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听完王彦的话已是泪湿满面,但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自豪的神色,频频点头道。
“是就好,是就好!栓儿没有给赵家丢脸,没有给赵家丢脸!”
不光是老人,所有的百姓在听了王彦的话后脸上均露出欣慰、自豪之色,人虽然死了,但都是为国捐躯,都是英雄,他们知道,但是他们还是想听王彦亲口跟他们说,皇帝是最上层的人物,桃源街百姓生活跟皇帝挂不上边,王彦才是他们攀附的大树,百姓们只希望王彦都够记得战死之人的功绩,从而善待自己。
百姓自觉给王彦让开了一条道,王彦走进桃源街,一步一步往深处走去,每到一处家门口都会往里面看一眼,走到尽头,只有寥寥十数家没有挂白布,剩下的都是一片缟素。
王彦的心情已经跌至谷底,积郁在心底的戾气被悲伤的氛围勾引了出来,王彦说了很多安慰的话,确认了他们拿到了聚英拨发的抚恤后,同张三回了聚英总堂。
王彦打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纾解一下心中的戾气,半个月内,聚英都不会有新的动作,这段时间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张三,主要都是些家眷安置、抚恤工作,并派人盯紧了四海帮跟五凤阁,一有动向,即刻回报。
王彦交代完事情便返回王府,归时比去时的心情还要沉重数倍,回了自己的院子,把后院门关上,一个人在树下面晒太阳,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
此去凉州,虽是胜了,但胜利的背后又有多少妻离子散?战争是残酷的,王彦不想打仗。
贺雨珊撑起一个架子在一旁绣花,默默的陪在王彦身旁,其余诸女都待在屋子了,贺雨珊不让她们出屋,所以只能隔着窗户远望着王彦。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下山,心里的异样情绪并未消减多少,都是这三月积攒下来的,一时间难以消除。
贺雨珊见王彦醒了,才招呼婷儿把郝玥等人放出来,众女都知道王彦心情不好,贺雨珊也嘱咐了,王彦心情不好的时候极烦人吵闹,所以一个个说话声音都很轻,围在王彦周围小声安慰。
“官人,妾身听说战死在战场上的勇士,他们死后会被天帝招揽,到天上做天兵天将,聚英的兄弟们此刻一定已经成了天兵天将,官人切莫忧思过度。”
王彦不信神佛,他一直觉得所谓的神佛其实就是自己内心塑造出来的一种心灵寄托,对神佛的信仰就是在相信自己。
但此时王彦真希望天上真有神佛存在,死去的兄弟们被招揽到天上做天兵天将,这样想自己的心情倒是好受些。
王彦将郝玥揽到怀中疼爱一番,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贺雨珊眼睛已经眯成了一道缝隙。
雪莹给王彦跳了一支舞,舞姿曼妙,把她优美的体型衬托的淋漓尽致,笛仙在一旁吹笛伴奏,笛音宛转悠扬,看着听着心情确实得到了缓解。
吃过晚饭,雪莹侍候着王彦沐浴,沐浴完,王彦被婷儿领到了后院深处。
王彦后院里住人的屋子一共有十六间,贺雨珊的房间比郝玥的大上一倍,郝玥的房间比燕儿、素素的大上一倍,且格局也略有不同,贺雨珊跟郝玥的屋子是双间,剩下的则是单间。
王彦推门进屋,登时一愣,没想到贺雨珊竟然将三间单间打通,屋子宽敞许多,至于布置,除了帘子就是床!一张大的,两侧分别有两张小床。
“官人,这屋子是妾身布置的,官人可还喜欢?”
“额,喜欢,只要是你弄得,我都喜欢。”王彦不明所以的笑道。
“官人喜欢就行,不知道妾身这么弄官人有没有感觉到不适呢?”
“几张床而已,有什么不适的?”王彦笑着说道。“你把我领这来做什么?你打算今晚在这睡?”
“妾身不在这睡。”贺雨珊笑盈盈的掩面回答道。“但是官人今晚要在这睡。”
“我是被流放了么?”王彦开玩笑似的道。
“妾身怎么会让官人一个人睡,自然是要给官人准备陪睡的。”贺雨珊笑着拍拍手,诸女一个接一个走进了屋里在王彦面前一字排开,情景比昨晚更像自己在歌厅时的场景。
还来?王彦看了一眼贺雨珊,流露出疑问之色。
贺雨珊白了王彦一眼,走到郝玥身前,手伸进纱衣抚摸着她的肌肤,嘴里说着“妹妹皮肤真好。”一类的赞美话,雪莹、素素、燕儿皆被贺雨珊抚摸了一番。
“官人,你有没有特别想留下的呢?”
