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辄睁开眼睛,起身吻了吻女子娇嫩饱满的红唇,随即帮她掖好被角出门。
夜色浓稠,一抹身影在密林快速穿梭,此时有另一个人从山上下来,撞见林中还有别人,那人快速使轻功逃跑,身形如鬼魅,飘忽若流鱼。然而追他的人更快,如烟云缥缈,似行云流水。顷刻间,那人被一掌击中,落到地上口吐鲜血。
“文先生,好久不见。”
男人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痛苦捂胸的男子。
文先生抬起头,借着月光看清伤他之人,眉头蹙了蹙,不解道:“温公子为何出手伤人?”
温辄勾唇一笑:“阁下心里清楚。”
他行至文先生跟前,俯身从他怀里拿出一块棉布包裹的东西。文先生脸色变了变,咬牙瞪着温辄:“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温辄打开地图扫了一眼,确认真假后,唇角微勾:“我自有我的渠道,文先生便不用管了。”
文先生此时只想保命,试探着道:“你已拿到想要的东西,还要如何?”
温辄似笑非笑:“本想杀你,不过你还有点用,接下来就听我吩咐吧。”说完,他往文先生嘴里丢了一样东西,后者扣着嗓子想吐,然而那东西似乎包裹着一个活物,进入口腔之后居然迅速顺着咽喉往下爬。
“这......这是?”文先生满脸惊恐。
温辄瞥了他一眼:“不用担心,只是让你听话的东西。”
......
寂静无声的客栈中,一道身影悄然摸到闻人茉的房间外,不一会儿,屋内飘入一道白色烟雾,片刻后,这抹身影鬼鬼祟祟走进屋,目光痴迷地打量着床上绝色倾城的女子。
识海中,狮小三急得要死,他万万没想到狗反派把宿主弄晕之后,房间里居然进了个采花贼,如果宿主有意识还好,现在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男人咽了咽口水,采了这么多年花,第一次碰到长得这么美,身段如此妖娆的女人,这比他远远见过的江湖第一美人赵若菲还要好看多了,今夜能睡到这绝世美人,他此生值了!
不过此处不是好地方,他今日瞧见这美人跟她相公一起入住,虽然不知道这大半夜她相公去了哪里,但若是在他办事的时候突然回来,那他就被抓现行了。所以,他要带着美人寻一个办事的地方!
想到这儿,采花贼赶紧把闻人茉装进一个麻袋里,在装进麻袋前,他随手摸了把女子娇嫩的面庞,只觉得触手的肌肤嫩滑无比。他忽觉浑身一热,迫切地想赶紧抱得美人归。
温辄回屋后本想抱着香软的美人入睡,谁知进屋后发现床上的人不翼而飞,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自己离开,那就只有可能是别人带走她了。
温辄面色一沉,迅速调动体内的蛊感受心爱女人的方位。很快,他便确定方位,纵身飞跃,不到半炷香便追踪至地点。感受到体内母蛊越来越活跃,温辄看向面前的碧瓦朱甍,脸色无比难看。
宁城最大的青楼,全城男人纸醉金迷的销金窟,风月楼。
想到闻人茉现在的处境,温辄快速走进楼里,不顾阻拦的老鸨,直接闪身冲到楼上。当他感受到体内的母蛊越发活跃,终于确定了具体房间,然后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此时他看到令他目眦欲裂一幕,只见采花贼脱了裤子正站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欲行腌臜之事,温辄怒火中烧,手中的匕首掷出直接削了那恶心肮脏的玩意儿。
血肉掉到地上,采花贼捂着断掉的地方痛苦哀嚎。
温辄快步走到床前检查闻人茉的身体,见她衣着完整,心底略微松了口气,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一幕,心中的火还是止不住燃烧。
“你的脏手碰她哪了?”温辄走到采花贼面前问。
后者恐惧地往后爬:“没,没......我还没来得及碰她。”
“你刚才在做什么?”男人面色阴鸷,气势骇人,如同刚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采花贼疼的牙齿发颤,却不敢不回答:“饶命,我确实没碰她,老鸨说这美人另有用途,不让我碰,我便只敢臆想一番。”
这点采花贼没说谎,他与这家青楼一直有勾结,当他采到貌美的女子便要送来此处,这一次如以往一般,可老鸨看到闻人茉的容貌后打起别的主意,所以不让采花贼碰她,于是才有刚刚那一幕。
采花贼既吃不到美人,只敢意淫一下。
躲在门外的老鸨听见采花贼的话,恨不能冲出去打他一番,没想到那个蠢货居然敢把她供出去。
温辄闻言,目光冷冷瞪着门外,手掌微动,房门被震倒,连同门外的老鸨一起倒在地上。
“你想把我娘子送去哪儿?”他冷冷一笑,眼神能把人洞穿。
老鸨哆哆嗦嗦道:“少侠饶命,我没想害这姑娘,我只是想送她一场荣华富贵,如果不是我,这姑娘差点就被玷污了,我算是救了她。”
“你说的也没错。”温辄冷笑,随即又看向采花贼,“那就先拿他开刀。”
他使出十成掌力,采花贼的四肢瞬间四分五裂,接着又朝惨叫的人脸上倒上化尸水,顷刻间一个活人便生生化为一滩水。
老鸨吓傻了,然而温辄不打算放过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给她喂了一颗蛊,此后每日老鸨都要受穿肠肚烂之痛。
等温辄做完一切回头去看闻人茉,却见床上的女人已经坐了起来。
这就要多亏狮小三的功劳,他此前一直盯着采花贼,为了防止那个恶心玩意儿碰他家宿主,所以在识海里一遍又一遍唤她。原本他是叫不醒闻人茉的,可是当温辄到了风月楼后,母蛊与子蛊产生的躁动越来越大,加上迷烟的药效消失,狮小三便成功把闻人茉叫醒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被闻人茉尽收眼底,她看了看自身的处境,再联想到自己竟毫无反应的被人被带到青楼,便猜测到温辄对她做了什么。
她感到格外失望,没想到彼此袒露心扉之后,温辄居然还会对她下手。
看见闻人茉淡漠的眼神,温辄心底一慌,他解释道:“不是的,娘子,我从未想害你。”
闻人茉沉声:“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温辄一顿,不知如何开口。
闻人茉冷笑:“呵呵,我对你从无防备,原来不过是真心错付。是不是哪天我入睡之时便再无睁眼之际?”
“不是的。”温辄摇头,脸上止不住地慌乱。
“够了,我需要冷静。”闻人茉站起身从他身边经过,“我们就此分开,我现在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不可能——”温辄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娘子,我说过,你永远别想离开我!”温辄把她拉进怀里,不顾后者挣扎,口中念道:“娘子,抱紧我,你说你爱我,永远不与我分开。”
闻人茉慢慢停止挣扎,回抱住温辄,紧接着保证:“我爱你,我永远不跟你分开。”
温辄心满意足地笑了,把她搂的越来越紧。
然而闻人茉此刻却在内心不断咆哮: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说出与心中所想不符的话?】
【我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