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大忙过去了,一些小活儿,人们挤时间干,烧砖的拉土的,盖房子的,编织的——是晚上,白天老人们在地里,晚上编织,白天还要割草,荆条。都送到了李广家。木工也开始了,户部来人和自己村里学木匠的有三十五人了。形成一个木工加工厂了。李东和家贺两人管理。户部在技术上没问题,李东一说就会,这天桃花村各种行业都开工了,学堂上课,所有上学的孩子们一个不少,都早早来到学堂,都换上干净衣服,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南边的大操场孩子们打扫得干干净净。操场两边帐篷,孩子们也帮着收拾干净。
学堂钟声敲响,孩子们匆匆走进教室。学堂现有夫子,孙贵,张颖,李景文,陈俊,柴化,张青,状元何守义。所有夫子,今天都到齐了,孙贵开会,重新定下课程安排。一百号人齐聚一间课室,满满一屋子人。孙贵首先说了,“今年我皇开恩科举,就在秋后,咱村子是去不了了,希望孩子们努力,明年咱们村也能有人去考考童生试!”孙贵刚说完,掌声响起,“哗哗,叭叭叭……”激动人心,孩子们心潮澎湃,暗暗用劲。柴晓东记下了要明年考试去。还有几个大点的孩子也跃跃欲试。孙贵把课程表贴在前面墙上。接着说道,“文化课有孙贵,何守义,李景文老先生任教,柴化武术师傅,陈俊医学师傅,张青礼仪刺绣,女工。张颖乐理唱歌。魏浩种田师傅,——这个无教室地里学。画画有李老先生来教。小奶包跟太爷爷在窗外听着,想上学也不想上学。“ 我还小,太爷爷。”果果看着柴振,“ 好,果果还小,咱玩几年!不上学。”……
会开完,分成大小两个班,柴振抱这果果走出学堂大门,他们是来送他家孩子欢欢恒恒,望望,睦睦,小东来上学的。柴振拉着柴烨抱着果果站在村口,“ 太爷爷放果果下来。”小奶包站在地上,左看看又看看,“ 正好看!花都爬墙上了,像花墙。好美啊!”柴烨蹦蹦跳跳,跑来跑去,“ 妹妹,有蝴蝶,快来追啊!……”“ 嗯,我看到了,你抓,我就看。 ”心说,这都是小孩子玩的。她转过脸,在村口看着东边大路,“ 太爷爷村口盖上门楼,咱村发展好了,也要居安思危。遇到灾年怎么办,提前盖上围墙。“ 好,等太爷爷和村长爷爷说说啊,先盖围墙。”小奶包又问道,“ 太爷爷,马将军的伤兵,就是重伤员早前就送信送来咱们这里?到现在也没来。这次果果又让马管家问问看, 可是,太爷爷 咱也得把房子盖出来。”柴振:“是啊,隔住一切,先盖这里。”“ 回家,”柴振说道。拉上两个孩子,顺着大路,路过河边,柴振看着沙地说,“ 果果西瓜收完了,花生也该收了吧?”果果蹲下使劲拽出一簇花生秧,“ 哇 哇哇哇……”“ 呵 呵呵呵……”一嘟噜“ 接这么多花生,小的也多,太爷爷再长长,天不冷,还能长。瓜秧搂在一起,盖上土在地边沤粪。明年春天洒在地里,再犁地,种。”柴振把拽出的花生摘下来,又拽了几簇,拿衣服兜着。“ 回家了。”小奶包:“煮煮吃,放盐,花椒。”
就在这时,马蹄哒哒……车轮滚动声传来,一对车马走来,柴振看着这对人马,老四骑着快马就到跟前,下马,“爷爷,爷爷,果果!……”老四黑乎乎的,柴振小奶包柴烨三人看了半天,同时,哈哈大笑,……柴振道,“ 怪不得,到近前都没认出自家人,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老四咋这么黑!”小奶包也差点笑岔气,“ 爹爹,娘也会不认得你,咋这么黑?”老四抱怨说,“ 还不是开山头,晒得!”小奶包不好意思了,“ 爹爹,都不知道带个草帽,没事啊,果果给你抹脸的东西抹抹,过段时间就好了。 爹爹黑也帅!”小奶包赶紧说好听话,拉老四的手,老四抱起闺女,另一手把柴烨放马上,“烨儿坐好了,抓住扶手。”“哎,”柴烨高兴地笑着,坐在马上。老四牵上缰绳,往自家走。车队在后缓缓走着。家誉:“ 家里收完秋了?”柴振:“就昨天才结束,家家户户算是都种上了。小块地 谁愿意种就种,不想种,让地歇着,养一冬。”老四说:“还是迟了,我想着回来帮家里收秋的,谁知道路上走得慢,没赶回来。”柴振:“没事,人不少全村人都互相帮衬着,收的很快。” ……
柴烨在马上挺直胸膛,“ 果果妹妹,看我多神气,我会骑马了。”到家门口,柴振把西门打开,老四牵着马,抱着果果先进了家门,马蹄声声,哒哒哒……老四看看院子,说道,“进不来啊,爷爷?车队长着呢!”李茹在做棉被,衣服。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把针穿到线团上,走出屋门,一眼看到抱着的果果,说道,“ 果果,来娘亲这里。”李茹看都没看一眼老四。看着院里进来的马车,走过去抱果果。老四盯着看李茹,眼珠不错,李茹就是不看他。小奶包看看娘亲,又看看爹爹。“ 哈哈哈哈,爹爹,我说什么来着,娘亲果然没认 出你来!!”小奶包很不厚道的说。李茹听果果说,这才看向黑脸大汉,“ 啊!”