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铜豌豆说死了公子扶苏,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感到羞愧。
反而拿出来炫耀一番:“嘿嘿,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
“你们心心念念能拯救大秦的公子扶苏,看了我的直播,自杀了。”
比起朱元璋和朱标父子,嬴政和扶苏才是很多人心中的意难平。
有多少人希望可以穿越到秦朝,拯救扶苏,拯救大秦。
豌豆说死了秦始皇,却也给扶苏提前报信,这样扶苏就可以不用死了。
现在,公子扶苏居然也被豌豆说死了。
老铁们那叫一个窝火。
【铜豌豆,你还是不是人?说死了秦始皇,又把人儿子给说死了。】
【什么,秦始皇也是被你给说死的?你真是禽兽啊。】
千夫所指,不病而死。
豌豆没有一点儿生气,反而心情愉快。
这倒不是因为扶苏死了给自己带来的那点暗黑值,而是扶苏死后,有人可以为他兜底。
众人都在直播间带节奏,这时候蒙恬发起了连麦。
”好了,你们不要说了,蒙恬将军发起了连麦。“
很快,豌豆就接通了蒙恬将军的麦。
他眼睛通红,满脸的愤怒,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蒙恬,好好骂一顿这铜豌豆。】
【他害死了秦始皇和公子扶苏,骂一顿就能了事?要好好打一顿。】
”蒙恬将军好。“
”就是你把始皇帝和我们公子给说死的?“
【对,蒙恬将军,就是他。就是这狗贼,把我们敬爱的始皇帝和公子扶苏给说死的。】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们公子是自愿死的。”
【他不是上了豌豆的当吗?】
【是啊,没有豌豆给他洗脑,他怎么会自杀?】
“我早就说过,华夏族就像是一个狼群。
在这个狼群里,有七个不同的部落。
他们共同生活在华夏,也想要和睦相处。
可是,土地的承载能力有限,不可能什么养那么多狼。
所以,七个部落之间,为了地盘纷争不断。
狼群之间的斗争,越来越激烈,死伤越来越多。
为了扩大地盘,取得更多的胜利他们开始采用谋略,组成联盟,却依然阻挡不了西边的狼群。最后都被西边的狼群吞并。
秦始皇兼并了其他的狼群,就成了狼王。
老狼王死后,它的继任者不可能是老狼王指定的,而只能是在狼群中角逐出来。“
公子自杀的时候,只有蒙恬和扶苏两个人。
豌豆居然像是开了透视天窗一样,把公子的话说了出来,蒙恬眼睛中尽是惊恐。
“这么了蒙将军?”
“公子死前要我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王朝却是一个人一个家族的王朝。王朝可以亡,国家却要延续。”
【一派胡言,扶苏上豌豆的当了。王朝传承多了去了,也没有二世而亡的啊。】
【对,只要找对接班人,王朝就能传承下去。】
“你们为什么要让秦朝传递下去?”
【秦始皇功劳那么大,就该多传几代。】
“你们有没有想过,秦国还在,你们还要免费去给修皇陵?一天干十二个小时,没有工钱,还不给吃饱。
英雄出于草莽,秦朝如果不灭,你们最最敬爱的朱重八,也在要饭。”
“还是回到狼群这个问题,适当的竞争,是对狼群有利的。有利于淘汰老弱病残,留下最为强壮的狼。
而狼群统一之后,没有了外部的竞争,开始无限制的繁衍,让种群不断地壮大。
狼多了,羊群数量却没有相应地增加,就开始内卷。
领导阶层,压迫一部分地狼群。
有压迫地地方,就有反抗。
一开始,压迫还没有那么严重,反抗力量薄弱。就被统治者镇压了。
随着种群地不断扩大,防抗也越来越厉害。
最后反抗者打败统治者,成为新的统治阶级。
着就是所谓地时势造英雄,他们在一开始也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狼。
通过自身的努力,实现了阶级跨越,作威作福,固然是理所应当。
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给别人狼活路就不应该了。”
【天下的王朝不都是这样吗?你为何揪着我老朱家不放。】
“这问题问的好,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
统治者就通过宣扬君权神授,来维持自己政权的合法性。
同时为了减少老百姓的反抗,也会实行一些所谓的仁政。
可随着朝代更迭的增多,尤其是五代十国时期,皇帝都是兵强马壮者为之。
人们发现,皇帝原来就是那么回事。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德模范,连朱温那种江湖败类都做得。
对皇帝的敬畏心就开始减弱,传统的忠君思想就开始破产。
五代十国,政权相互更迭也就算了。
就连契丹,女真这些异族,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攻入帝国的都城。
谁做皇帝都无所谓了,老百姓该咋过咋过。”
“这时候礼崩乐坏,皇权已经处于劣势。宋朝皇帝甚至要和士大夫共天下,来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正统。
所以宋朝是文化经济最为鼎盛的时期,如果不是元朝入侵,还真有可能出现资本萌芽。
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后,却反其道而行之,通过哦八股文禁锢人们的思想。还设立锦衣卫这种特务机构,监察百官和老百姓。
朱棣更是设立了东厂,让人们火灾厂卫太监的恐怖阴影中。
如果这些厂卫太监有用也罢了,最后居然和光同尘,对官员的贪腐死而不见,反而一味敲诈百姓。
让老百姓谈厂色变。”
【宋朝时文化教育鼎盛,经济发达。还不是有靖康之耻,皇帝被俘虏,后妃和公主被凌辱?】
“明朝也被清朝给灭了啊,因为封建王朝的忠君思想已经透支了。需要拼命老百姓上,荣华富贵没有我的份,还要被你们欺压。
老百姓普遍不信统治者的谎言了。
所以,宋朝的弱,和明朝的刚,都是一回事。都是统治者的弱,统治者的刚。
他们都敢放手发动群众,不相信老百姓,对老百姓的防范,大于对异族的入侵。
别的不说,就说南明时期,多少人想要借清军的手,镇压农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