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天还未亮,许如意兄妹四人便早早起床,放了鞭炮。然后穿戴整齐,准备前往祠堂。
一路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红彤彤的灯笼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弥漫着浓浓的节日氛围。
到了祠堂,里面已经聚集了许多族人。大家相互拜年,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许如意带着兄妹们恭恭敬敬地给祖先上香、磕头,祈求祖先保佑家族平安顺遂、兴旺发达。
仪式结束后,族里的长辈开始给孩子们发瓜子和糖果。许清宴拿到糖果,开心得合不拢嘴。
因为在祠堂,很多人早已经相互拜过年了,你来我往,祝福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所以大家出了祠堂就各回各家了。
许如意兄妹四人则结伴而行,去了爷爷奶奶家。一进门,四人便齐声喊道:“爷爷奶奶,新年好,给您二老拜年啦!”
爷爷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赶忙拿出准备好的铜板,塞到孩子们手中,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乖孩子,新年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从爷爷奶奶家出来后,他们又去了许大川家,给许大川拜年。许大川高兴地把他们迎进屋,端出糖果点心招待。
许如意看见田玉禾并不是太高兴的样子,于是简单说了两句话后就离开了。
许如意兄妹四人又兴高采烈地去了新房子那里,没想到半路上碰见杜磊他们一群人。
只见杜磊他们整齐划一地一起说道:“给大少爷拜年了,给大小姐拜年了,给二小姐拜年了,给小少爷拜年了,祝各位少爷和小姐新年快乐,新年吉祥,事事顺意!”
许如意兄妹四人听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也赶忙说道:“给各位拜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新年行大运,天天都开心!”
大年初二,按照习俗,许如意兄妹四人早早收拾妥当,提着精心准备的礼品去姥爷家。
姥爷何铁柱和舅舅何长生早早就盼望着他们过来呢!从清晨开始,姥爷就时不时地走到院门口张望,舅舅也在屋里忙前忙后地准备着各种吃食。
今天的院门都没有关,许如意兄妹四人一下车就欢欢喜喜地进了院子。何铁柱一看到孩子们,高兴得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好啊,外面天太冷,赶紧进屋吧!”
舅舅何长生也连忙端着热水走过来说道:“都喝些水吧,暖和暖和身子。”
几个人接过热水,大口大口地喝着,热气腾腾的水顺着喉咙流下,顿时驱散了身上的寒气,心里舒服多了。
许清宴像只欢快的小鸟,一下子扑到何铁柱的怀里,撒着娇。
许如意笑着问道:“舅舅如今生意如何?”
何长生忍不住高兴说道:“收入还可以,多谢如意教我鸡蛋饼和饭团。”
许如意听了,欣慰地说道:“那就好。”
许如意抬眼看到桌上有满满一堆的瓜子、糖果和糕点,种类繁多。摆放得整整齐齐,想来日子过得还可以,心中也为姥爷和舅舅感到高兴。
午饭是许如意和舅舅齐心协力做的。厨房里,许如意熟练地切菜配菜,舅舅则在灶台前掌控着火候。不一会儿,一道道美味佳肴就被端上了桌。
大家围坐在桌旁,一边吃着美味的饭菜,一边欢声笑语地聊着天。
何铁柱布满皱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欣慰,忍不住感叹:“多亏了如意丫头,瞧瞧现在这日子,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也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以前呐,那是想都不敢想,如今吃穿不愁,天天都像过年似的。”
说着,何铁柱看向许如意的目光中满是感激和疼爱。
吃完饭后,大家又在屋里停留了一会,唠了些家常,分享着近日的趣事。随后,许如意兄妹四人便起身准备回去了。
姥爷和舅舅把他们送到门口,不停地叮嘱着路上小心,有空常来。兄妹四人连连点头,带着满满的不舍,踏上了归程。
回到村口上,冷不丁遇见了黄桂云。只见她那副模样,打扮得像个乞丐似的,头发蓬乱,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脏兮兮的。
原来黄桂云去了县城乞讨,她身后背着的篓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吃食,仔细一瞧,有包子、馒头,还有一些零碎的点心。想来身上也有不少乞讨来的铜板。
许如意瞧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暗暗惊叹,不得不佩服她的挣钱能力。心想这黄桂云虽然模样狼狈,可在谋生计方面,还真是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黄桂云路过许大爷门前时,正坐在门口晒太阳的王寡妇眼尖瞧见了,忙不迭地问道:“黄桂云你今日讨到多少铜板啊?”
黄桂云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说道:“一百多文呢,大家都是一文两文的给。而且好心人还给馒头。我这几日还要去呢!”说罢,脸上还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王寡妇一听,眼睛都亮了,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当即就心动了,于是赶忙说道:“从明日开始,我也跟着你去吧!”
黄桂云听了,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到时候我们要分开,各讨各的,免得互相影响。”
于是隔日,天才蒙蒙亮,黄桂云和王寡妇就结伴一起去了县城乞讨。
一路上,王寡妇满心期待,幻想着能像黄桂云一样收获满满。而黄桂云则在心里盘算着今天该去哪些热闹的地方能多讨些钱财。
到了县城,两人按照约定分开行动。黄桂云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集市,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逢人便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不少人见她可怜,纷纷解囊相助。
王寡妇这边却没那么顺利,她一开始还有些抹不开面子,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讨到几个钱。看着黄桂云那边收获颇丰,她心里越发着急。
到了中午,两人碰面。王寡妇一脸沮丧,黄桂云却喜滋滋地数着自己讨来的钱。王寡妇忍不住说道:“你倒是教教我,怎么才能多讨些钱。”
黄桂云白了她一眼,说道:“这还不简单,你得会说,把自己说得越惨越好。”
王寡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下午继续去讨钱。
可还没到傍晚,王寡妇就被几个地痞流氓盯上了。他们围着王寡妇,嬉皮笑脸地说道:“小娘子,陪我们哥几个玩玩呗。”
王寡妇吓得脸色苍白,大声呼救。黄桂云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和那些地痞流氓理论。可那些人根本不听,还对她们动手动脚。
就在这危急时刻,巡逻的官差经过,将那些地痞流氓赶走了。经历了这场风波,王寡妇心有余悸,说道:“这讨钱的活儿也不好干啊,以后我还是要小心些。”
黄桂云苦笑一声说道:“世上的银子哪能这么好挣?小心点就是了。”说完又继续去乞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