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珠继续骂骂咧咧,那话语就像连珠炮一般,一刻也不停歇。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愤怒和指责,各种难听的词汇从她嘴里不断蹦出。
李骅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阴沉,但始终没有还口。
他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何丽珠,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房间里弥漫着何丽珠的叫骂声,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刃,试图刺痛李骅的心,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等何丽珠自己骂到口干舌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终于收了嘴。
李骅这才缓缓开口:“砸了我那么多东西,打算怎么赔!?擅入他人房屋打砸,嗯,我现在报警。”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做出要打电话报警的样子。
“孽子!我是你妈!”何丽珠瞪大了眼睛,愤愤地怒吼道。
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显得有些狰狞。
“你是我妈?!没见过哪个妈帮着侄子来儿子家打砸的!虎毒不食子,你是我妈还是我仇人啊。”李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话语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他的眼睛虽然是对着何丽珠说的,但目光却像把锋利的刀一样直直地刺向何栋。
他继续说道:“何栋然,我这一屋子东西看在你失业的份上,50 万!今天之前转账到我账户,否则警局见!”
李骅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退让和犹豫。
何栋然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李骅这次是认真的,以往李骅或许还会顾及一些何丽珠,但今天这架势,显然是何丽珠他都不放在眼内,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了。
他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煽风点火,此刻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他连忙扯着何丽珠的袖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姑姑,走!快走!”
何栋然的心底生出一些害怕来,他已经很多年没跟李骅相处过,记忆中的李骅虽然倔强,但也不至于如此强硬和决绝。
如今的李骅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他意识到,想要从李骅这里轻易地夺得好处,似乎没有那么容易。
他一边拖着何丽珠往门口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继承人的位置似乎没那么容易到手,怎么办,他要怎么做…
“哎,栋然,放心,有姑姑在他不敢!”何丽珠气喘吁吁地说。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但依然嘴硬,试图给何栋然一些安慰。
何栋然突然停步,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何丽珠。
此时,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一个邪恶的计划逐渐在心中成形。
想到这里,他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在在太阳下都显得有些渗人。
但是何丽珠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她仍旧在不停地骂着李骅,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李骅身上,完全没有察觉到何栋然的变化。
何栋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想,说道:“姑姑,咱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回到李家大宅,何丽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在不停地抱怨着李骅的无情。何栋然问何丽珠要了50万,然后独自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何栋然把那50万转到李骅的账户后,他来回的人在房间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不心疼钱,反正也不是他的钱,羊毛出自羊身上。
他知道,直接与李骅对抗可能不是明智之举,他需要寻找其他的办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何栋然想到了公司里的一些老关系,那些曾经与他一起吃喝玩乐的人。或许可以利用他们来给李骅制造一些麻烦,让他自顾不暇。
于是,何栋然开始一个个地打电话,许下种种承诺,试图拉拢这些人。
而李骅何丽珠他们走后,看着满屋的狼藉,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他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自己的成长经历,他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何丽珠的关爱,一直生活在何栋然的阴影之下。
如今,他努力打拼出了自己的事业,却还要面对这样的家庭纷争。
李骅决定不再忍让,他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他开始整理被砸坏的东西,同时联系律师,准备通过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却在这时,银行信息通知收到50万转账。
何栋然突然这么明智,李骅有些不习惯。
第二天,公司里开始流传着各种关于李骅的谣言。
有人说他在财务上做了手脚,有人说他准备独吞公司。
这些谣言让公司里的员工人心惶惶,工作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李骅知道这是何栋然的手段,他没有慌乱,而是召开了紧急会议,向员工们澄清事实,并表示会彻底调查此事。
何栋然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正暗自得意。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李骅已经掌握了他与那些人勾结的证据。
李骅将证据摆在了董事会的面前,董事会成员们对何栋然的行为感到愤怒,对那些搞事的老员工失望,他们决定全力支持李骅整顿公司。
一群傻子,正牌少爷不支持,去跟冒牌少爷抱团,愚蠢至极!
何栋然得知这个消息后,彻底慌了神。他想找李世京求救,但李世京出院后不知道被杨叔接去哪里疗养了,他打过电话,但每一次都是杨叔代接的。
连何丽珠,杨叔也不透露李世京在何处。
这分明是在躲着他们。
“杨叔,京爷到底在哪里,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何丽珠的声音带着哭腔。
“夫人,老爷现在需要安静疗养,不方便见任何人,包括您。”杨叔的回答依然冰冷。
何丽珠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连她也被拒绝了。
此时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李世京或许对她厌烦了,不,准确来说是对他们何家失去了耐心。
这些年,何家在李世京的庇护下,行事越来越嚣张跋扈,不知收敛。
李世京或许早就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这次的事情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丽珠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我们何家这次真的要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