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换好衣服同林慕橙出去,到客厅里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分析着。
“阳阳,景辰同你说起过他要出去吗?”沈梓墨问道。
昭阳眼圈泛红,摇了摇头:“没有,送完宋闻璟走后,我很困就睡了。”她的眼中满是担忧,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努力地回想她和欧阳景辰的对话,可是都毫无头绪。
这边陆云深正在查监控,时间定位到宋闻璟离开后半小时时发现了欧阳景辰的身影,他激动地喊了出来:“找到了!”
众人听到陆云深有了头绪,都围在他的身旁,他们看到欧阳景辰独自一人开车出去了。
线索到这里断了,宋闻璟又联系了警察调取路上的监控。
昭阳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语气焦急道:“景辰从我这儿走的时候好像心情不太好。”她突然想起来,在她准备睡觉的时候欧阳景辰站在她的床头好久,但是她实在太困了就没有在意。
“心情不好……独自出门……难道他会去酒吧?”沈梓墨说出自己的怀疑,一般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酒吧喝酒放松。
一旁的陆云深听不下去了反驳道:“你当景辰是你啊,景辰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武馆。”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武馆!我们去月影的练武场看看!”沈梓墨通过陆云深“善意”的提醒后一下子找到了思路。
“好,阳阳,你在家等着,我们去找。”林慕橙不想让昭阳也跟着,已经入冬了她怕昭阳着凉。
昭阳不同意,一时没有找到欧阳景辰她就一时无法平静,所以她也要跟着去。
林慕橙见她如此坚定,就替她找来厚衣服穿上,以免受凉。
沈梓墨开车,很快月影的练武场就映入眼帘,让人松一口气的是,练武场的灯是开着的,说明欧阳景辰很有可能在里面。
他们下了车飞奔进去,只见欧阳景辰静静地坐在角落,修长的腿弯曲着,手臂搭在膝头,手指尖还有没滴落的鲜血,欧阳景辰低着头,面上情绪平静,可又让人感受到了他的无力感。
“景辰。”昭阳声音轻颤,如同一片脆弱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
欧阳景辰抬起头,看到面前的四人,面色诧异:“你们怎么过来了?”
沈梓墨脸色阴沉,走过去提起欧阳景辰的衣领,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努力地克制自己想要打下去的冲动:“你说怎么过来了,你出门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关掉定位?”
自从他们知道欧阳景辰失踪了以后,内心就备受煎熬,他们害怕,害怕他又被人折磨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昭阳扑过去,扯开沈梓墨的手,挡在欧阳景辰的身前:“先不要责怪他了,他受伤了!”刚进门时她就看到他手臂上的鲜红色,他的脸也有淤青,昭阳的心瞬间就狂跳不止。
陆云深走过去把欧阳景辰扶起来:“发泄够了吗?够了我们就回去吧。”
欧阳景辰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武馆,不是为了练武而是为了找虐。他会找高手轮番比试,不停歇一轮一轮的上,直到自己遍体鳞伤精疲力尽。
沈梓墨也知道欧阳景辰这个德行,他环顾一周发现武馆密室的门是开着的!这是他用来训练高手的地方,里面的机关凶险异常,一旦开启从里面是无法停下的,只能从外面关掉。
可欧阳景辰却只身闯入,这是多么危险的事,稍不注意可能就命丧当场。
“你明明知道那里面有多危险你还自己进去!”沈梓墨不敢想象如果欧阳景辰出意外了他会是什么心情。
欧阳景辰却不以为意:“我进去几次了,最后一次实在没力气了才受的伤。”如果不是晚上怕打扰大家休息,他也不会只是闯个密室就算了。
作为这个密室的创造者沈梓墨表示很受伤,他自己都试过是过不去的,而且欧阳景辰还不是全盛时期,他现在还在养伤阶段并且很久没训练了,他还是能轻而易举的通过这些机关,简直太逆天了。
昭阳转过身扑到欧阳景辰怀里,哭着说:“我都说我原谅你了,我真的不生气了,你别多想了好吗?”
欧阳景辰把受伤的手臂微抬,以免血蹭到昭阳身上,用另一只手臂圈住她:“好,是我错了,我不该多想,我们回去吧,”
“嗯。”昭阳扶着欧阳景辰走出了练武场。
而这边的沈梓墨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密室,欲哭无泪。陆云深走过来把他强行拽走。
“阳阳,天这么冷,你怎么跟出来了?”
昭阳白了他一眼:“你说呢?这不是为了找你吗!”昭阳这一晚上都快紧张死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就是来训练而已。”欧阳景辰心虚地为自己辩解。
“训练?训练会关手机关定位吗?”
“我……我不是为了专心嘛。”欧阳景辰自知理亏,他没想到他们半夜三更还会发现他不见了。
昭阳听到欧阳景辰还在狡辩,气急败坏地往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让你专心。”
欧阳景辰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昭阳用十足的力气掐了一把,痛得他差点儿就跳了起来,不停地揉着被掐疼的部位。
林慕橙过来拉住昭阳还要作乱的手,安抚她的情绪:“阳阳,别生气了,人找到了就好。”
欧阳景辰见昭阳迟迟没有反应,抱住昭阳,语气中带着祈求与不安:“阳阳,对不起,我为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道歉,我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做事都很冲动,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昭阳点点头抬起头看着欧阳景辰:“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
“你俩快别肉麻了,赶紧去医院处理伤口吧,天亮了还得去学校呢。”沈梓墨说道。
这时陆云深从车里拿出绷带,边打开边说:“先缠上绷带止血。”
简单的包扎后,便由沈梓墨驱车去医院,到了医院大夫剪开他的袖子,发现受伤的那块儿伤口纵横交错,大夫想缝都无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