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怎么敢生气呢。”欧阳棽脸上带着十分厚重的脂粉,仰着下巴,一副你快哄我的模样,伏月瞧着只觉得越看越可爱了。
伏月轻声哄着,手环住了他的腰间,转到他身前:“那传闻我已经处理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了。”
她的手很不安分:“我替你更衣卸妆?”
瞧着是问句,她一点也不见外,手已经放到腰带上了。
倒不是她们俩点什么传闻,只是前两天扬州其他郡,伏月是代表扬王世子出席吃酒的,在酒宴上与一人相谈甚欢,这消息立马就传了出来。
本来那日是答应好他要陪他的。
那两位行程没有商议好,本来是赵瑜去的,赵瑾在府里和女子喝的烂醉,那日恰巧赵瑜的月信来了。
用千金买了我们月公子动弹去应酬一次。
外衣很快被解开了,伏月轻手轻脚的将戏服放好,这要是有损,他得更生气了。
“我送你的礼物,看了吗?”
欧阳棽很硬气的表示:“没有,我才不稀罕呢。”
那个木盒子还正在梳妆台上放着。
“就是你的应酬比较重要些嘛,那日是我准备了许久的一场新戏,本来是让你做第一批观众的。”欧阳棽嘴巴瘪瘪的。
先把自己给说委屈了。
伏月轻轻抱住欧阳棽:“我也很累的,快马赶回来就连忙过来了,生怕你气出个好歹。”
欧阳棽已经没有从前好骗了,好似更生气了:“你骗人,你身上的熏香一闻就知道是刚熏好的衣裳!午间点儿时候阿莺带着几个小孩子出去买糖葫芦,还看见你的马车了!”
完蛋了。
伏月立马转移话题:“妆粉在脸上停留久对皮肤不好,我替你卸掉。”
她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热水和毛巾,拉着他坐在软榻上。
伏月真的很认真的在替他擦拭妆粉,欧阳棽的那双狐狸眼一直看着她。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伏月凑上前用毛巾替他卸下脸上厚厚的妆粉。
将那张艳丽中又带着阳春白雪的脸庞擦洗了出来。
欧阳棽拽着伏月腰间的玉腰带,生怕她离开似的。
换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将热毛巾敷在了他的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上。
看不见总会让人没有安全感,他拽的更紧了。
伏月凑上前,唇瓣贴了上去,欧阳棽突然拽着腰带将她的腰拉了过来,扑在了他的身上。
紧紧的抱住伏月的身子。
“别怕,我在。”
“以后不许欺负我,不然我真的要哭的。”欧阳棽沙哑的声音传来。
伏月轻笑,声音还带着几丝喘意:“天尊在上,我真的和那个姓杨的没有丝毫男女关系。”
“我信你。”
两人眼下都染了一些红晕亦或是情欲。
欧阳棽抱着伏月,不愿意撒手,在她脖颈间留下一个个细密轻柔的吻。
“你之前说日日来见我,只是前两个月来,到后面我就看不见你的身影了只能看见你府上人送来的什么劳什子歉礼。”
带着暖意的气息打在伏月脖颈,酥酥痒痒的。
虽然都是一些很贵重的东西,可是他不想要,欧阳棽更想要时时都能看见伏月。
他好像很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将伏月紧紧箍住,像蛇一般缠绕着伏月。
“今晚回伏宅?”
“我不能不管我的戏班子呀。”
“你忙完我来接你,早上在送你过来?”
“那好!”
两人的关系,伏宅人尽皆知。
向吉安管家还是很有一套的,府里的下人无一人敢出去乱说。
其实也不用说,有些八卦的,大概都知道俩人有事儿。
磨磨唧唧,两人在里面磨蹭够了,这才上了马车回府。
好在也不远,伏月在心中庆幸。
小别胜新婚,这句话是没错的。
沐浴完,伏月在床榻上看书,还是自己府里舒坦,不用时时刻刻束胸。
她几乎是瘫在那儿的。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帷幔后传来。
他只着单薄的里衣凑了过来,是白色的,仿佛是给小狐狸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的月光。
伏月识趣的将手里的书放下。
V字领,斜斜垮垮的,将胸前皮肤都露了出来,在烛光的照耀下,似乎要比床幔上的羊脂玉还要白嫩。
他凑在伏月身前,贴着她耳朵问。
“听说杨氏公子,貌似潘安,我和他谁更漂亮?”
他的狐狸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她。
伏月轻声,语气带着温和笑意:“谁能比得过你?你可是在京中名声大噪的阿狸啊,比那书中描写的狐狸精还要漂亮,无人能与欧阳阿狸一比。”
“红衣如繁花,白衣如竹,身上总带着清淡的花香,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人能有与你相比的资质。”
听了一大箩筐的情话,狐狸的神情很明显有些满意了,笑意都软了许多。
伏月心中松了松,这关算是过了。
不成,得再让赵瑜加点赔偿!!
都是因为她们俩兄妹!
欧阳棽宽大的手掌窜进了伏月的腰间,伏月挥了挥手,床幔落下,烛火熄了下去。
月光和远处只剩一只蜡烛的火光打量着爱欲迸发的人们。
呼吸时不时轻而缓的下移,嗅闻寻觅,吮吸的咬着一处。
喘息声略过彼此的耳畔,也略过床榻上起伏不定山峦。
伏月不习惯有人守夜,所以这府里没夜班,院子里此刻也没人。
不过吉安很是贴心,早早就烧了一大桶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