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强大的力量不是他们这种修为的能够靠近的,一旦靠近,必遭碾压,丹田碎裂,修为尽毁。
白桓看到两人,面露担忧,“你们怎么来了?赶紧走,这里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子桑郭那老家伙不是说他的人将上山的人都拦在了下面吗?这雪羽宗的两个小娃娃又是怎么上来的?
子桑郭笑得阴险而又诡异,“走?这两个小娃娃,还有你们,今日谁都走不了。”
有千颜大人在,今日他们都要死在这里。
千颜也认出了两人,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上次在须弥州,顾及着那老家伙的存在,不敢杀了这几个找事的小娃娃,但这次,呵呵呵……
先解决了这碍事的老东西再说。
一剑出,天地为之变色,血刃席卷,血色的法阵瞬间飞出,朝着雪白衣而去。
随着带着雷电的剑气袭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却瞬间从雪白衣身后冲出,加持在本就庞大的剑气之上。
突如其来的异样,让四人都没有反应,狂风席卷,山峦震动,雷霆电落,巨石成粉。
白桓站在凌锦歌和沈洛倾面前,手臂抬起,掌心凝聚起强大的木系灵力,碧绿的法阵骤然而起,挡住巨大的冲击,饶是如此,也被推得连连朝后退去。
尘烟散去,满目疮痍的山峦也恢复了一片沉寂,众人看清了站在雪白衣身后的那红衣男子,也是刚才骤然出手之人。
“妖族?”千颜挑了挑眉,竟然还是罂粟花妖。
妖族领地在紫微州,在大陆最东边地带,与此相隔甚远,这罂粟花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妖族又如何?你一个千颜兽,没见过妖族啊?”罂粟没好气的说道,神情散漫慵懒。
但通过刚才的出手,这只千颜兽,实力不错,勉强能和自己打个平手吧!
被一语道出身份的千颜冷笑,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看来两位还真是有本事呢!竟然连妖族都能契约。”
不善的目光落在沈洛倾和凌锦歌两人身上,毕竟,是他们来了之后,这只罂粟花妖才突然出现。
人族和妖族签订契约之后,会形成妖神空间,能够掩去妖族的气息存在,所以这只妖族突然出现,绝对是躲在妖神空间中。
“多谢夸奖。”沈洛倾嘴角微微扬起,淡声道,而这代表着她承认了与罂粟的契约关系。
凌锦歌侧目看来,眉头微蹙,似是不赞同沈洛倾直接认下罂粟主人的身份,若是不认,哪怕这只千颜兽来找麻烦,也不会直接找到洛倾。
可沈洛倾担忧的是,千颜兽来寻她麻烦,自己倒还能应付,若是找上锦歌,后果,她不敢想。
果不其然,千颜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眼中隐藏着波涛汹涌的杀气。
那眼神,像是突然盯上了猎物。
“我们走。”千颜转身离去,瞬间消失在这一方山巅。
子桑郭愣了一瞬,本以为今日能让灵医谷彻底消失在这世上,没想到,这突然出现的罂粟花妖竟坏了他的大计。
但看到那双血色微微含笑的双瞳,子桑郭心底生出一股骤然的寒意,转身离去,背影满是不甘和愤怒。
可偏偏下山时还遇到了不知死活撞上的束敬,听到束敬说完,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出墨来。
“谷主,咱们现在怎么办?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白桓,要是他被带回雪羽宗,那咱们可就更难下手了。”
束敬面色纠结,毕竟雪羽宗的地界上,可是被雪白衣那个老家伙设下了数不清的法阵,一旦踏入,便是自投罗网。
子桑郭自是也不想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可千颜大人都离开了,凭他们根本不可能是那只妖的对手。
“走。”子桑郭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你去通知谷中所有人,撤出宿山。”
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该死的罂粟花妖,还有那两个臭丫头,“另外,你去查查,雪羽宗今年新来的弟子中,有两名女子,究竟是何身份,越详细越好。”
该死的臭丫头,竟然敢坏他的好事。
束敬满脸诧异,还想再问,但看到子桑郭阴沉的脸色,莫名的打了个寒颤,“是,谷主。”
毒师谷的所有弟子也在第一时间便收到消息,撤出宿山地界,一时之间,满是杀戮的宿山之内,无数身影在黑夜之中隐退。
来无影,去无踪。
看到突然撤离的毒师谷大长老,以及率领的部分弟子,被他们拦在山中的三人感到奇怪,毒师谷的人办事,不死不休,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祝翊松了口气,再没有力气的瘫坐在地,双腿都有些发软,“二师兄,他们怎么走了?”
这可不像是毒师谷的人的作风。
不过祝翊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开,那毒师毒的大长老,简直不是人能对付的,什么破毒药,要不是有二师兄的解毒丹,他都怀疑今日要命丧在此了。
萧鹤川是抬眸望向山巅,眉眼凝重,眼中神色复杂。
慕扶双手环臂,冷笑一声,“毒师谷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看来接下来,我们要不得安生了。”
祝翊仰天哀嚎,装死的瘫倒在地上。
……
千里黄沙
镇守在黄沙地界边缘处的无数士兵,拔地而起的城池,形成一座座关卡,哪怕是在漆黑的夜里,亦有无数士兵警惕的巡逻,而每一座城池中,皆有数名高手镇守在此。
只见一抹红色的身影在夜里快速掠过,越过关卡,朝着千里荒漠而去。
“何人擅闯!!!”
一声惊呼,在这寂静的夜里,仿佛拉响了警钟,火把亮起,无数士兵朝着那抹红色身影追去。
城池之中,一人快速离城而出,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抹红色身影朝着荒漠而去,前方涌动着的黑雾,似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在数百米之外。
狂风袭卷,男人面色凝重,沉沉地盯着那抹红色身影没入千里黄沙,“封印,又弱了。”
剑眉紧拧,男人在此站了良久,夜幕沉沉,身影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