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山抬手在看似普通的地面轻轻一按,一块与墙面颜色、纹理近乎一致的木板,缓缓挪开。
一阵泥土气息扑面而来,一条隐秘地道的入口就显露了出来。
猫腰钻进地下室,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人忘却入口的局促,内部空间宽敞得超乎想象,足有一间普通教室大小。
两米的高度,不需要弯腰,便能自在踱步。
四壁被精心修整,黄土的墙面被压得紧实平滑,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微弱的光线在地道中晕染开来,光影交错。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木质柜子,它们稳稳地立在墙边。
这些柜子是手工打造的,每一块木板都被精心打磨,边角圆润光滑,拼接处严丝合缝。
林盼盼看着这些柜子道:“爸,你们怎么打了这么多柜子啊?这要花老些功夫了。”
林大山看着她笑道:“只要你喜欢,花点功夫算什么?”
林盼盼眼里有些湿润了,她家里人对她是真的包容,只要她想做的,就全力支持她。
林大山皱眉道:“这是……这是咋啦?是不是不满意啊?你也别急,不满意咱们再改呀!”
林盼盼吸了吸鼻子道:“怎么不满意啊!我特别喜欢,爸,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林卫华无奈道:“人家都是疼儿子,但是咱们爸妈从小就偏疼闺女,咱们村里谁不知道呀!哎哟!当儿子没地位哟!”
说来也是奇怪的,林大山咳嗽一声道:“放屁,老子对你们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
“呵呵……爸,你倒是摸着良心说说,真的一视同仁吗?
就说咱们上学那时候,你每天偷偷塞钱给盼盼,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啊?”林卫华似笑非笑道。
林大山瞪了他一眼道:“你们懂个屁啊!小丫头在外头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呵呵……从来只有盼盼欺负别人的,可没有别人欺负盼盼的。
你还记得小时候她在学校受了欺负吗?你让整个村的孩子都去帮她了。”林卫华继续说道。
林盼盼陷入回忆,那时,班里转来了一个小胖子,他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却因此成了一些调皮学生眼中的软柿子。
那些同学时常变着法子欺负他。
有一回,几个调皮鬼竟起了恶趣味,非要当众脱小胖子的裤子,吓得小胖子脸色惨白,慌不择路地朝着河边狂奔。
她为了护小胖子,与同班的一个男生起了冲突,两人互不相让,扭打在一起。
那男生吃了亏,觉得面子挂不住,便叫来了自己的朋友。
一群人围上来,林盼盼势单力薄,很快就落了下风,混乱中,她的头发被人用力拉扯,整个人狼狈不堪,脸上还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林大山的耳中,林大山一听女儿被欺负,顿时火冒三丈。
第二天,他召集了全村在学校的孩子,足足有二十多个,林家村的孩子非常团结。
他们冲进教室,对着那些欺负过林盼盼的学生就是一顿教训,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事情闹大了,学校叫来了家长,林大山一进办公室,用手指着老师的鼻子骂道:
“你怎么为人师表的啊?我女儿被打成这样,你都看不见?
现在才来管,放什么马后炮!你瞅瞅我好好的闺女被打了一巴掌。
你们还想干嘛?想逼死我们全家吗?”
那老师屁都没敢放,林盼盼笑道:“爸,你可真疼我。”
“嘿!女孩子嘛!在外头容易受欺负。
行了,盼盼,这搞得差不多了,你喜欢就这么着了,把你那些瓶瓶罐罐的,都搬进来吧!
我是不明白那些瓶瓶罐罐有什么用……”林大山是真的不明白现在女儿心里想什么。
但是现在她自己能赚钱,能养活自己,还能带着村里人富起来,这已经足够优秀了。
就说村里这么多女孩子,不管是嫁出去,还是没嫁出去的,有几个像他闺女这么厉害的?
有些长舌妇一天到晚的在背后嘀咕,可那就是因为嫉妒,嫉妒他们盼盼厉害。
林盼盼应了一声,然后几个村里的小伙子就帮她把那些东西全部一点点的搬了进来。
她本以为这地下室会憋闷得厉害,可忙活了好一会儿,却发现这里空气竟是流通的。
仰头细细查看,果然在墙角上方找到了几个隐蔽的透气孔。
大爷爷和二爷爷,那可都是深藏不露的能人。
他们不仅把这地下室打造的好,平日里还擅长打造各种家具。
那些经他们手制作出来的桌椅板凳、衣柜橱柜,线条流畅,榫卯精密,村里的老老少少,谁提到他们,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更重要的是,大爷爷和二爷爷从小就对林盼盼疼爱有加,这次一听她有需求,二话不说,便把这地下室布置得要多好有多好。
林盼盼看着四周摆放整齐的架子和箱子,满意地笑了。
要是东西再多一点,这空间可就捉襟见肘了,不过没关系,真到了那时候,大不了再找大爷爷、二爷爷帮忙,多挖几个地下室便是。
毕竟这些宝贝太过贵重,若是放在外头,保不齐哪天就被人发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还是敏感时期,她也就是吃了重生的福利。
这一次的东西,她分了二十块金条,和10沓美金给张翔,张翔也不是贪得无厌的。
他清楚的很,要是没有林盼盼,怕是连保险柜的门都打不开。
林盼盼又给每个员工发了50块钱,这可把那些孩子激动的不行,短短几天时间,有些人就赚了上百了。
林盼盼留下来把这些东西分类放好,累得也不行了,直接躺下就睡着了。
她这边睡的香,邓军要疯了,他昨天晚上在女人那逗留了一夜,他外头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小妖精,缠他缠得特别紧。
不过早饭他还是得回去吃的,桑塔纳把他送回家,他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啊?都几点了还在睡?何花呢?王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