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浅曦院的庭院内,是酒乖乖坐在台阶上等着她那晚归的猫猫。
“阿酒…抱”
泽主动窝进酒的怀里,含糊不清道。
酒下意识把人抱入自己怀里,低头蹭开领口,轻轻嗅着,闻到泽身上弥漫着浓郁的酒味,酒微微蹙眉道“泽又偷偷喝酒了”
“嗯?本殿才没有不乖”
泽低头吻上酒的唇瓣,口腔内满满的都是浓郁的酒香,甜甜的,酒渐渐收紧放在泽腰间的手,将泽口腔的酒味一点一点掠夺。
身下咯着冰凉的台阶,泽搂着酒的脖颈,哼哼唧唧道“唔…阿酒…冷…回屋子”
“泽一点都不乖,你明明知道自己饮酒易醉,今日还偷偷喝酒”
酒把泽抱起走进屋子,把人儿放于榻上,才将泽凌乱的衣物彻底解开,随后俯身一个接一个的吻直直落于泽那嫩白的肌肤上,泽轻轻拥着酒,不服气道。
“温泽喝了一蛊蛊的梨花酿都没半点醉意,他都不醉,本殿肯定能喝…这才喝了些许,结果脑子里就开始晕乎乎的冒星星”
泽越说越心虚,语气弱弱地反驳着,试图证明这不是他的错。
“你们体质不一样,温泽喝不醉,你倒是先把自个喝醉了,泽说好不掺合下界之事,还偷偷跑去下界找温泽”
泽睁着浸染水色的桃花眸,淡紫微蓝的眸子把试图辩解的人儿衬得更为懵懂无辜。
泽的声音微微发颤,软软道。
“唔…阿酒…没…没有掺合”
酒把人折腾得意识模糊不清后,又突然把迷糊的人儿放开,抹去泽唇上的水渍,温声哄道“泽先喝些醒酒的”
泽微微睁开泛肿的眼眸,异常委屈,不开心道“唔…不要…不喝…阿酒”
“甜的,一点都不难喝,泽,乖些”
软软窝在被子里的泽,含糊地点了点,看着酒起身去煮醒酒汤的背影,泽的眼眸里渐渐透着几许清明。
泽不开心地瘪了瘪嘴,他其实没醉,他就是想逗逗他的阿酒,阿酒一直都知道他喝醉后不能过早的喝醒酒的东西,这一次他的阿酒更是像以往一样陪他胡闹许久,才去为他准备醒酒汤。
泽随手拢过一袭寝衣,赤着足下榻,颤颤巍巍的朝厨房走去,虽说腰疼,但至少能忍受。
泽笨手笨脚地把腰间的带子系住,结果还是系歪了,泽无辜地歪了歪头,他是真的没醉啊。
泽一脸纠结,挣扎片刻,就懒得纠结自己醉没醉的问题,反正他觉得温泽都没喝醉,他总不能比不过他的一抹识魂,那他肯定就没醉。
酒煮着醒酒汤,闻声回头,便瞧见泽穿着一件只堪堪遮到膝盖上方的白色寝衣,薄薄的一层衣物,腰腹的淡红,脑袋上耷拉着的雪白猫耳,以及泽身后一摇一晃的猫尾。
酒快步朝眼神迷离的泽走去,把人搂进怀,语气无奈道。
“怎么起来了?这是又不怕疼了?”
