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桑宁满脸怒容,那愤怒之情仿佛要喷涌而出一般,让一旁的郁清欢看得满心狐疑。
郁清欢秀眉微蹙,脑海中的思绪飞速转动,忽然间,她想起此前太子妃来时所说的那些事情,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莫非这叶桑宁如此气恼与那件事有所关联?
这时,一直侍立在旁的竹苓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声音带着悦:“叶良娣,请您谨言,自从我家主子有孕之后,便一直在这彩音轩内安心养胎,何时对您惺惺作态了?”
然而,叶桑宁听到这话后不仅没有收敛怒气,反而愈发地气恼起来,心想一个丫鬟也敢对她大呼小叫的,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身形一闪,径直站到了郁清欢的正对面。
连氏注意到了叶桑宁气势汹汹的模样,生怕她会借机找茬闹事,于是连忙快步上前,刻意站在了郁清欢的身旁,将其护在身后。
叶桑宁见状,只是冷冷地瞥了连氏一眼,心中对于郁清欢及其身边之人的厌恶又增添了几分。
在她看来,郁清欢和她的这些下人全都善于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以此来博取他人的同情和庇护。
“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此刻都不在这里,郁嫔,您也无需再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故作柔弱了!”
叶桑宁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话语来,满脸都是愤怒之色。
原本她并没有如此动怒,但当亲眼目睹郁清欢在众人面前故作娇柔可怜之态,背地里却向他人告状时,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只见她瞪大双眼,怒视着郁清欢,高声喊道:“上次我丫鬟那件事情,的确是我们这边做得不妥当,但是那丫鬟不仅挨了板子,而且已经被打发到其他地方去做事了。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你究竟还有哪里觉得不满意啊!”
听到这话,郁清欢不禁面露疑惑之色,她微微蹙起秀眉,用轻柔的声音回应道:“我实在是不明白叶良娣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呀。关于那个丫鬟所受到的惩处,完全是按照太子殿下的旨意行事的,我自始至终都未曾责怪过你半分,又怎么会有不满意之说呢?”
然而,叶良娣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解释,她冷哼一声,心中的怒气愈发难以抑制。此刻的她早已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继续指责道:
“哼,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收起你那副假嘴脸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一直在太子殿下面前搬弄是非,恶意诋毁我!
若不是因为你在他耳边嚼舌根,殿下怎么可能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毫不留情地斥责我?自从那日起,殿下更是对我不闻不问,连一次召见都不曾有过!”
郁清欢此时也被气得不轻,俏脸涨得通红,怒声反驳道:“我从来就未曾在殿下面前进过你的谗言!更不知道你这些无稽之谈究竟是从何处听来的,怕是你自己心虚多疑,胡思乱想罢了!
如果你非要这般纠缠不休、胡搅蛮缠,那好啊,我们大可一同前往殿下面前当面对质,让殿下亲自评判个是非对错!”
叶桑宁一听郁清欢再次提及太子殿下,心中的怒火不仅没有平息半分,反而烧得愈发旺盛起来。
她毫无畏惧之色,梗着脖子叫嚷道:“少拿殿下吓唬我!就算真到了殿下面前,他肯定也是偏袒你的!谁叫你平日里惯会耍些狐媚手段,迷惑住了殿下的心窍呢!”
接着,她又提高了嗓音,继续不客气地喊道:“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虽说你如今贵为嫔位,但要论及出身,我可比你高贵得多!倘若日后你还敢在背后乱讲我的坏话,那就别怪我跟你撕破脸皮,直接硬碰硬到底!”
连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娇柔的女儿被叶桑宁毫不留情地痛斥着,气得脸涨得通红。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女儿因此而动了胎气。
一时间,连氏心急如焚,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叶良娣,眼下郁嫔即将临盆待产,天大的事情难道不能等过些日子再说嘛?而且我的女儿向来本本分分,绝对不会去搬弄那些个是非长短的!”
连氏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坚定地站在了郁清欢身前,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决心不再让心爱的女儿遭受叶桑宁半句责骂。
然而,叶桑宁见到郁清欢的母亲竟然如此护短,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她不由得想起了太子妃曾经提及的规矩,这后宫之中,唯有太子妃的母亲以及出身高贵的侧妃的母亲才有资格进宫陪伴分娩。可这郁清欢算哪根葱哪头蒜呢?居然也能享受这般待遇!
“哼,你给我闪开!今天我还非得好好质问一下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只见叶桑宁满脸怒气冲冲之色,口中不停地怒声呵斥着,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一般。
同时,她伸出双手,紧紧抓住连氏的胳膊,用力地拉扯着,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到这样做可能会给连氏带来怎样的危险和伤害。
就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眼看着连氏已经失去了平衡,身体摇摇欲坠,即将被叶桑宁狠狠地推倒在地。
而郁清欢看到自己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被叶桑宁拉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无名之火。
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毫不犹豫地,她心急如焚地向前冲去,想要伸手拉住自己的母亲。
然而,就在郁清欢刚刚迈出脚步的瞬间,她突然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犹如刀绞般的剧烈抽搐疼痛。
这种疼痛来得如此迅猛,让毫无防备的她根本无法承受。“哎哟……”只听见郁清欢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呻吟,紧接着,她的额头便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很快就浸湿了她的衣衫。
此时此刻,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