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还没到医疗室门口,博哥叫住走在前面的小弟,用t国语问道:“新来的猪崽都搜过身吗?”
小弟对博哥又敬又惧,闻言站直了身体恭敬禀告:“博哥放心,全都检查过,所有人身上的东西都清理了,连根多余的毛都没有。”
“诶,不对。”小弟看到站在旁边的闻人茉,忽然想起这个人刚被送到这里还没来得及搜身,于是指着她补充道:“其他人都搜过了,这个女人是新来的,我们还没来得及搜。”
博哥眯了眯眸子,看向闻人茉的眼底闪烁着阴狠的冷光。
“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给你搜身。”博哥绅士地弯了弯腰,说话却很强势。
“你要给我搜身?”闻人茉指了指自己,用英语回道:“你看我穿身上除了衣服还有什么地方能放东西?”
为了方便在海边玩,闻人茉穿了一件简便的连衣裙,衣裙把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同时也方便别人一眼看出她身上带了哪些东西。
博哥扶了扶眼镜,轻薄的镜片下,眸光划过一丝着迷,但更多的是理智。
这所废弃医院覆盖了信号屏蔽器,即使有人拿了通讯设备求救也没用。
闻人茉心里略微紧张,她还没进手术室拍下这里非法摘取器官的证据,暂时还不能暴露自己,但也不想被人占了便宜。
“你如果要杀我,请给我最后的体面。”闻人茉看出博哥的有恃无恐,明显对她的话动容了,所以又补充道。
博哥闻言笑起来:“既然美丽的小姐诚心请求,在下答应不搜身便是。”
闻人茉松了口气。
小弟帮博哥打开门,门内阴暗潮湿,地面脏污不堪,像是污浊的屠宰厂一般,然而这里的环境更为复杂。
身后的大门立马被关上,闻人茉却已经被眼前的场景震住。
只见头顶上挂了一具具被拆解的人体......有的是整张皮肤,有的是大腿和手臂,还有仅剩完整骨架的……就如同屠宰场里被挂在钩子上的牲畜。
闻人茉的视觉受到极大的震撼,同时恶心的想吐。
博哥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弟:“把她抓牢了。”
很显然,他认为闻人茉看到这副场景一定会吓得逃跑,虽然她跑不掉,但在这里乱跑总归会惹麻烦。
闻人茉强忍着恶心,在小弟抓过来时回头喊了一句:“别碰我!”
小弟被她吼的一愣,刚要不客气地反钳她的手腕,只听闻人茉对博哥冷静开口:“我不跑,自己会走。”
这下博哥对闻人茉更感兴趣了,同时心中也有一丝警惕。
正常的女人见到这副情景恐怕吓破胆了,哪像她一样还能故作冷静,难道她觉得有人能找到这里来救她?
“你的胆量不错。”博哥没再说什么,继续带着她往里走。
很快,最后一扇门打开,里面穿着手术服的人回头,他们拿着手术刀,在昏暗的内室里反射出幽光,回头时眼底诡异的微笑,仿佛是对新玩具的期待。
“新来的猪崽,是个懂事的好女孩,你们记得温柔一点。”博哥对里面的人交代。
“好的,博先生。”
几个恶魔医生面带微笑,看到闻人茉还有这么平静的状态,全都好奇了。
博哥暂时不打算走,他要亲眼看见这个女孩被处置,然后收藏她身上令他最满意的部件。
“美丽的女士,你是自己躺上去,还是我请人帮你躺上去。”博哥瞥了一眼手术床,然后问闻人茉。
闻人茉不吵不闹,所有人便都安静地看着她,无声的压迫令人窒息。
闻人茉看向四周,手指捏的越来越紧,深呼一口气,她说:“我知道今天逃不过一劫,我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只希望你们待会让我死的时候不要太痛苦,可以给我打个全麻嘛?”
恶魔医生闻言笑了:“你放心,我们的技术很好,你一定感觉不到疼。”
闻人茉稍微放心了点儿,又道:“既然终归要死,我能参观一下手术室吗?这里的标本可真多,就当满足我死前的探索欲吧。”
她说着走向了不远处一排排展架,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透明容器,福尔马林浸泡的物体令她遍体生寒。
蓝色的眼珠、头、大脑……这里就是手术室,这些人体结构无疑都是这些恶魔医生新鲜取下来直接保存的。
闻人茉缓缓绕了一圈,无意间对上一张人脸,她吓了一跳,惊地退后一步。
“吓到了吗?”博哥走过来看着容器中的脸,脸上挂了满意的微笑。
闻人茉大受震撼,容器中的脸一脸惊恐,眼珠子瞪的突出,嘴巴张开了血盆大口,嘴里黑黢黢的,就像一个无舌女鬼瞪着人一般。
“她是我最满意的艺术品。”博哥至今仍然欣赏,一脸陶醉。
闻人茉心底闷得慌,这里让她喘不过来气。
【这个人有点眼熟。】
狮小三调出这个小世界的新闻,从里面翻找曾经看到过的信息,没过一会儿他大叫一声。
【卧槽,我知道为什么眼熟了,这个人是花国从前报道过的一个失踪女网红。】
【你把新闻给我看看。】
于是狮小三把这个女网红之前的媒体报道传给她了。
这是一个一百多万粉丝的网红,生前长得很漂亮,她的视频主要是发一些跟老公甜蜜的日常,因为糖分太高,很多网友磕他们夫妻俩。后来听说这个女网红跟老公一起到t国旅游,两人在游玩的时候女网红失踪了,网红老公很着急,苦寻无果才回国。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网红老公用那个账号继续发视频,不过不再是甜蜜互动了,而是一些深夜emo,很多网友都对他非常同情,一路陪伴他走出阴影。现在网红老公已经开始新生活了,女网红的事也很少有人提了。
闻人茉看的直皱眉,再看向面前这张狰狞的脸,总感觉有种深埋的真相无法擿伏发隐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是诡异且窒息。
“这也是一位非常有趣的小姐。”博哥转向闻人茉,兴致勃勃跟她交谈起来。
不待闻人茉开口,他自己侃侃而谈,指着手术床,面上是回忆当时情形时的兴奋。
“我还记得这位小姐当时叫的有多绝望,你看到她的表情没,那是她对爱人的恨伴随痛苦一起走向生命尽头的极致表达,你看,多么富有情感啊!”
闻人茉头皮发麻,强忍着杀人的心,冷静问道:“为什么她的表情这么痛苦?你们取器官之前不是会打麻醉吗?”
博哥像是听到了笑话,摇头慈爱道:“美丽的小姐,打麻醉是我对你最伟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