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被惊醒,从季昀身上跳到一张石椅上,炸了一身毛,金色琉璃般的瞳眸睁得很大,坐在那里虎视眈眈。
而季昀,他才站起来,就是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劲儿没有,就这么往前倒去,被程昱伸手接住。
脑袋靠在程昱的胸口,身子还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季昀整个人全靠程昱支撑,掐腰的手稳且有力。
程昱指尖从眉间轻抚过,捋了一下散碎的额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指腹在眉心浅浅摩挲。
“我当然不是江邈了,我是程昱。”
欲望染进幽深的眸,失陷的人情不自禁,在指间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温软的唇与冰凉的额头相触,流连着多贴了一会儿,传递的温度如丝,绵延进血肉,融化了一片白霜。
“放开!”
季昀挣扎了一下,然而身体使不上力。
素来清冷的嗓音莫名绵软了一分,瞪大的双眼迷蒙出雾气,杀伤力锐减。因怒意而生的愠色润进眼眸,平添的胭脂色在眼尾晕染,色气得很,分外的勾人。
程昱眸色渐深,厚重的欲望喷薄而出,牢笼铁链也锁不住的猛兽无人约束,大剌剌的在眼皮子底下,蓄势待发。
“你抵着我了!”
季昀定定的看着程昱,咬着牙,语气发狠,要生吃了谁似的,脸被气到红温。
分明是不满的指控,可雾蒙蒙的眸子诉说的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委屈。
程昱不退反进,无限贴近的躯体,能够让对方切实的感受到汹涌滚烫的血液在流淌,不加掩饰的欲望在咆哮。
“良辰美景好时光,夜静风轻月正圆。”
程昱双手把着怀中人的腰,把人往上一提,稳稳的放在石桌上。
“明星恰落我怀满,人不风流枉少年。”
季昀双脚悬空,分开向两边,大敞的门户方便了程昱,他欺身向前,站立在正中,欲尽都朝着季昀来。
金灿灿歪着头看,她什么也不懂,“喵”地一声,好奇心驱使她朝着程昱伸出爪子,然后被程昱拎着后脖颈扔到一边去。
低下头的人与坐着的那个鼻尖相蹭,格外的亲昵,远远的看,融在夜色里的,俨然是一对相依相爱的恋人。
殊不知……
一个色欲熏心,欲行不轨。
一个醉态蒙眬,神志混沌。
季昀反应很慢,满面迷茫,他很轻很轻的眨了一下眼睛,纤长浓密的眼睫搔挠着程昱的指尖,痒在程昱的心头。
“昀昀,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
程昱注视着季昀的眼,捧着季昀脸庞的手下移,捏着季昀的下巴,吻了上去,目露痴迷。
唇将将要碰上去,季昀偏了一下头,身子往后仰,吻落在脸颊。
程昱也不介意,顺势把人放倒,压在石桌上,握着季昀腰身的手发紧,另一只手解开了季昀睡衣的一颗扣子,灵巧的探了进去。
指尖在精致的锁骨上掠过,微顿了一下,呼吸声变得急促。
程昱手在季昀的胸口游移,肆意的抚摸。
掌心下的心脏在跳动,禁锢于怀中的躯体敏感娇俏,颤抖着迎合。
“唔~”
季昀头后仰,脖颈细而长,萦绕着月的皎洁清辉,拉伸的弧度性感迷人,一张一合的嘴唇樱珠一样。
碎冰蓝褪去,红艳的玫瑰邀人摧折。
“我的。”
强烈的欲望在作祟,程昱又去寻季昀的唇,喉咙里溢出一声浅笑,嗓音喑哑。
“江邈绝不会知道,我跟你,会在你们家的院子里,抵死缠绵。”
他的手指钳着季昀的下颌,肆无忌惮的欣赏季昀迷乱的神色。
悖德感给了他极大的的刺激,又是幕天席地,在一张石桌上,他把江邈的妻占有。
“咔嗒”一声,程昱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解开了皮带,放逐出深重的孽欲
绽放的红玫瑰,将要在毁天灭地的情欲中,被他碾入尘泥。
“程昱啊——”
“嗯?”
鼻音性感至极,带着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季昀的脸上。
“砰!”地一声,幻镜四分五裂,玻璃碎片被碾成齑粉。
季昀撑着石桌坐稳,手中的碎酒瓶参差的尾端锋利尖锐,抵在程昱的喉咙上。
他用了力,程昱脖颈上见了血,红艳艳顺着往下流。
“梦也该醒了。”
季昀双眼清明,哪还有一点醉态?
他低头瞥了一眼程昱的下腹。
隆起的欲,鲜明而狰狞。
季昀抬头,唇角微勾,看着程昱的眼神满是嘲弄。
“这么饥渴?”
恍如大梦一场,所有的旖旎顷刻间散得一干二净。
“你耍我?”
机不可失。
程昱又要靠近,强硬的就要去脱季昀的衣服,扯他的裤子。
季昀不退不让,酒瓶尖端逼得更紧,鲜血横流。
“强闯民宅就罢了。”
季昀眸中生冷,酒精侵袭着他的脑子,让他的反应慢了好几拍,说话要顿半晌才能接下一句话。
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就很重,他把控不住,但触目惊心的血色无法让他松动分毫。
他明白,反扑的巨兽不是他现在这个状态,能够对付得了的。
“再进一步,就是强奸,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把你送进去吃他个十几二十年的牢饭。或者我没轻没重的,不小心让你死在我家院子里,算是正当防卫。”
“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季昀凝着程昱的眉眼,笑得无比的寒凉,“程昱,你且试试看呢。”
娇艳欲滴的玫瑰让他从枝头折下,花瓣揉烂了,浸出汁水。
以为这样就能任他施为,却忘了,玫瑰带刺,扎人最狠。
抵在喉咙的尖利又逼得紧了几分,尖端没进血肉里。
相偎的两具躯体分开些许。
“你情我愿的事,算什么强奸?”深邃的眸子盯在季昀脸上,“你不也挺想要的?享受快感的样子独一无二的好看,迷人得很。”
这特么的纯纯胡说八道,自己心思龌龊,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个样了?
季昀可是从头到尾都没起半点反应,面容上的艳色跟情欲半点不沾边,就是酒喝多了,上脸。
“谁特么跟你你情我愿了?”季昀冷嗤道,“你自己一厢情愿,还把话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畜牲不如的玩意儿,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