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公子,你的李姑娘不在这里。你可以去别处寻找了。”
不,他的笑笑此刻就在这里,在他的怀里。
成初放在李笑笑腰上的手收紧,缓缓摩挲着。只有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才能告诉他,这不是梦。
李笑笑被成初摸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又不敢挣扎,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没想到,你还爬了漓王的床。”李笑笑低头看着地上一脸得逞的韶华,忍不住出言讽刺。
原来,漓与颀早就联手了。她与这个漓王见过数次,她光顾着盯着寇准,而把这个人给忽略了。
作为马甲大佬的李笑笑,此刻有点想扇自己。
看来自己不知道是失忆了,还是被玲珑公子养得太好,这智商都下降了。
“她?”漓王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厌恶:“不过是盟友而已,朕的床不是谁都可以爬的。”
他看了眼成初死死扣在李笑笑腰上的手,嘴角浮现一丝轻浮。
“玲珑公子已经有一个李姑娘了。要不,上官公主,你可以考虑一下朕。”
“朕的床很大,还有富余空间。”
李笑笑抬头,看见成初的眼眸眯起,隐隐透露出一抹危险气息,看着漓王的目光分外森冷。
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女人,这个漓王可真有本事。
“我对别人吃剩的,不感兴趣。”李笑笑这一刻,连忙淬了漓王一句,此刻不表忠心,回去会被奸商虐死。
这句话没有刺激到漓王,却激怒了躺在地上的韶华。她艰难的支起身子,口吻恶毒,几乎是嘶吼道。
“上官珂,你与我本质并无不同。我就不信,你身负帝王燕,笄礼已过,还能保持完璧之身。”
成初闻言,挑眉净嗓,目光添上了几分幽深。
“得帝王燕者得天下,只要占有你,便能有唾手可得宝藏,你的父王和兄长们会放得过你!”
“你不过也是别人得玩物!”
“你是不是也爬了玲珑公子得床!我呸,一副清高得模样,不过也是爬床的货而已!”
得亏李笑笑脸上还戴着面纱,不然此刻便会看见,她的脸上写满了心虚和不自在。
她抬手露出臂上的守宫砂,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韶华,你都是皇帝了,可不能信口雌黄。”
她如今的身体,可是李笑笑的,清清白白的。
帝王燕,富可敌国的财富,谁不想要。漓王那双绿眸,淬满深意。
李笑笑心知此刻不能久留,马甲大佬下线倒计时。
“韶华,你既然这么想爬漓王的床,本宫便成全你。”李
笑笑说着抬手朝漓王脸上一扬,瞬间甜腻味四散开来。
漓王当即以袖掩鼻,李笑笑立马拉住成初,一跃而起,消失在烟雾中。
李笑笑拉着成初不敢停留,一路仗着轻功,出了皇宫。宫外,一辆马车悄然停在宫门外,车上的车夫赫然便是海淘
两人入了马车,李笑笑屁股还未坐稳,人就被成初直接压在身下。
“阿珂,我是该叫你上官珂呢?还是李笑笑?”
成初眯着眼,目光在她身上巡了一圈,最后落在她的脸上,就那么死死盯着她,显得怒意异常,令她不由心中一凛。
李笑笑刚才逃跑,用了真气,可她终究还有伤,她心知此刻想甩掉成初,是不可能了。
“那你希望我是谁?”
李笑笑干脆放弃,扯下面纱,露出那张清纯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嘴角嵌着浅浅的梨涡。
李笑笑刚才药撒的太快,岂止成初吸入一点,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说出的话,带了几分酥酥软软的喘息。
“成初,若我说我已经死了,上了李姑娘的身。那你是留住李姑娘,还是留下我?”她抬手勾住他,撩拨着他的发。
成初看着跟前的人,感到口干舌燥,喉结几番上下滚动,双眸里满是狂热,内心却在极力的隐忍克制,但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
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他们实际仅见过三面。
如今,他能用什么身份,与她说什么呢?
“阿珂,你……”成初忽然侧头,躲过李笑笑朝他刺过来的银针,下一秒抬手,将李笑笑劈晕了过去。
“你不该乱用别人的身体。”
成初看着怀里陷入昏迷的人,有怜惜有无奈有懊恼,也有着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复杂。
马甲大佬上官珂,本就时间到点,此刻被成初一劈,直接掉线。
再待李笑笑醒来,迷茫的看着自己手上,缠着的十根“白萝卜”。
“!”
【我去!大佬这是把咱的身体玩残了?】
李笑笑记得自己是在豹房里,咬碎了丹药,她一下子记起了笼前那个孤军奋战的小小身影。
【小梨?对了,她去哪了?】
此刻,已然入夜,李笑笑不知道自己得了内伤,火急火燎的掀被下榻,一下子动了真气。
瞬间身体酥软无力,脚还未踩到塌,人就已经从床上滚了下来。这人一滚,直接滚了好几个来回,将她晃得头晕。
她恍惚间,看到一双素白银色暗纹的靴子,就站在自己跟前。她抬头望去,就见来人手里端着碗,神情有些莫测的看着她。
“你这是又打算跑去哪?”那人屈膝附身,抬手将她的下巴挑起,语调染上了几分薄怒和威严。
李笑笑身子一僵,那人她很熟悉,此刻却有些陌生。
“成初?”李笑笑眨着那双大眼睛,一副乖觉软糯的模样。
【奸商,你这是也被夺舍了?】
成初闻言,将她的脸拉近跟前,少女眼神干净,有几分俏皮与他大眼瞪小眼。
“笑笑?”他的目光一软,心里涌出几分愉悦,得到少女的反应,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成初将人扶了起来,移到榻上:“你受了伤,要静养。”
“受伤?我是为何受的伤?公子是在哪寻到我的?”
李笑笑抬眼看着成初,细细看他的反应,小心翼翼的试探。
是了,马甲大佬上线了,瞧着身体的症状,定是干了不好事儿。而且,刚才成初的态度也很奇怪。
不似与她说话。
成初正端着药,打算喂她喝下,听她一问,持碗的手一顿:“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