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安宁打开门没看到门外有人,说实话,她松了口气,昨日应该是意外,也最好是意外,要是秦墨承天天这样搞,她要疯的。
外间放好了水,还是热的,安宁便先洗漱。
“吃饭吧。”
秦墨承的声音突然响起倒是吓了她一跳。
他眼底有些血丝,安宁微微别开眼,有些不敢看他。
早餐是面,上面放了牛肉酱,那肉酱,和安宁当初做的一样,安宁终于把目光看向了秦墨承。
“这面是你做的?”昨日安宁就奇怪,秦墨承做菜太熟练,不像是新手,在梨花村时,他没怎么做过饭的。
在京都那日吃的也是,都是安宁熟悉的。
秦墨承微微点头,将面放到了桌上,这个点,正是安宁一般醒来的时辰,他算着时间去做的。
要是过了这个时辰安宁没出门或是屋里没动静,他想,他会闯进去,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惧,已经刻在他骨子里。
“吃吧,不然面该坨了。”
心底的异样越来越重,安宁也不敢往别处想,只乖乖吃着面。
吃了面,秦墨承又被叫走,安宁依旧没有跟去。
秦墨承不太高兴,说中午估计没有时间回来,还是安宁说中午给他送饭,他才乖乖离开。
既然都说好了给秦墨承送饭,秦墨承一走,她闲着无事,便打算开始忙活,厨房只有景明院有,食材也在那里,安宁便往那边走。
素影一直跟着,玄二守着景明院,他知道安宁,自然不敢阻拦,时间多,她打算做些需要时间的菜。
安宁只留了素影,她帮着看火就行。
厨房里食材很丰富,看着罐子里的牛肉酱和一块新鲜的牛肉,安宁不得不多想。
今早的肉酱,难道是秦墨承现熬的?他半夜还在喝酒,想起今早他眸中血丝,难道他一夜没睡?
安宁摇了摇脑袋,想不通还是别想,不然容易钻牛角尖。
那块牛肉挺好,安宁打算做酱牛肉,只需要把食材和调料放进锅里炖着就行,不麻烦,就是费时间。
牛肉煮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然后继续泡在汤里,泡到中午虽然时间不太够,但也能吃,一顿吃不完,剩下的可以晚上,到时也更入味。
厨房里也有虾,这次直接炒虾仁好了,就不用秦墨承给她剥壳。
做完这些,随便炒了两个菜,午饭算是做好了。
将菜都放进食盒,安宁便去找秦墨承,她不太认识路,好在有素影。
秦墨承在书房那边,虽说是书房,不过占了一个院子,叫明院。
书房和议事厅相连,外面大厅议事,不过只人多的时候用,往一旁进去就是书房。
另一边设了休息的地方,本来安宁不想打扰,打算等秦墨承忙完,不过玄一看到安宁就进去通报了。
秦墨承出来的很快,其他人也一起跟着。
陆横一看到安宁,就恭敬的叫了声:“安姑娘。”
其余人见状,纷纷紧随其后,安宁都一一点头回应,她不认识他们,也没办法打招呼。
只有一个人,和赵宝兰有些像,安宁猜测,估计就是赵振,安宁打量他,赵振也在打量安宁,不过只是一瞬,他们很快就离开了明院,安宁也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里。
秦墨承接过素影提着的食盒,素影退下,秦墨承将菜摆放了出来。
“没打扰你吧?”秦墨承他们好像没商议完的样子,安宁好像打扰他们了。
“没事,不打扰。”秦墨承心里,也没有比安宁更重要的事。
边吃饭,安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秦墨承,怎么一个我认识的都没有见到。”刚才离开的人还挺多,却一个熟面孔都没有。
秦墨承从白云县起家,武馆的,还有村里人,陈虎他们也一直跟着秦墨承,这些人,安宁一个都没有看到。
“死了。”秦墨承随口道。
安宁筷子一松,菜掉了下去,她没分清秦墨承的意思,是逗她还是真的,系统也不知道关于白云县的事。
白云县的事,是个秘密,暂时不能让安宁知道,秦墨承见安宁伤心,终究是不忍。
“逗你的,没死,被我安排在别处,半个乾国在我手里,需要的人可不少。”
“哦。”安宁不再多问,她也知道,她要是问梨花村的事,秦墨承现在肯定不会说,系统都探查不到的地方,肯定有秘密。
不过,白云县的事,她需要知道,只能慢慢来了。
吃了饭,秦墨承又要忙,安宁听了一会儿,秦墨武估计要攻城,他们在部署。
安宁听了一会儿,就回了听竹院,刚到听竹院门口,就有人在外面。
还是熟人,就是昨日出现过的赵宝兰。
她被人拦着,只能在门口等着。
看到安宁,赵宝兰完全没有了昨日的嚣张。
“安姑娘,昨日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求你原谅我。”赵宝兰的姿态放的很低,与昨日简直判若两人。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既然阻止秦墨承杀了她,安宁也没有再要她命的意思。
“你原谅我了吗?”赵宝兰又问。
“我不在意,何谈原不原谅,只要你不找麻烦,我不会怎么样,你放心吧。”估计是秦墨承给他们施压了,安宁不在意赵宝兰,两人气场不合,不想与她过多交集。
这答案,赵宝兰大概满意,她再次向安宁道歉,才离开了。
晚饭时,秦墨承回来吃的,吃了饭,他等安宁睡下才离开。
但安宁知道他没有离开,因为她依旧和系统联系不上。
再次靠近门口,安宁闻到了酒味,显然,某人又在她门口喝酒。
一次两次是意外,连续几次,安宁就不得不多想。
昨夜秦墨承估计就没睡,今天又忙碌一天,安宁都有些不懂,秦墨承不累吗?
今日忘了和他说不喝酒的事,明日不能再忘了。
今夜,安宁依旧没有勇气开门出去,都知道秦墨承是故意在门口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醉酒的人谈,还是等他醒了再说。
屋外秦墨承自嘲的笑了笑,安宁那点动静,虽然很轻,但他耳力惊人,他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