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句话说出口后,景元貌似知道为什么那些龙师会如此激动了,龙尊竟给白玘安排了这样的差事,不过这些龙师也只会在诉讼书上说说了。
即便不是自家的龙尊,这命令自己也不得不听
“白玘,你要知道。龙师那群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定会揪着你看管前代龙尊转世这一点不放。务必要小心行事。”
“这是自然。不过那群龙师定会安排内线的侍女来监督龙尊的一举一动,这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白玘摸索着下巴,以高层龙师的德行肯定没憋什么好事,ta打开玉兆,向洁渊发送了条消息
不是玉兆:小桔子,出来吱个声。
发完这条消息后,白玘并不着急对面回应,ta回到座位上继续看着文书
过了四五分钟,玉兆回了消息
这卡爱谁打谁打:哟~白玘你终于醒啦?
这卡爱谁打谁打:怎么~当上苍瑕君来找老朋友炫耀啦~?
这卡爱谁打谁打:哎对了,你真的要教育下一任饮月君的基础知识?
一连三个问题打过来,这让白玘思考了片刻,随后选了个比较正经的回答
不是玉兆:嗯,其他仙舟龙尊要求的,说是不想下一任饮月君被高层的那些龙师骗了,就让我来带上一段时间
这卡爱谁打谁打:哈,笑死了,刚刚那群龙师给我喊去开会讨论的就是这个,韶英那个家伙甚至提出瞒着你提前将龙尊掉包
不是玉兆:嚯…那我这几日得闲就得去鳞渊境看看了
白玘身为鳞渊境那块玉碑的主人,有权进入鳞渊境下方查看玉碑的完整度,那些驻守在鳞渊境的护珠人自然是知道白玘这位省了他们不少力气的好人
正如当时饮月之乱的参战成员而言,护珠人与龙师并不算同一个分支,他们负责看守鳞渊境下方的持明卵,算得上龙尊的直属下属
若是将龙师比作文,那护珠人的工作便主要以武而称,保护持明圣地与安置从持明卵内诞生的孩童都是他们日常必不可少的工作
这卡爱谁打谁打:可不是嘛,要我和护珠人打一声招呼吗?
不是玉兆:这就不必了,我也有认识的朋友
这卡爱谁打谁打:哇
这卡爱谁打谁打:牛的嘞
这卡爱谁打谁打:那我就不打搅了,领导催着打卡呢ono
不是玉兆:彳亍
关上玉兆,白玘看向一旁凑过来的瑾兰,她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玘手中关上的玉兆
“没想到白玘你在龙师里也有龙脉啊,接下来你是准备去鳞渊境一趟了?”
“嗯,估计这几天都会抽空去那,毕竟四位龙尊提醒过,近期便是下一任龙尊的破壳之际。”
景元从文书中抬起头,将准备离开的白玘叫住,他向白玘递出一份近期上交的文件
“唉白卿!顺道去调查一下这件事吧。”
白玘接过景元递来的文件,交付文件的是丹鼎司的丹士长,上面说近期丹鼎司时常出现魔阴身暴走伤人,需要神策府的相关人员协助调查
“行,我顺道去看看。”
——
六个月,对仙舟联盟等一众长生种而言时光飞速。
善后工作早已全部收尾结束,有的人因失去而一蹶不振,有的人因从战场上存活而感到庆幸
失明的女人侧身坐在丹鼎司长廊的长椅上,她的目光凝望着不远处的波月古海,手中拿着两枚玉兆
一枚是自己的,另一枚则是六个月前返程云骑待会交付于她的
那是她挚友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
“魁首大人,我们成功将器灵从神策府引出,据可靠消息称,那群鬣狗的元帅与器灵签订了盟约,并赐苍瑕君一称号。”
听到这,失明的魁首回过了神,有些干裂的唇瓣在张开时显得有些生疼
“苍瑕君…多么讽刺啊,ta明明能够在妖弓手中救下雨菲的。凭什么…”
雨菲所言的挚友,正是面前这位丹鼎司的丹士长——丹枢。
雨菲在向丹枢寄去那一封信件后便一直忙碌于后方的随行医疗点,她跟随医疗点迁移了两次,直到来到最近一次战场的后方进行前线支援。
那时的玉阙已经将瞰云镜运送而来,准备最后的尝试。
后方本应当安然无恙,却在这时误打误撞的闯入了几个步离人士兵,雨菲为了后方云骑战士的安全着想,同几位医护人员将那群步离人一同引出了医疗点
就在帝弓的光矢即将射向方壶的瞬间,将步离人引出医疗点的几位医士被步离人一同逼迫到了死胡同,尖刀同光速逼近的光矢一同落下
丹枢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不敢置信,她甚至天真的以为雨菲能够回来,这一切不过只是玩笑话
直到雨菲的尸体同其余战死云骑一同带回,尸体胸前被开了个洞,现如今血液早已流干。
她站在尸体前呆愣了许久。
在意识到自己的知心挚友彻底回不来后,她跌坐在了雨菲的尸体前,眼中满是绝望。
她不明白自己是究竟是怎么振作起来去调查当时战场上发生的事的,她只知道自己想要雨菲回来
这一念头在她调查到饮月之乱后彻底明确了目标
既然饮月君能够借助器灵的力量将死去之人转化成新的物种,为什么自己不能从中研究出一种更加稳定的办法将雨菲复活?
她坐在若木亭中的圆凳上,失神的双眸转向了建木的方向,这里本是她和雨菲平日促膝长谈的地方
雨菲会琴,而丹枢是她忠实的听众,修长的手指拂过古琴,优美的音乐从琴中向外飘扬,丹枢能够从中听见整个世界的样貌
但她听不到了
建木神通,一定能够将雨菲复活。但现如今的建木如同枯木,并未有任何的能量波动,这件事还需要另寻安排…
前世的器灵有能力将那个飞行士的尸体保存下来,又何尝不能够尝试与建木的力量结合从而复活呢
丹枢需要与器灵相关的材料来研究,鳞渊境中的玉碑深在水面之下,以目前组织的成员来看能够获取样本的概率不大,本体的玉器也是不可能从中获取样本。
她最终得出了个便利的办法——从本人身上取材
所以她借由职务之便将器灵从神策府中钓出,以器灵的性子这件事ta不会不接
如现在般,鱼儿便轻易的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