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办好入学手续,拿到学员证,就算是锦衣卫指挥学院正式学员了。
学员证是一张磁卡,显示了金生水的姓名、学员号和特训班期号。学员号是,特训班期号是296。
在指挥学院,一年期特训班每年举办一次,招收学员最多。以此类推,三年期特训班三年举办一次,招收学员最少,且只招收25岁以下青年学员,故三年期特训班又称为三年期青年特训班,简称青训班。
截止去年,锦衣卫指挥学院已经开设了共计294期不同班型的特训班,今年开设的一年期特训班期号为295,而青训班顺序排列就为296。一年期特训班招收100人,学号从1排列至100。青训班招收20人,学号从101排列至120,金生水排在108位。
学员证既是学院进出通行证,也是在用于学院内各种消费的购物卡。
金生水查看新学员手册了解到,学院针对青训班学员会提供各种补贴和福利。
光补贴就有住房补贴、餐补、通讯补贴、交通补贴、服装补贴、生活补贴等六项。其中住房补贴最多,因为学院不提供住宿,而长安作为大明国都,物价水平一直居高不下。
福利包括了冬季取暖费、夏季清凉费、医疗福利、节日福利和生日福利等等。
其中餐补和生活补贴会按月打入到学员卡内,其余补贴和福利费会打入个人钱庄账户上。
金生水查了一下学院方圆十公里内的住房,参考单人经济适用房房租,大致核算了一下,发现扣除房租和日常开销,每月会有一大笔盈余。而三年下来,这将是一笔巨款。
既能学到东西,又有如此多品类的补贴和福利,金生水前世今生哪里见过这个,果然有编制就是不同啊!
距离青训班开班仪式还有半小时,金生水索性像大部分新学员那般在学院里闲逛起来,主要目的是摸清学院环境。
指挥学院占地大约200多亩,这在寸土寸金的长安是极为奢侈的,内设理论教学楼、实战教学楼、图书馆、实验室、礼堂等各种功能性建筑。
金生水步速极快,按照入学指引很快就将摸清了学院大小道路。回到礼堂时,距离青训班开班仪式还剩一分钟。
这间礼堂不大,金生水进入礼堂的时候,里面已经松松散散坐了十多号人,没有一个脸熟的。
可能因为青训班招纳的都是天之骄子,学员们心高气傲的很,很多人都希望是别人向自己靠拢,因此还没形成小圈子。大家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彼此没有过多交流,矜持且骄傲。
金生水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他也没想着主动交际,一是因为开班时间将近,二是因为他不想显得太过于扎眼,在干掉苗礼鲲之后,他需要低调一些。
不一会儿,礼堂门被推开,一彪人陆续走了进来,打头的是一位身材高瘦、容貌端正的老头,身后跟着一位老妇人,再往后是几位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的、有男有女的中年人。
金生水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两人,老妇人是苗礼鲲的姑姑,还有一人是总教头。
金生知道老妇人是指挥学院副院长,那么很显然这群人就是指挥学院的高层了,最前头的那位就是院长了。
其他人目不斜视往前走,只有老妇阴沉着脸不停地左顾右盼,眼神凶狠。
金生水在与老妇人眼神触碰时,并没有退缩或者移开,与其他青训班学员一样。
大家都是天之骄子,并且很多人家世并不比苗家差,你个老虔婆极为无礼的目光本身就是一种挑衅,眼神不避让是底线,回瞪回去又如何?
掌握了这群学员的心理,金生水做出了大部分人的选择。
果然,老妇的目光从金生水的脸上一扫而过,就移开了。
金生水微微松了一口气。
一彪人走上讲台依次排开站定。
站在中间的老头左右看了一眼,开始发言:
“诸位青训班的新学员大家好,我是锦衣卫指挥学院院长计瀛洲,我身边的是副院长苗元湘、副院长白莹、总教头林公寓……
首先欢迎各位学员加入锦衣卫指挥学院,学院历史悠久……曾培养出一大批优秀锦衣卫,例如现任锦衣卫指挥使方绩恪……
在未来三年内,你们除了要学习情报收集分析、侦查与反侦查、格斗与防御、武器使用等传统科目,还要学习作战指挥、战略战术等高阶科目,另外还有针对异人开设的特别科目。
每一个科目都会有考核,每一阶段也会有考核,三年特训期期末还会有一次大考,学院会针对个人分配专项任务。平常考核占比三成,期末大考占比七成,会形成最终考核分。过线者结业,优异者升官晋衔,我相信在座的学员绝对不会出现不过线的。
希望诸位学员在未来三年时间内,珍惜并享受每一分每一秒,谢谢!”
老头雷厉风行,讲完话就带着一众高层离开了,只留下总教头林公愚一人。
林公愚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金生水注意到刚刚在院长计瀛洲讲话的时候,他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接下来的三日时间各位自由活动,安排好个人私事,领取第一学年的需要用的书本。三日后,正式进入培训阶段,课表随后会发到各位的邮箱,入学仪式结束。”
林公愚也匆匆离开了。
礼堂内有一瞬间的寂静,随即有一人起身走上讲台,俯视着下方的诸人。
那人身材高大,长相英俊,但眼神中带着毫不遮掩的桀骜不驯。
“老家伙们该说的都说了,我也说两句。”
“你谁啊?轮得到你说话吗?”台下有一人拍案而起,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呵呵,你听好了,老子名叫楚方,锦衣卫长安镇抚司正五品副千户,辛级异人,家祖兵部右侍郎楚璇玑!小子,现在你认为轮得到我说话吗?”
拍案之人讪讪,立即坐了下去。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楚侍郎家的嫡孙啊!”
楚方冷哼一声,正要继续开口,忽地被人打断,他蹙眉循声望去。
金生水左前方站起一人,同样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长得颇为秀气,站起后也不说话,却是转身作势要离开。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楚方在台上叫嚣,却见那年轻人不理不睬,径直走到了礼堂门口。
推开门,年轻人忽然扭头看向台上,道:“有种别拿家世说事儿,有种三日后较量一下!”
礼堂门来回摆动着,楚方在台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有一人带头,立时又有人起身离开,楚方面色更加难看。
金生水见走了一半人,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时候离开不算突兀,也起身准备离开,他没兴趣看这群二代、三代们的表演。
他刚走到礼堂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斥:
“你们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紧随而至的是一张极速砸过来的大会议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