泽无辜眨了眨眼,软乎乎的猫耳蹭了蹭酒的脸颊,调皮的猫尾主动环住酒的腰身,嗓音黏糊道“阿酒,热,不舒服”
闻言,酒止不住想把人儿摁着欺负一顿,她的泽似乎一点都不懂此刻的情形,还不知所谓地惹火。
酒低头亲了亲软软的猫耳,无奈又宠溺道“再等一会,喝些醒酒汤,泽明日起来,才不会不舒服”
“昂”
泽迷糊不已,他好像真的醉了,但他现在不想喝醒酒,只想被他的阿酒睡。
调皮的猫尾撩起身后的衣物,酒一眼就能看到那块的嫩白的肌肤,酒移开眼,低头亲了亲那片甜腻的唇瓣,伸手握住调皮捣蛋的猫尾,轻声哄道“泽乖些,再等一会就好”
她的泽压根就没想过,若是真的折腾起来,她的泽压根不够哭的,若不是因为她的泽醉了,酒才没敢太折腾泽,不然现在,她的猫猫就应该躺在床上使劲的哭。
泽感觉自己等了好久,他都要热疯了,才被他的阿酒重新压住索取。
薄薄的衣物被褪去,酒放肆地碰着泽的尾巴骨,泽被酒抱起,身体与酒的肌肤紧紧相贴着,因为姿势,泽忽然有点不敢动了,不明所以地仰头望着一脸兴奋的酒。
绯红的脸颊格外诱人,酒什么都不说,只是低头咬上那雪白的猫耳,手重重把那截腰肢掐软,看着酥软不已的人儿,软绵绵的。
泽支撑不住地软了下去,靠着酒止不住粗喘,委屈道“唔…阿酒…疼”
“泽要的,酒现在只是想给而已”
“唔…唔…”
温泽感受着木酒的愈发放肆,忍不住推饶。
推饶的动作力度很轻,似是在欲说还休,木酒把人紧紧压住,软软糯糯地哄道。
“阿泽再坚持一会,好不好?”
梨花酿的香味遮去温泽身上原本的檀香,温泽控制不住地流泪,支支吾吾出声“不要了…唔…酒酒”
浑身难受,温泽被木酒拉着沉沦。
与上次不同,这次,从一开始,便是温泽主动勾的火。
刚开始的木酒不敢再碰温泽,是温泽拉着木酒的手一点点地探寻着自己,甜腻的酒味,蛊惑着木酒,薄薄的绯红诱着木酒放开顾虑的欺负。
到最后,温泽承受不住地哭着,推饶着。
“唔…酒…酒酒…不要了…好疼…呜”
片刻后,木酒抬手拭去温泽眼角的泪珠,放开软得不行的人儿,语气委屈地控诉道“明明是阿泽先诱惑的酒酒,现在承受不住又是阿泽”
此刻已经完全被折腾到哭不出声的温泽,一点都不想动弹,温泽迷迷糊糊觉得那猫说的不错,他确实永远都会为了酒酒心软妥协,他一旦认定了一人,心里就没法再去装下旁人。
上一次被折腾到崩溃,若不是他纵着,他早就把人敲昏了,说到底,温泽就没从心底抗拒过他的酒酒。
从前也好,如今也好,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酒酒,发疯的,乖软的,不可理喻的,都是他纵着的。
温泽忍着身上的疼痛,无奈哄道“酒酒,我疼,不闹,下次再欺负,好不好”
“阿泽不怪酒酒上次…”
看着哭唧唧的木酒,温泽无奈揉了揉木酒的小脑瓜,无语道“任谁被折腾成那般,都得先让人缓一缓,疼是真的疼,所以酒酒以后别再那么使劲折腾,好么”
木酒低头埋在温泽颈间哭着,语气诚恳道“酒酒尽量…对不起,阿泽”
“嗯,酒酒不哭”
翌日,南疆,稚嫩的孩童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紫芙,紫芙迷糊地睁开眼,听着那一句句重复的话,一阵抓狂。
“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萎贝蔹及攻乌。
藻戟遂芜俱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
不就几句中药的口诀,扰攘到现在竟然还没记住,紫芙暴躁出门,逮着大声扰攘的千语轩,朝人劈头盖脸地怒道。
“甘草反甘遂、大戟、海藻、芜花
乌头反贝母、瓜萎、半夏、白薇、白及
藜芦反人参、沙参、丹参、玄参、苦参、细辛、芍药”
看着愣愣的千语轩,紫芙坏笑道“听明白了没?再搁这吵我睡觉,小心我告师姐,罚你抄药名、药效”
紫芙直接把仅仅九岁的千语轩说得委屈巴巴,说完转头就走,也不管那双圆圆的眼眸里全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