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土困局,新源乍现
李元婴带着一众窑工,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城外着名的瓷土矿场。
本以为能大展拳脚,挖出一堆好土,结果到了地方,傻眼了。
原本应该堆积如山的优质瓷土,如今只剩零星几堆,像秃顶老汉头上可怜的几根毛。
剩下的瓷土颜色发暗,杂质一堆,别说烧制精美的瓷器了,估计烧个砖都费劲。
张窑工抓起一把土,搓了搓,脸色比那土还难看:“殿下,这……这土不行啊,杂质太多,烧出来的瓷器肯定开裂。”
其他窑工也纷纷附和,一个个愁眉苦脸,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李元婴眯着眼,扫视了一圈几乎被挖空的矿场,心里已经有了数。
不用问,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截胡了他的瓷土。
“陈老狗在哪儿?”李元婴语气冰冷,像冬日里的寒风。
很快,一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男子腆着肚子走了过来,正是这矿场的主人——陈瓷土矿主。
他身后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哟,这不是咱们的纨绔皇子吗?怎么,也来挖土玩儿啊?”陈矿主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李元婴冷笑一声:“陈矿主,这优质瓷土,你挖的未免也太干净了吧?一点都不给我留?”
“留?留给你干嘛?你一个败家玩意儿,懂什么制瓷?别糟蹋了这些好土!”陈矿主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玩你的蛐蛐吧,别在这儿瞎折腾,制瓷这行当,可不是你这种人能玩的!”
“哦?是吗?”李元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倒要看看,这制瓷的行当,到底是谁说了算!”
陈矿主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皇子?你也配?”他朝身后挥了挥手,“兄弟们,给这位皇子好好上一课,让他知道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几个壮汉摩拳擦掌,狞笑着向李元婴逼近……
面对陈矿主和他手下壮汉的逼近,李元婴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这波澜不惊的样子,让陈矿主心里犯嘀咕,这小子今天怎么有点邪门?
“陈老板,别急着动手嘛,生意不成仁义在。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出双倍价钱买你的瓷土。”李元婴慢悠悠地说道,仿佛在菜市场买菜一样轻松。
“双倍?你小子是在耍我吗?老子现在不缺钱,就缺给你点颜色看看!”陈矿主眼珠子一瞪,大手一挥,“给我上!”
壮汉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眼看就要将李元婴淹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元婴身形一闪,灵活地躲过了他们的攻击。
这几个壮汉虽然人多势众,但身手笨拙,哪里是李元婴的对手?
只见他左闪右避,几个回合下来,竟然毫发无损。
陈矿主看傻眼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
难道是扮猪吃老虎?
李元婴一边躲避攻击,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他想起在现代学习的地质知识,心中一动,目光落在了矿场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坡上。
那山坡植被稀疏,土层裸露,颜色与矿场里的瓷土略有不同。
“停!”李元婴突然大喝一声,制止了壮汉们的攻击。
陈矿主等人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李元婴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那个小山坡。
他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仔细观察,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这土质细腻,颜色纯正,几乎没有杂质,比矿场里剩下的那些瓷土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书房里,苏瑶正埋首于一堆古籍之中,查找着关于瓷器烧制的资料。
她秀眉微蹙,时不时地揉揉酸痛的眼睛。
“哎,也不知道婴哥哥现在怎么样了,那陈矿主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苏瑶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一旁的侍女见状,轻声说道:“苏小姐,您和殿下真是情深似海,奴婢看了都羡慕呢。”
苏瑶脸上一红,嗔怪地看了侍女一眼,却又忍不住继续担心李元婴。
而此时,李元婴已经从小山坡上下来,手里拿着几块土样,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陈老板,”李元婴看着目瞪口呆的陈矿主,缓缓说道,“你的瓷土,我不要了。”
陈矿主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精彩纷呈堪比川剧变脸。
“你……你耍我?”他指着李元婴,手指头哆嗦得像帕金森晚期。
李元婴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陈老板,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耍你了?是你自己说我不懂制瓷,不配用你的好土嘛。”他晃了晃手里的土块,“我现在找到了更好的,自然就不用你的了。”
陈矿主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原地。
更好的?
这荒郊野岭的,哪儿来的更好的瓷土?
他挖了几十年的矿,都没见过比他矿里更好的土!
李元婴带着新发现的瓷土样本,兴冲冲地回到了官窑。
他找到李制瓷师傅,献宝似的把土样递了过去:“李师傅,您瞧瞧,这可是好东西!”
李制瓷师傅原本对李元婴这个“纨绔皇子”搞什么瓷器改革嗤之以鼻,觉得他就是瞎闹腾。
但当他看到李元婴手里的土样时,老眼顿时放光。
他拿起土块,仔细端详,又搓了搓,闻了闻,脸上的怀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讶。
“这…这土……”李师傅摸了摸胡子,语气也缓和了不少,“确实不错,比陈家矿上的土还要好上几分。殿下从哪儿寻来的?”
李元婴得意一笑,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李师傅,既然这土没问题,那咱们的新窑炉是不是可以开工了?”
李师傅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也好,老夫倒要看看,殿下这新窑炉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消息传到陈矿主耳朵里,他气得差点吐血。
这小子,居然真的找到了更好的瓷土!
不行,他不能让李元婴得逞!
陈矿主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派了几个手下,趁着夜色潜入官窑,准备搞破坏。
然而,李元婴早就料到陈矿主会狗急跳墙,事先安排了护卫暗中保护。
陈矿主的手下刚一露头,就被逮了个正着。
一顿胖揍之后,几个家伙哭爹喊娘地逃了回去,把陈矿主气得七窍生烟。
李元婴看着手里的瓷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老狗,跟我斗,你还嫩点儿!”
他转头看向远处的山坡,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来人,准备工具,明天开挖!”
第二天一早,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
李元婴精神抖擞地站在小山坡上,指挥着窑工们开挖新瓷土。
“兄弟们,加把劲!挖出好土,本皇子重重有赏!”李元婴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窑工们干劲十足,挥汗如雨。
这新瓷土的发现,就像一剂强心针,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张窑工更是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样,逢人就说:“兄弟们,咱们的新窑炉有救了!殿下真是神了,这都能找到!”
新瓷土源源不断地运往官窑,新型窑炉的建造也得以继续进行。
李元婴看着热火朝天的景象,心里美滋滋的,感觉自己离人生巅峰又近了一步。
然而,好景不长。
王官窑官员听闻李元婴的新动作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王官窑官员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来人,备轿!去官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