李茹唔上嘴巴,瞪大眼看老四,“你,你……”老四:“是我,茹,我是老四家誉!等再去京城 带上你。不能让你连我都认不出来! 气死了!”老四大声喊,“我是家誉 !啊啊啊啊啊”。全家人都听到了,李老太走到近前看着老四,“ 你是我儿子?”老四:“娘,我有那么那么难认吗?”一院子人都看着老四,哈哈大笑!!老四:“ 儿子开山头,回来又一路,风吹日晒。”李老太去厨房先倒水,让老四喝,“ 喝吧!受苦了!”李老太扭头又进了厨房,做饭。柴新家四个女人都在,去厨房帮着做饭,炖肉卤子,面条。不大一会,饭好了李老太先给老四送过去一碗面,“ 吃吧,吃了饭再说。”老四红了眼眶,低下头吃饭。李茹去烧热水,一会让他洗澡,换的衣服都拿出来了。
柴振指挥马车,一辆一辆卸车,东北角卸满了,还有几车没卸。柴振想想,“ 走,拉去东院。”后面的车直接就拉到东院,卸在西北角。所有车都到东院停放,马靠北墙歇,“ 二爷爷,”柴振看看愣是没认出来?“你是?” “ 二爷爷我是李镖头啊!” 柴振仔仔细细看了半天,“咋成这样了?这是跟着老四开山头开的?!”“ 二爷爷!我们又回来了!”柴振这才认出这些人。这些保镖去时二十人,回来十八人,都来帮这干活儿,打桩,搭马槽,水盆子喂马饮马,让马先吃,地上铺上草,马好休息。一切做好,人们才回了西院。洗漱吃饭。整整三十辆马车。有的车还没卸,前面打着垫子。马牵出来了。有人直接去了河边,拿了换的衣服,找个没人地洗澡去了。不大一会人们说说笑笑,洗去一路风尘,院子桌上摆上茶水晾着呢!大家咕咚咕咚一口气一碗水喝完了,小奶包拿出十几个大西瓜让奶奶切了半桌子,“ 吃吧,先吃饱再说别的,”李老太很心疼大家说道。一碗碗面条摆上桌子。院子里的大篷子阴凉舒适。这些人吃的开心“ 真好吃!”“ 多久没吃过有汤水的食物了!!”李老太听着,“想吃什么,就说,辛苦你们了!”柴振听着,见老四吃完了,“ 哎。”还是自己去吧,孩子累了。自己出门去找孙贵,到学堂,说道:“ 京城又来人了,还有咱的车队十八人回来了。杀几头猪吧,哎,路途远,这一来就得一个多月,受苦受罪啊!”孙贵回去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对着柴振到,“ 走,一起吧。”路上又喊上几个年轻人。“ 去叫上张老三来,这可是杀猪能手啊!”七八个人来到河边,柴振说道,“ 多杀几头每家都分些,这段时间都受苦受累的,补补!!”孙贵也道,“ 是得补补吃好点!我都感觉瘦了!”年轻人听了高兴,“ 快点吃上肉吧,我都馋了。”“ 哈哈,你啊!”
养殖场五人都在干活,看到村长柴振到来, 问道,“这是有事啊?”孙贵:“ 好事,杀猪,全村改善改善伙食。”他们看着猪圈,“ 这有多少头猪了?”“ 一百二十头,过几天还会多,两头母猪快下小猪了。”“ 繁殖挺快的!”“ 咱村里人努力,猪料管吃,养得好啊!”几人来回看了看,“ 干活吧!”养猪的老头把猪赶来五头,柴振:“去,——还是去我家东堰边杀吧!”孙贵:“ 也行,河边不能烧水。”几人赶着五头猪来到柴家门外,东边往南堰边。几人把猪四蹄捆好,张老三手起刀落,“ 利索啊,老三,行。一头猪没受罪,死了。”血流到坑里,五头猪几分钟搞定。李老太烧热水,男人们就这热水拔猪毛,不能吃的都扔进坑里,孙贵带京城来的人去学堂支帐篷,休息。交代看门人老王烧热水给大家喝。孙贵让张青找几个女人来给这些人做饭,“ 记得告诉大家,管她们吃饭还有工钱,一天二十文。”张青点头。天还不冷草扇不多,找来些先凑合着,谷子今天才开始割谷穗谷杆子一起割,也就这几天,有人说,不碍事,不冷好凑合。孙贵:“不行,你们这一一路受苦,总不能到咱家了,还不能休息好。”晚点再找找看。牛车拉来一大车干草,褥子,棉被。小奶包都拿出军用帐篷了!老四帮他们撑开一个,后面就都会了。“ 一个住两人!”学堂仓库有几个,在配上这些足够。在操场南边周围,旁边有树有花,阴凉不热不冷!老四告诉他们进去后,拉上拉链,蚊子都进不去。帐篷支好,大家进去睡觉了。
一会儿来了五个妇女,孙贵说道,小声点,他们累了。“村长你放心,我们都懂!”蔬菜谁家有就拿来有钱!“ 村长,不要钱,应该的。他们都是为咱村子。不考虑这些,自己种的又不掏钱,本管了。”孙贵:“好,!不会亏你们的,饭做好点缺什么就说,一会肉就送来了,米面库房自己拿。”女人们回家去菜地摘菜去了。老四看看,说,“ 我再跑一趟吧,再送些大米白面,肉一块儿送来。”“ 行。”孙贵又搬来几张桌子板凳,放在墙边。看门老王提来热水放在桌上。
不一会儿,家誉赶着牛车又来了,把大米白面黄面卸在库房,肉也带来大半个猪,还有骨头架子。“ 熬汤喝吧!”孙贵:“ 是,骨头汤都好喝 !”“ 叔,我就回去了。”孙贵:“回吧,休息休息,这一路累得慌。”“ 嗯,我走了。”“ 啪…”一鞭子牛慢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