王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恨不得她们都回去,王彦已经瞧见雪莹那要吃人的目光了。
“官人不说话,那妾身就替你选择了。”贺雨珊说着,走到小贝跟前把小贝拉出了队伍,对着郝玥等人道。“今夜你们四人留下听候官人差遣。”
说完让婷儿把小贝领了出去,贺雨珊走到王彦面前,低下头,在他脸上小酌了一口道。
“官人,你看我对你好吗?”
“你又想干什么啊?”王彦苦笑道,到现在他还觉得这是贺雨珊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我身子不舒服,所以让四个妹妹代劳,不可以么?”
“你来大姨妈了?你的月事不是这几天吧?”王彦认真的问道。
贺雨珊听了俏脸一红,轻啐了一口道。
“别乱说,让妹妹们听了笑话,我身子不舒服,所以今晚不能跟你同房了。”
“身子不舒服我就更该陪着你才对啊?”王彦认真道。
“那她们呢?她们等了你三月,昨天我已经霸占了一天,今天若是不把你让给她们,或许有人会疯掉。”贺雨珊白了王彦一眼,站起身甜笑着出了卧房,婷儿拉着小贝跟在后边退出了房间,还把门给带了上。
门关上的刹那,王彦感受到了一股热情扑面而来,一道倩影已是扑到了怀中。
贺雨珊在门外透过门缝看的真切,轻声啐了一句,没想到自己刚走,雪莹就控制不住了。
很快屋内就传来怪声,贺雨珊在门外看的面红耳赤,嗓子里已经没有口水可供吞咽,看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红着脸带着婷儿跟小贝离开,婷儿挽着小贝的胳膊,模样亲昵。
三人回了贺雨珊的房间,进了屋,关上门,贺雨珊回屋换了衣服,婷儿笑盈盈的挽着小贝的手在屏风后面等着。
“婷儿,带小贝进来吧。”贺雨珊温柔、慈爱的声音从里屋传出,婷儿拉起小贝的手一同进了里屋。
小贝没想太多跟在婷儿身后走了进去,结果却发现贺雨珊在床上朝自己招手,小贝心里没来由一阵胆怯,可是贺雨珊说的话,她没办法不服从,小贝心虚的爬上,贺雨珊笑的跟圣母一样,,开始给小贝宽衣解带,小贝一下子就慌神了,手下意识的拉近了衣服。
贺雨珊的笑容不减,抓住小贝的手腕轻声道。
“小贝,在这里你是不能拒绝我提出的任何要求的,你要是把我惹不高兴了,你就当不了官人的通房丫鬟了,你把我惹不高兴了,我对玥儿妹妹就会有意见,再排侍寝表时我就会减少她的侍寝次数,玥儿妹妹侍寝的次数少了,官人对她的印象也就慢慢变淡了,如果有一天,官人冷落了你家小姐,这可都是你的错呦。”
小贝听的泪都出来了,贺雨珊这套逻辑并不严谨,但是小贝知晓倘若当家主妇想要折磨哪个小妾,小妾就只有挨整的份,如果是受宠的小妾或许还能跟大妇过过招,可在这个院子里王彦明显最宠爱贺雨珊,倘若她使出些龌龊手段对付自家小姐,自家小姐定然是受不住的。
贺雨珊见成功把小贝给唬了住,心里窃喜,见小贝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就像是被恶人威胁的贞洁烈女,最终屈从了恶人似的,满脸不甘和委屈。
贺雨珊心里生出了一丝负罪感,小贝在她眼里就是个小丫头,就算早熟些,也是个小丫头,贺雨珊尽量让笑容和蔼些,动作极尽温柔,三两下就把小贝剥成了一只小白兔,婷儿也脱干净了衣服爬上了床,按照商量好的,主仆二人把小贝轻轻的按倒在床上...
娇吟喘息之声响了半宿,月亮羞的钻进了云彩里,一道黑影从王彦的门外转旋到贺雨珊的门外,最后翻墙回了前院,钻回到丑丫头的卧房中。
黑衣人摘下面纱,一同摘下的还有一张人皮面具,丑丫头露出了本来的容颜,用手揉了揉脸,脸上的羞红好半天才消退下去,到桌上取过纸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在里面写了一个卒字,最后打了一个叉。
丑丫头从腰间取下木珠配饰,拔下一头木塞,将图案卷好塞了进去,神色无比凝重,吹熄了灯火,丑丫头蹑手蹑脚来到窗户底下,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动静,蹲守了一炷香的时间,丑丫头才回到床上,神色依旧凝重,将木珠塞到了自己的里衣中。
王彦跟四女云雨过后已是后半夜,睡醒时已是正午时分,四女已经不见了踪影。
王彦坐直身子,活动了下手脚,门跟着就开了。
贺雨珊俏面含春,走进了屋,笑盈盈道。
“妹妹们可算是解了相思之苦,只是苦了官人了,官人,你不怪我吧?”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