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眉头紧皱,怒喝道:“糊涂!那金国侵略大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为他们效力,岂不是与虎谋皮?所谓的大业,不过是建立在百姓的痛苦之上!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世,忘了你身上流着大宋子民的血吗?”
杨康咬了咬牙,说道:“师父,我知晓您的苦心,可我在金国已成气候,若此时离去,多年的努力便付之东流。再者,我若走了,那些跟随我的将士又该如何?”
丘处机看着杨康,目光中满是失望:“康儿,你只看到眼前的得失,却看不到长远的利害。金国终非正义之邦,你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越陷越深,背负千古骂名。”
杨康低下了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丘处机放缓了语气,说道:“康儿,大宋如今正需你这样的人才,回去为自己的祖国效力,才是正道。”
杨康缓缓说:“大宋奸臣当道,弟子去大宋只能庸庸碌碌无所事事,弟子只有在金国才能号令百官,建设自己理想国度。昔日鲜卑慕容氏能改造鲜卑融入汉族,弟子不才愿意做第二个慕容氏。”
此时杨康心中想着:在金国,我已掌握了一定的权力,有实现理想的可能,若去大宋,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还不知要面对多少艰难险阻。
丘处机怒喝道:“康儿,你这是大错特错!大宋虽有奸臣,但也不乏忠臣良将,且百姓对故国心怀深情。你所谓的理想国度,不过是建立在侵略和掠夺之上,怎能得人心?慕容氏的融入乃是顺应时势,而你此举却是倒行逆施!”
杨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心中暗暗道:师父为何不能理解我的志向,我定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让他看看。
丘处机失望地看着他:“康儿,你若执意如此,定会成为千古罪人。你忘了自己的身世吗?”
杨康内心不禁颤抖了一下,但想到在金国的种种规划,又强装镇定。
杨康反驳道,只要人民能过的更好,千古罪人又何妨,师父你应该到辽东去看看,那里金人汉人都一视同仁,大家都安居乐业。
丘处机瞪大眼睛,痛心疾首道:“康儿,你这是被表象所迷!金国野心勃勃,妄图吞并大宋,其所谓的一视同仁不过是为了暂时稳住局势,待到时机成熟,定会露出狰狞面目。你怎能被此等假象蒙蔽?”
杨康咬了咬嘴唇,说道:“师父,您所见未必是真。我在金国亲力亲为,看到的是百姓生活日渐安稳,经济也在发展。这难道不是实实在在的改变吗?”
丘处机摇摇头,说道:“康儿,你被眼前的小利迷惑了心智。金国的侵略本质不会改变,如今的安稳只是暂时的,一旦战火重燃,百姓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难道忍心看着大宋的同胞遭受屠戮吗?”
杨康说道:“不破不立,只有打破这个旧世界才能建设新世界,天下分久必合,到了要合并时候。”
丘处机怒目而视:“康儿,你这是强词夺理!金国的侵略带来的只有破坏和死亡,哪来的建设与新生?这所谓的合并,不过是金国强占大宋的借口!”
杨康梗着脖子回应:“师父,您太过守旧。时代在变,规则也应改变。大金的强大有目共睹,若能在其统治下实现统一,未必不是好事。”
丘处机气得浑身发抖:“康儿,你这是数典忘祖!大宋的文化传承、礼仪道德,岂是金国能比?你为了一时的权力,竟要抛弃根本。”
杨康反驳道:“不过是封建思想糟粕而已,早晚都是要扫进历史垃圾中去,只有这片土地人民才能生生不息。”
丘处机怒不可遏:“康儿,你简直是大逆不道!大宋的文化传承和礼仪道德乃是历经千年积淀,怎能被你如此轻易否定。若无这些根本,人民何来的精神支柱,又怎能生生不息?”
杨康冷哼一声:“师父,您太过迂腐。时代在进步,那些陈规旧矩只会束缚人们的发展。如今大金兵强马壮,正能带来新的气象。”
丘处机悲愤交加:“康儿,你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看不到这背后的灾难。金国的铁蹄只会带来毁灭,而非新生。”
杨康面露不屑:“师父,您总是这般保守。您且看着,我定能在金国成就一番大业,让这片土地繁荣昌盛。”
丘处机长叹一声:“康儿,但愿你能早日看清真相,莫要一错再错,以致追悔莫及。”
杨康大声嘶喊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大金在我手里必将再次伟大。”
丘处机身形一顿,缓缓转过头,眼神中满是痛惜:“康儿,你已入魔太深。所谓伟大,难道是以侵略和杀戮为基础?你的执念会让你万劫不复。”
杨康双手握拳,神情激动:“师父,您不用再多言。我心意已决,定会让您看到我的成功。”
丘处机拔出宝剑指向杨康:“康儿!你跟不为师走!”
杨康平静地说道:“师父,如今你已非我对手,何必如此,自取其辱。”
丘处机怒喝道:“今日哪怕拼上这条老命,也断不能让你一错再错。”说罢,丘处机挥剑便刺。
杨康侧身闪过,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师父,莫要逼我。”
丘处机攻势愈发凌厉,边打边道:“康儿,迷途知返,为时未晚。”
杨康只是一味躲闪,并不还手,说道:“师父,我不想伤您,您收手吧。”
丘处机气喘吁吁,却依然不肯罢休:“杨康,你若还有一丝良知,现在就跟我走,离开这里。”
杨康皱起眉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师父,您这又是何苦,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各自安好吧!待我收拾完河山,我们再来坐而论道吧!”
此时,丘处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杨康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丘处机趁机抓住杨康的胳膊,大声道:“跟我走!”
杨康用力挣脱,后退几步,大声道:“师父,您多多保重,徒儿心意已决,无法回头。”说完,转身飞奔而去,留下丘处机呆立当场,满脸的悲愤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