住开口道:“你现在嘞样子看起来跟嘞种突然晓得自己婆娘被人创死了嘞人一摸一样。”
宁符给了她一巴掌。
“没事别瞎说,我家小师姐怎么可能会出事。”
“对对对,你家嘞,喊得好亲密喔,不晓得嘞还以为你是她婆娘。”
然后蠕虫娘又挨了一巴掌。
顶着脸上两个通红的巴掌印,蠕虫娘问道:“我两过现在该干哈子安?”
宁符低头沉思,片刻过后拿出一把魔光剑。
“剑尖指哪边,我们就往哪边走。”
说完,她抛出魔光剑。
然后魔光剑变成掉落物,剑尖朝着斜下方。
“……”
“……”
俩小只沉默。
“我看摁是像有嘞过大病。”蠕虫娘犀利的吐槽成功为她的额头争取了一个鼓包。
“狗鈤嘞耍不起就不要耍撒!动手算过逑啊!”
蠕虫娘捂着脑袋蹲在地上。
宁符看着她头顶上仅剩五分之三的血条,感觉自己下手还是轻了点。
居然还能有力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