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橦吼的理直气壮,然而秦江言状态极为不好,刚解开的扣子又被他扯开了,宋知俯身捡起西装,兜头披在他身上,秦橦还拦在那,直到被一阵女声打断。
“我让宋知帮忙,把秦江言带走,秦橦,你还要说什么吗?”是江言惜的声音。
刚刚她陷在自己情绪里,都没发现她什么时候进来了,那她听到了多少,自己刚说了些什么!
江言惜将秦橦往走道边推了一下,示意宋知带人走,待人出去后她又对秦橦说,“秦橦,你也一起出去吧。”
江言惜刚刚接到宋知电话,告诉了她秦江言的房间,并让她事急从权处理,她也紧跟着过来,她不是什么不知世事的人,又经历了各种事,自然一眼看出秦江言确实如宋知所说。
如果她们来晚了,发生什么简直没法想,何况今天秦家所有人都在,要是有人闹腾出来,光秦江言乱搞,甚至和自己妹妹,这些流言就够受的。
她不知道秦橦在这里是个什么角色,她这么多年对她虽然不算多亲近,却也没亏待过她,对她也有那么些母女情分,可若她真的做了什么,她......
刚出房间,宋知就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秦明彦的母亲姜敏,她看到宋知和被她又拖又拽的人,脸上浮现诧异之色,“江言这是怎么了?”
“没事,喝醉了,刚刚发酒疯,江姐姐和我说送他回家,不要在这里闹腾大家。”
姜敏面上带笑,“怎么会,喝醉了更应该在这休息吗?说不上闹腾,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幸而没几分钟江言惜和秦橦都过来了。
江言惜挡在姜敏面前,眼神示意宋知先走,宋知也没犹豫,继续连拖带拽将人带走。
姜敏虽然想拦,到底拦不住,江言惜虽然看似温温软软,却也是绵里藏针,甚至霸道果决。
“江言喝醉了,等下我们和他一起回去。”
姜敏不甘心,来了一句,“没想到,江言和宋知看着倒是亲近。”
谁都知道宋知现在和谢钧是一对,她却说这种暗示宋知和江言似有某种不正当关系的话,
“没办法,他们兄妹一见如故,就像宋知和我一样,一见面就觉得亲密,可能是某种心灵感应吧。”江言惜撂下话转身就走,“这是个愉快的夜晚,祝你们玩的开心。”
姜敏看着一声不吭跟着的秦橦,愤恨地咬了咬后槽牙,这个人真是不中用,干什么事都干不成。
她带着这些人也没什么意义,很快找了个头疼的借口散了。
秦江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老秦和亲妈家里预留给他的卧室,他浑浑噩噩昏昏沉沉,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了,但他还记得秦橦对他说过的话,又想起了前段时间她总是在他眼前晃悠,原来竟然是对他有那种心思。
男人魅力太大就是情债太多,他凡尔赛式地自恋了一波,随后又猛拍脑袋。
你想什么呢,这是你妹妹,虽然你知道了不是亲生了,但你把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妹妹,怎么能!
他垂头丧气地洗漱,出来的时候看到亲妈亲爸和亲妹已经在餐桌前吃饭了,几人一见他出来,齐刷刷地看了出来。
秦江言顿觉他们的眼神如刀,刺的他极为不自在,他到了餐桌前,坐到宋知旁边,一派富家公子哥习气,“怎么,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
他们还是盯着他,也不吭声,他掩饰性地咳嗽两声,“我昨天怎么到这了?你们送我来的吗?”
宋知回回答了,“不然呢?”
虽然送的方式有些粗鲁和野蛮,他到车上后确实太闹腾,又要撕衣服又要脱裤子的,宋知一掌劈在他后脖颈,把他劈晕过去,才算安静下来。
“你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宋知继续问。
秦江言也知道了宋知就是那个他拿去做亲子鉴定的样本来源,当然知道她就是自己亲妹了,秦越和江女士也正式地向他介绍了,虽然暂时因为没抓到幕后黑手还没公开。
他对宋知没什么排斥,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难怪他在综艺上第一眼看到她就颇有好感,即使秦橦讲多不喜欢她。
或许他的话也一语成谶,命运早有安排。
他对昨晚有点印象,好像后来自己失去理智下特别想找个女人发泄来着,他女友一向众多,换的也勤,但昨晚那样急的还没有过,而且后来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但跟自己妹妹聊这些事是不是不太好,也有点出丑,他果断摇头,坚称自己不记得了,宋知投来不相信的目光,他混作不知,就是不记得了。
江女士也一言难尽的表情,直接告诉了他,“你知道吗?昨天你被人下药了。”
秦江言愣在当场,他虽然有些公子做派,但不是个傻子,结合自己残存的记忆,瞬间就反应过来这药是什么,他猛地站起身,吼道,“谁他妈敢对我下药,让我逮到搞死他。”
简直是男人的奇耻大辱,竟然有人敢强污他的清白!
秦越冷冷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又“啪”地重重坐了下去。
“好好想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谁有机会接近你。”秦越的声音也冷。
他也知道自己大意,不像老秦年轻时堪称刀头舔血过来的,从不给别人机会,他则浑身到处是塞子,也就是别人慑于他的淫威,加上秦越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他才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但昨天是家宴,他也没什么防备心,加上宴上敬酒走来走去的,谁都可能在酒水里动点手脚,但宴后是秦橦送他回房间,又对他说了那些话,如果给他下药是想发生点什么,那应该有女人过来,可他印象里只记得她,难道说是秦橦吗?
这一想法一闪现就被他否认了,不可能不可能,秦橦不会干这种事。
秦越也懒得看他变来变去的脸色,直接问他,“想到了没?”
秦江言摇了摇头,“昨天有机会的人太多了,但应该就在参宴的人或者服务人员里。”
“秦江言,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没想到还是高估你了,原来你蠢得超出我想象了。”宋知啧啧地冲他摇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