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酒想娶温泽,可她又觉得她攒的彩礼还不够多。
木酒不开心地瘪了瘪嘴,一脸憋屈道“彩礼还没攒够,阿泽不让娶”
祁予白:“……”
祁予白原本抬起的手,在听了木酒的话后,又重新垂了下去。
可见木酒的情绪实在是低落得很,祁予白又认命似的拍了拍木酒的肩,安慰道“酒酒还差多少,我给酒酒补些”
说完,祁予白又是一脸肉疼,她那银子还没完全捂热呢。
木酒眨了眨眼,见祁予白一脸肉疼的模样,又止不住笑出声,失笑道“酒酒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要阿白的银子”
祁予白:“?!!!”
木酒笑容灿烂,她认识的阿白真的好可爱,满心满眼全是银子。
木酒无奈扶额,确认了,祁予白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财迷。
说到如何赚更多的银子,祁予白就有使不完的劲,但若是一惦记她的银子,祁予白便会炸毛。
木酒淡淡瞥了瞥那一地的血腥,拉着祁予白往外走,街上熙熙攘攘,而巷子里的晦暗,自是有人收拾。
木酒前世未曾接触过的事,如今却是在一点一点地触碰。
温不温婉,木酒觉得没关系,反正她就喜欢虎着点,更何况刁蛮任性的前提,是她有足够的能力。
木酒不怕弄脏手,但她不想让她的阿泽再脏手。
木酒吃着蜜饯,享受地眯了眯眼,她其实从未想过接管鬼阁,一是她不懂这些,二是她遇见的那些人不多不少全是十足的疯子。
木酒瞧了瞧啃糖葫芦的祁予白,不由一笑,祁予白不怕她,她更不会怕祁予白。
而祁予白指着她那泛红的眼睛,朝她委屈巴巴说“这是她发疯的节奏”的场景,实在是让木酒记忆犹新。
木酒本是打算处理完她手中的事,便直接去找她的阿泽,却又念及她的阿泽最近很忙,木酒只好陪着祁予白这个小吃货逛了一圈。
祁予白迷茫地眨了眨眼,瞅着定定站着不动的木酒。
明明晃晃的“吣愿楼”,让祁予白眯了眯眼,挺耳熟的,但她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祁予白扯了扯木酒的衣角,小声问道“酒酒是不是想进去看看?”
木酒轻轻点了点头,一脸纠结道“上次阿泽似乎瞧上了这家的一支笛子,但…”
“算了”
木酒蹙了蹙眉,便果断拉着祁予白去了隔壁的一间成衣铺,木酒换好衣服,便在外头等着祁予白。
瞧着身旁的一堆吃食,木酒微微叹气,又继续吃起了蜜饯,吣愿楼不让女子进,她也只能拉着祁予白女扮男装。
谁让她的阿泽瞧上了吣愿楼的笛子,而木酒如今只想把那支笛子买回去。
瞅着白衣承身的祁予白,木酒止不住呛了口茶,一脸错愕,她们的个儿都不矮,乔装起来,确实是挺像那么一回事。
只是白衣承身的祁予白,让木酒有些哑然。
明明温泽的一袭白衣,是清冷绝尘的那一款,而祁予白,则是像个纨绔公子。
木酒叹气,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祁予白转了一圈,又拿折扇轻轻挑起木酒的下巴,一脸期待地望着木酒,兴奋道“酒酒,怎么了?”
木酒轻轻拍开祁予白的折扇,缓了缓,一本正经道“阿白这般,倒是像个纨绔”
收了工具,青若托着腮,打量几许,附和道“确实像个纨绔”
祁予白炸毛,委屈巴巴道“这衣服,这配饰…哪一样不是阿若选的,你…”
青若摆了摆手,往祁予白脸上又扣了个面具,轻笑道“挺好看的”
木酒接过青若递过来的面具,笑了笑,随意道“东西先放这,我跟阿白先进去玩玩,一会再来找阿若”
半个时辰后,祁予白揭了面具,一脸生无可恋回了成衣铺,趴在桌旁,朝青若嘟囔道“酒酒竟然买了一堆东西”
青若裁好衣服,放到一旁,语气不解道“银子不够?”
祁予白叹了叹气,吐槽道“照这样下去,酒酒还没攒够银子,就又给花出咯”
青若拿过一段布料,重新裁了起来,接话道“挺好的,就当及时行乐”
祁予白瞧着动作熟练的青若,犹豫片刻,轻声问道“还好么?”
青若一边裁衣,一边回道“挺好的,毕竟成衣铺的生意一向不错,开个小铺子,又能养活自己,比起行医看病,可能还更轻松些”
青若将裁过的衣裳放到一块,忙完了,才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朝祁予白笑笑,柔声开口道。
“阿白其实不用太担心我,我如今挺好的,或许有朝一日我真的还能再拾起银针,只是现在我可能还走不过那道坎”
祁予白没再多提,和青若闲聊会,便抱着东西走了。
祁予白叹气,真是的,酒酒那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买了东西,就直直跑了,让她一个人来拿东西。
祁予白无语,酒酒不会真是一掷千金,就为博温督公那个美人一笑吧?
祁予白摇了摇头,可能性很大,果然那些话本子是真的,温督公真的是蓝颜祸水。
不光祁予白认同温泽是蓝颜祸水,就连菥冥都忍不住吐槽,他家主子杀人有多果断,为温督公花银子便有多果断,甚至还更干脆些。
菥冥只觉庆幸,还好他是个面瘫,不然他真得破防。
他家主子让他看着点温泽,可他又打不过,还反过来被揍了一顿。
客栈里,温泽看话本子看得正入迷,便莫名被木酒揽腰抱了起来,而温泽的第一反应不是藏那不正经的话本,而是心虚地缩了缩腿。
温泽欲哭无泪,他似乎又忘了穿鞋袜,他的酒酒又该说他来着。
温泽将话本子塞给木酒,果断捂住耳,一点也不想听木酒的絮絮叨叨。
翻了翻话本的木酒:“?!!!”
木酒眼角莫名一抽,见人捂着耳的小动作,木酒又果断看向温泽的腿,果然瞧见了一双赤裸着的玉足,木酒头疼。
木酒收了话本,无奈又好笑,他的阿泽当着她面看这般话本子,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把话本藏起来,而闭了眼,捂了耳朵。
温泽不想被她说的模样,好可爱。
木酒亲了亲温泽的唇瓣,把人塞进被窝,便起身去沐浴更衣。
温泽摸着一旁的玉笛,骤然睁开眼,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玉笛,温泽眼角莫名一抽,这不是他放吣愿楼的笛子吗?
温泽迷茫地眨了眨眼,他的酒酒…似乎有点不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