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璀璨会所内,原本弥漫着纸醉金迷气息,此刻因宋钟的闯入乱成一团。水晶吊灯在慌乱的气流中摇曳,洒下破碎凌乱的光芒,映照着人们惊恐的面容。
保安队长伊万诺夫满脸横肉,脸上的每一道纹理都很深,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十分显眼,一看就是经历过无数厮杀。
他身材壮硕,往那儿一站,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只见他怒目圆睁,铜铃大眼中满是血丝,声若洪钟地吼道:“大夏人!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言罢,他大手一挥,手掌宽大,带起呼呼风声,十几个同样高大威猛的保安气势汹汹,带着一股悍不畏死的劲头冲向了宋钟。
这些保安平日里在会所作威作福惯了,仗着东正盟的名头,没少欺负人,此刻见有人敢来挑衅,都想在队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挣个功劳。
宋钟一袭黑衣,宛如暗夜杀神降临。
他眼中满是轻蔑,冷哼一声:“蝼蚁!”
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他并未施展什么华丽武技,仅是简简单单一拳一个,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千钧之力,空气被震得嗡嗡作响,有强烈的气流震荡之感。
刹那间,冲上前的保安们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板上,“砰砰” 几声闷响,有人甚至直接砸烂了名贵的雕花桌椅,没了动静,眨眼间就被他轰杀殆尽。
这一下,会所里顿时炸开了锅。
“天哪,这还是人吗?”
“这简直就是个恶魔啊!”
一位身着华丽皮草的贵妇人,惊恐地捂住嘴巴,手中的镶钻手包“哐当”掉落在地,手包上的钻石在混乱中闪烁着刺目的光,她的脸上写满了慌乱。
她身旁的男伴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说道:“咱们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档子事儿,这大夏人是疯了吧,敢在东正盟的地盘上闹事。”
这男的本是个小有名气的商人,平日里也算见过些世面,可此刻双腿发软,若不是顾及形象,怕是早就瘫倒在地了。
“哼,依我看,他是活腻了,东正盟可不会放过他。”
角落里,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强装镇定地端起酒杯,可手抖得厉害,大半酒水洒了出来,沿着他肥胖的手指滴落到地上,洇湿了一小片地毯。
他赶紧放下杯子,目光闪躲地附和着,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他油亮的额头滑落,滴进他的衣领里。
他在莫城摸爬滚打多年,深知东正盟的势力,心里清楚这大夏人捅了个天大的娄子。
宾客们吓得花容失色,女人们惊恐尖叫,手中的香槟酒杯纷纷落地,“噼里啪啦” 的破碎声交织在一起,酒水溅湿了裙摆也浑然不觉。
男人们则瞠目结舌,平日里的镇定自若荡然无存,有人慌不择路地往角落里躲,撞翻了桌椅也顾不上,名贵的瓷器摆件摔落在地,碎成一片片。
那些原本在一旁侍奉的服务生们,吓得双腿发软,托盘“哐当” 落地,里面的精致点心散落一地,他们哆哆嗦嗦地挤在一起,眼中满是恐惧,大气都不敢出。
会所内的混乱还未平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短暂的死寂。
“混蛋!”
“这里乃是东正盟的地盘,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跪下来道歉,不然的话,不仅是你,而且你的家人都将遭受无尽的折磨!”
伊万诺夫额头上青筋暴起,嘶吼道。
他在东正盟摸爬滚打多年,靠着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才坐上队长之位。
从底层的小混混干起,为了上位,他曾在暗巷里与人拼过命,用刀捅过人,也被人砍得遍体鳞伤,久而久之,养成了这嚣张跋扈的性子,哪容得下有人在他的地盘撒野。
况且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在莫城这一亩三分地,还没人敢轻易招惹。
“东正盟?”
“你们的盟主鲍里斯都吓得躲起来了,就凭他这么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也想来吓我?”
宋钟目光一冷,一抹淡淡的杀机绽放。
对方竟敢威胁他的家人,这彻底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在他心中,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今日都必须血债血偿。
他想起女儿宋雪那纯真的笑脸,曾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被这些人渣残忍地碾碎,心中的仇恨便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烧尽了一切恐惧与犹豫。
“找死!”
