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月抬头:“你是谁?”
那姑娘骄横道:“我乃承平侯府嫡长女许知意!”
江璃月:“哦~”
许知意:“喂~听说你大哥昨日娶亲?娶的不过是一孤女,整得还挺隆重嘛~”
“热闹得我在承平侯府都听见了。”
江璃月没理她。
许知意:“你怎么不说话?!”
“喂!你家也不过是你大哥在朝,小门小户的,竟然敢对我承平侯府不敬?!”
江璃月没有理她,收拾了一番径直走了。
今日按照规矩,唐婉宜还需要正式给江原生、何慧娘敬茶,还要正式认识江家兄妹。
江璃月可不能错过这样的大事。
许知意见江璃月不理她,气得直跺脚!
底下她的丫鬟苦苦哀求:“大小姐,您快点下来吧~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定会责罚您的。”
那姑娘不耐烦得来了一句:“行了行了知道了!”
结果还未等她下来,扭头便与自己的母亲来了个四目相对。
“许知意!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原来那姑娘叫许知意。
见被自己亲娘抓包,许知意吐了吐舌头赶紧下来了。
“娘,您怎么来啦?”
承平侯夫人点了点许知意的额头:“你呀,都议亲的大姑娘了,还这么淘气!”
“到时候京都大户人家,哪家还愿意聘你?”
许知意俏脸一扬:“大不了就不嫁了呗~难不成咱堂堂承平侯府,还养不起我嘛?”
承平侯夫人无奈:“你呀,就是被你爹给惯坏了!”
许知意:“对了娘,您来找我是何事?”
承平侯夫人迟疑了一下:“意儿,那靖安侯夫人你可还记得?”
许知意点头:“自是记得。”
承平侯夫人拉着许知意的手进到房间,这才道:
“那靖安侯夫人,想与咱们家结亲。”
“她家世子贺铭...你也是见过的...”
许知意小脸微红:“铭哥哥吗?我知道的。”
承平侯夫人:“只是他早先有过婚约...”
许知意小声道:“我知道...铭哥哥跟我说了,他们早已经退婚了,原来婚约的那女子,昨日已经嫁到隔壁了。”
承平侯夫人看着许知意这小女儿情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意儿,靖安侯府与永宁侯府早就缔结了婚约。”
“那永宁侯府如今早已落寞,永宁侯府独剩下一个孤女,想来这取消婚约,必有隐情...”
许知意嘟嘴道:“铭哥哥说了,是那唐婉宜,主动前来退婚的!可不是靖安侯府落井下石,不近情义!”
承平侯夫人一噎:“你不过刚见过那贺铭一面,怎的就心心念念都是你铭哥哥了?”
许知意小脸微红:“娘,您不知道,我小时候就见过铭哥哥的呀,他还曾救过女儿一命呢...”
承平侯夫人一愣:“还救过你一命?何时的事儿?”
许知意:“就我六岁那年,咱们还在京都,有次我带着丫鬟偷跑出去玩...”
“我荷包被人偷了,还遇到了拍花子的。”
“还好铭哥哥及时出手相救,不然,您可就见不到您的女儿了!”
承平侯夫人:“就是那次你跑出去疯玩了一天,差点被你爹打了板子的那次?!”
许知意点头:“是啊娘,怕你和爹担心,我当时没敢跟你们说实话...”
承平侯夫人瞪眼:“你呀!若是真丢了,你可让爹娘怎么活啊!”
许知意小声:“所以还好有铭哥哥呀~”
承平侯夫人看着许知意这模样欲言又止。
最终仍是道一句:“罢了,我和你爹,自是希望你得偿所愿的。”
“不过意儿,往后可千万切记,万不可再如此了,知道了吗?”
许知意点头:“嗯,我知道了娘。”
承平侯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承平侯已经候着了。
“夫人,意儿那边?”
承平侯夫人叹了口气:“侯爷,我看意儿如今,怕是已经对那贺铭情根深种了!”
承平侯:“那怎么行!那贺铭,如何配得上意儿?!”
彼时承平侯世子许知言来给承平侯夫妇请安,闻言忙道:
“爹、娘,儿子自从咱家回京都后去了国子监,同窗好友也曾说过这贺家事。”
“那贺铭在未退婚前,就曾在游学时带回一女子!如此那永宁侯孤女才会退婚的!”
“儿子还听闻,那贺铭,早已与那女子有了庶长子!”
“对了!就前不久这永宁侯孤女定婚前后,他还曾前去纠缠!”
“这样的人,如何能配得上我许知言的妹妹!”
承平侯夫人手都颤抖着:“言儿,你说得,可都是真的?”
承平侯叹了口气:“夫人,为夫正是调查过这些,才叫你去探探意儿的口风的...”
承平侯夫人跌坐在椅子里:“我看如今意儿满心满眼里都是那贺铭,这可如何是好...”
转瞬又骂道:“我说为何自打回京都后,那靖安侯夫人总是频频示好,不住得想撮合意儿跟她家贺铭!”
“敢情是打量咱家刚回京都,对他们靖安侯府的破事儿尚不知情呢!”
承平侯:“如今还是想想怎么断了意儿的心思吧!”
提到这个,承平侯夫人瞬间又蔫吧了:“侯爷不知,那贺铭,曾救过意儿一命,是以意儿才会...”
承平侯咬牙:“救命之恩,我承平侯府怎么报答都成!但断不可能推自己的女儿入了那靖安侯府的火坑!”
许知言拱手道:“爹,娘,儿子去劝劝小妹。小妹自幼便与儿子亲近,想来也能规劝一二。”
承平侯夫妇暂时也没更好的法子,只得让许知言且去试试了。
许知言刚到许知意的院子,许知意急匆匆正往外跑。
“意儿!你去哪儿去?!”
许知意娇笑道:“今儿天气好,铭哥哥约了我去游湖!”
“我走了大哥!”
许知言一把抓住许知意的袖子:
“意儿,不许去!”
许知意眨着眼睛:“大哥,这是为何呀?”
许知言:“早前咱们在边关也便罢了,如今已经回到京都,男女授受不亲,你与那贺铭,该当避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