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似乎有人——
男人背靠着墙,低垂着头,半张脸藏在阴影里,一整个抑郁美男。
“……”左鹤清不懂沈从南这是在干什么,“哥,你这是……”
跟队友走散迷路正在独自悲伤的沈从南:“……”
沈从南保持着姿势,惜字如金,“散步。”
左鹤清哦了一声,了然地点点头,“哥,你迷路了?”
“……”沈从南梗着脖子,“我就是散步!”
左鹤清这回没再戳穿他的借口,朝他笑笑,“好,但我刚刚被追过来这边,迷路了。”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苦恼,沈从南一时间也不清楚她这是在调侃他还是真的迷路,不过,“你怎么被追了?”
“被兄弟两肋插刀。”
沈从南一听就知道是聿亓的手笔,“可怜。”
“哥哥带你出去。”沈从南站直身子,勾住左鹤清的肩膀带着她往外走。
【我感觉这对cp好像站反了……】
【咱们葱叶就是甜】
【什么葱叶明明就是清从岁月!!】
很快就到了晚上,晚饭时间节目组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幺蛾子。
众嘉宾忙了一天了,也都累了,吃完晚饭简单聊了两句就都回房间信息去了。
凌晨两点,昏暗的走廊,突然响起了一道开门的声音。
左鹤清拧开门,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看了一眼走廊,这才放心地直起身子走了出来。
只是。
电梯门口。
穿着休闲的左鹤清和同样穿着休闲的江祈夜一阵默然。
她是什么晚上出门必被人发现的体质吗?
“哥,你也晨跑啊。”
终于,左鹤清笑着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显然江祈夜很不给面子,“不是,我听见你出门跟着下来的。”
“哇,哥你听力那么好啊。”左鹤清面不改色地赞叹。
“……”
三分钟后,一众嘉宾们全都站在了酒店门口处,空气中的尴尬几乎快要凝成实质了。
左鹤清倒是笑得自然,“看来大家都很注重身体健康啊,全都来晨跑了。”
众嘉宾:“……”
嗯,凌晨三点怎么不算晨跑呢。
夏诃雒一开始还有些尴尬,现下已经完全没了,他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我跟小缘这么默契,没想到大家都挺默契的。”
直播间并没有关闭,在里面的熬夜大军们在看到这个画面后立即就把这段给剪了出来,上传到了网上。
只是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睡了,所以并没有被注意到。
左鹤清脸上的表情毫无破绽,“既然这样就一块出发吧。”
反正他们晨跑的目的地就是影视城,省得到时候碰见又尴尬一次。
到了影视城后,大家就默契地分散开了。
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奔着找玉玺来的,玉玺这个任务可是个人战。
不过。
左鹤清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人有些头疼。
这人怎么跟着她来了?
江祈夜就这月色垂眸看着她,语气平静中包含着几分笃定,“你找到玉玺了。”
“你刚刚是故意在我房间门口弄出动静的。”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左鹤清弯唇,确实是她故意的,她仰起脸,朝江祈夜笑,“哥,对我有点太寄予厚望了。”
许是夜色太过柔和,左鹤清的脸上竟带上了柔光。
江祈夜眼底划过一丝怔然。
其实左鹤野刚来时他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算是点头之交,互不打扰的那种。
但一周后左鹤野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敏感又孤僻,久而久之关系就变得僵硬起来了。
演唱会事故后他们有想过帮忙发一下微博澄清的,但被拒绝,他们就冷眼旁观了。人家都没把他们当队友他们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哥?”
清澈的少年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江祈夜的嘴角连一丝弧度都没有了。
“你自己找吧。”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带着一丝恼怒的意味。
左鹤清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的迷茫。
男人都这么喜怒无常吗?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她不就是在他房间门口弄了点动静,那谁让他住她隔壁呢。
不过人走了正好,她转身返回了刚刚路过的小巷,拐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嘉宾们全都困得东倒西歪的,一个个的眼睛都恨不得闭上了就不再睁开。
当然,除了左鹤清。
其他人几乎都是天亮才回来的,一回来就被工作人员给叫来集合。
沈从南不解地看着神采奕奕的左鹤清,“鹤野,你不困吗?”
左鹤清元气满满,“不困!”
她昨天晚上在影视城待了半个小时就回去继续睡觉了,满打满算睡了将近七个小时。
夏诃雒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听到这话还是立即怼道:“沈老师,人家弟弟十八,你都多大了,服老吧。”
沈从南瞬间清醒,呵呵一笑,“比不过夏哥,您都三十了。”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与此同时昨天晚上的那段视频不知不觉地爬到了热搜前十的位置。
#说要摆烂却在背地内卷的卷王们#
视频中将嘉宾们晚上吃完饭后的摆烂言论和凌晨酒店门口的集合对视剪到了一起。
导演看着左鹤清就好像在看摇钱树,这一个个热搜以及节目越来越高的热度,他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嘉宾们的财富值是实时更新的,每个人都能看见。
然后嘉宾们就看见左鹤清名字后边的财富值一会儿加十一会儿扣二十。
甚至还能看见左鹤清在各个摊贩中来回穿梭的身影。
“老板,要两个丸子。”
“老板,要份炒粉。”
“老板,要一份绿豆冰。”
……
看着左鹤清又捧着一碗芒果冰沙路过时,嘉宾们脑子里莫名地升起一个念头。
不会是经纪人一直要求他减肥吧?
难怪那么瘦。
正在开会的韩蕲打了个喷嚏,感冒了?
【……第十样了】
【看给孩子饿的,导演中午饭多准备点!】
【我们宝宝赚钱了多吃点怎么了!】
【就是就是】
左鹤清刚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绿豆糕,就被穆时谙给拦住了。
她步子一顿,“姐姐,怎么了?”
穆时谙担忧地看她,“鹤野一下子吃太多对胃不好。”
肯定是平时经纪人不让吃,一下子没人管就放飞自我,但暴饮暴食确实不太好。穆时谙担忧地观察着左鹤清的脸色,将她手里的绿豆糕拿走。
“姐姐,我饿。”左鹤清见食物被拿走,瞬间耷拉下眉眼,委屈巴巴地看着穆时谙。
“姐姐——”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