“杀!”
伊万诺夫彻底被激怒,他浑身肌肉紧绷,一股强大的力量轰然爆发,迅速朝着宋钟直冲而去。
他每一步踏出,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想要将宋钟一击毙命。
宋钟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平静道:“明劲武者的力量?太弱了!”
抬手便是一拳,毫不犹豫地轰向扑来的伊万诺夫。
这一拳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在这封闭的空间格外震耳,伊万诺夫高大的身躯瞬间僵住,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下一秒,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扑通” 一声,扬起一小片灰尘,没了气息。
会所众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一时间,整个空间死寂一片,随后便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震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凶悍之人,在东正盟的地盘上公然杀人,还如此轻而易举,这大夏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什么!”
一声惊呼打破寂静,卫宴晨的姐姐卫芳和姐夫张强听到打斗动静匆忙赶来,一瞧眼前场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来人竟然是宋钟!
“宋钟!”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卫芳声音颤抖,双腿发软,若不是张强扶着,怕是已经瘫倒在地。
他们一家逃亡至大熊国,躲在这白夜璀璨会所,就是深知卫宴晨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杀害了宋钟的女儿宋雪。
想当初,卫芳虽偶尔听闻卫宴晨在学校的恶行,却只当是小孩子间的打闹,从未加以管束,甚至还宠溺地认为弟弟只是调皮捣蛋。
张强更是贪图卫宴晨与龙城四大家族的关系,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能借此攀高枝,如今报应来了,恐惧与悔恨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哼!”
“你们逃到莫城又怎么样,依旧被我找到了!”
宋钟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们。
噗通一声,卫芳和张强再也支撑不住,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拼命给宋钟叩头求饶,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不一会儿就红肿破皮。
卫芳涕泪横飞,头发凌乱,她颤抖着声音哭诉:“宋爷,我们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们吧,都是卫宴晨那个畜生干的好事,我们真的不知情啊!”
张强也跟着哀求:“对对,我们也是被他连累的,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一回吧!”
可他们眼中的慌乱与心虚却出卖了他们,其实内心深处,他们又何尝不知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纵容之责。
这一幕让会所的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杀神竟是被这两人引来的,不少人眼中顿时多了一抹怨毒的目光,暗暗咒骂这两人给会所招来这等灾祸。
“现在求饶?”
“晚了!”
宋钟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卫芳身边,大手猛地一伸,精准地捏住了卫芳的左臂骨头。
“啊!”
卫芳发出一声惨叫,痛得哇哇大叫,身体剧烈颤抖,冷汗如雨而下,旁边的张强吓得脸色惨白,会所众人也纷纷惊恐地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宋钟却面无表情,手上力道不减,紧接着又捏碎了卫芳的右臂,随后依次踩碎了她的两条大腿。
卫芳疼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这一刻,她终于真切体会到了宋钟的可怕,心中满是悔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纵容卫宴晨那恶行。
“不!”
“你女儿宋雪不是我杀害的,要找就去找卫宴晨报仇!”
张强惊恐尖叫,为了使自己活命,他不择手段地和亲姐弟撇清关系。
“哼!”
“他要不是没有你们的纵容,又怎么会去伤害我女儿呢?”
“他该死,你们同样该死!”
宋钟眼中的恨意汹涌澎湃。
说罢,便朝着张强走去。
张强吓得拼命往后爬,双手乱挥,哭喊道:“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然而,宋钟哪会心软,大手一挥,捏住了他的手腕,稍一用力,骨头便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张强疼得眼前发黑,差点昏死过去,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满是绝望。
就在这剑拔弩张、众人惊恐未定之时,楼梯处传来一阵沉重而有序的脚步声。
只见一名身着东正盟执事服饰的中年男子,脸色冷峻,眼神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狠厉,带着十几个同样身着劲装的东正盟武者缓缓走下楼来。
这些武者平日里深居简出,坐镇会所,一般不轻易露面,个个气息沉稳,显然身手不凡。他们一下来,便迅速散开,呈扇形将宋钟围在中间。
那执事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宋钟,开口道:
“大虾仁!”
“你竟敢在这里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