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原刚刚回到别馆,手下就匆匆来禀报,说是秦王有请他进宫。魏子原心中暗自诧异,秦王的答复竟然如此迅速,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登上马车,朝着章台宫疾驰而去。
待再次见到秦王,魏子原刚刚行完大礼,秦王便说道:“大秦同意为魏国传授造纸之法。”
听到这句话,魏子原的心情犹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激动,他连忙说道:“多谢秦王,秦王真是豪爽大气。”
秦王的脸色却依旧阴沉,他沉声道:“造纸之法虽可赐予魏国,然而我大秦若将其传授了你魏国,那其余几国是否也要赐予呢?这着实是个棘手的难题啊。”
听到秦王的话,魏子原赶忙说道:“秦王所言极是,我魏国绝不会平白无故地索要造纸之法。”
秦王挑眉问道:“哦?魏国使臣的意思是?”魏子原郑重地说道:“外臣临行前,我魏王就曾许诺,若是大秦能传授造纸之法,我魏国愿奉上五十万两白银作为补偿。”
秦王听了魏子原的话,眉头紧皱,声音冷冽的问道:“魏使莫不是在说笑吧?五十万两白银就妄想换取我大秦的造纸之法?这岂不是太不把我大秦放在眼中了吗!”
魏子原感受到秦王那股无与伦比的气势,心中不禁一凛,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惊恐万分地说道:“秦王,外臣绝无此意啊,请秦王息怒。”
秦王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与冷漠。他冷冷地开口道:“一千万两白银或者一百万两黄金,除此之外,别无他选!”
魏子原听到这个天文数字,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秦王,这数目是不是太过巨大了?我魏国只是一个小国,如此巨额的钱财,我们实在难以承受啊。”
秦王面无表情地看着魏子原,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道:“魏使,本王听闻燕国使臣已经进入我大秦境内,不出几日便能抵达咸阳。要不,等燕国使臣来了,你们一同前来商议此事?”
听到燕国使臣即将到达咸阳的消息,魏子原心头涌起一股紧迫感。他紧紧握住拳头,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好吧,秦王提出的条件,外臣代表我魏王答应了。但外臣希望能立刻开始学习造纸之法。”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掌握这门技艺,才能为魏国争取更多的利益。
秦王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爽快地答应了魏国使臣的请求,并安排了专人负责传授造纸技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魏国使臣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他仔细观察、认真记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魏国使臣终于掌握了秦国的造纸之法。他带着满满的收获,踏上了回国的路途。走之前魏子原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三层高的建筑,他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里所了解到的事情,原来这个三层的建筑和那个大秦钱庄竟然都是由嘉阳公主搞出来的。
尽管魏子原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但同时也对秦国一个公主能拥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感到有些好笑。毕竟,在他看来,女子应该以温柔婉约、相夫教子为美德,而不是像男子一样有所作为。然而,秦王却任由一个女子如此行事,实在让魏子原无法苟同,不过这是秦国的事,与他无关,他也就看个热闹而已。
等燕国使臣到咸阳城的时候,魏国使臣已经学成离开了咸阳城。
燕国使臣是丞相栗腹,他刚进入咸阳城,就看到一群人在围着一面墙指指点点,栗腹心中好奇,便命令侍卫停车前去打探一番。侍卫很快回来,向栗腹禀报说:“启禀丞相,那边的墙上贴着一张告示,告示上写着:欢迎他国来秦学习造纸之法,但学习费用需一千万两白银或一百万两黄金。如果不学习,却拥有了造纸之法,那么将被视为偷窃秦国技术,届时秦国将会出兵讨要说法。”
听到秦国这种霸王条约,副使气的声音颤抖:“秦国欺人太甚,一个造纸之法竟然要那么高的价格,这简直就是强取豪夺,不当人子,秦王不当人子呀!”
听到副使的话,栗腹面色一沉,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副使年轻气盛,但在这里发脾气只会给自己和国家带来麻烦。于是,他沉声呵骂道:“住嘴,这里是大秦王都咸阳,你是想死吗?”
副使被栗腹的呵斥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闭上了嘴巴。他明白,在这个地方,任何冲动的行为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栗腹看着副使,语气缓和下来,说道:“我们现在身处异国他乡,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先去见秦王,再做打算。”说完,他示意侍卫继续驾车前往章台宫。
侍卫们迅速反应,重新登上马车,继续向着章台宫前进。
不久之后,他们到达了章台宫。栗腹等人整理好仪表,进入宫殿向秦王行礼。
秦王端坐在宝座上,目光冷漠地扫过众人,然后开口问道:“燕国使者也是为造纸之法而来吧?”
栗腹恭敬地回答:“外臣确实是为造纸之法而来,只是听秦王的意思是已经有人来过了?”
秦王微微点头,淡淡地说道:“燕使来的不巧,魏国使臣刚走,你们就到了。”
栗腹心中一沉,没想到魏国也对造纸之法感兴趣。他深知这场竞争将会变得更加激烈。但他仍然保持着镇定,决定先了解更多情况,再做出决策。
栗腹一脸好奇地问道:“秦王,不知道魏国使臣到底出了多少价钱呢?”
秦王嘴角微微上扬,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一千万两白银或者一百万两黄金,难道诸位在进宫前,没在咸阳城看到吗?”
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副使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秦王,魏国当真出了这么多钱?”
秦王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自然。”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这一事实不容置疑。
听到秦王的话,燕国众人皆沉默不语,秦王却不慌不忙,他缓声道:“此事无需着急,诸位先去别馆休憩,待想好了,我们再行商谈。”言罢,众人如蒙大赦,纷纷告辞离开章台宫,向着别馆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