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些二半吊子,极有可能是神秘老头引诱来的。
那为什么斗笠女人也在这?
为了搞清楚来龙去脉,我果断松开男孩,迈步朝着斗笠女人出现的方向冲去。
然而斗笠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是男孩提到的那棵枯死杨树,出现在眼前。
杨树根部位置塌陷出一个直径一米的地洞。
洞穴深不见底,不断有腥臭难闻的气息从里面涌出来。
我蹲在洞口外,有些进退两难。
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墓穴里遭遇僵尸,必定就死一生。
但是为了夺回媳妇的七魄,就必须揪出斗笠女人!
再三斟酌后,我还是咬牙跳了进去。
洞穴呈四十五度向斜下方延伸,我贴着洞穴底部向下滑行了十几米,掉进一个相对宽敞的洞腔里。
洞腔四四方方,周围有非常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眼前赫然耸立着一道两米高的青石门。
石门左右雕刻着一副对联。
上联:盗者莫来道者来。
下联:闲人免进贤人进。
横批:阴间寸步。
这副对联已经写的很清楚了,胆敢闯墓者,如同置身阴间!
但大门却完全敞开着,说明已经有人进去了,斗笠女人肯定也在其中!
就在我准备迈步进去时,肩膀却被人拽了一把。
“怎么了?”
我以为是李文希或者五竹,下意识问了一句。
可是等我转过身,却惊讶的发现,身后空空如也!
还没进墓,就有阴灵作祟?!
我瞬间警惕起来,一边后退,一边审视着空荡荡的地窟。
就在我精神高度紧张时,耳边却突然吹来一股微弱的凉气。
我下意识挥拳砸了过去,结果却砸了个空。
“区区游魂野鬼,竟然敢戏弄你道爷!”我厉声喝骂。
爷爷曾说过,如果遇到喜欢搞怪的低级邪祟,只要破口大骂,就可能把对方吓退。
“滚开!再敢来烦我,小心让你魂飞魄散!”
我直接抽出驱魔剑,冲着周围威胁道。
结果我刚骂完,另一边的耳朵就被吹了一下!
这邪祟,还在纠缠!
然而就在我准备挥剑劈过去时,却突然闻到一股无比熟悉的香气。
“媳妇?!”我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下一秒,我的耳朵就被轻轻地揪了一下。
果然是媳妇!
我大喜过望,连忙收起驱魔剑,冲着面前的空地大声问道:“媳妇,你不是被爷爷封入棺材里了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见媳妇没有回应我,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测,我试着往墓门里走了几步。
不出所料,我的后腰直接被掐了一下!
“我明白了!媳妇,你的本体还在庄园,但是不放心我,所以才元神出窍,来助我一臂之力?”
尽管周围依旧无比安静,但我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媳妇正在注视着我!
只是她没办法直接跟我沟通,所以才用这些“小动作”来提醒我。
意识到媳妇就在我身边,我顿时信心大涨!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顺着地洞滑了下来。
“白哥,等我们一下!”李文希率先落地,摔得哀嚎一声。
五竹背着一大包法器,反倒平稳落地:“白大哥,我们俩走得慢,跟不上你啊!”
“我没叫你们,就是在暗示你们先回去准备,针对僵尸的法器。文希不明白,你个小秃驴怎么也不明白?”我没好气的训斥道。
五竹挠了挠头:“我说你为啥跑得那么快,原来是这样……恕小僧愚钝。”
“那小僧现在就回去准备法器?”
见他转身要往回爬,我连忙揪住他的衣领,沉声道:“下都下来了,别折腾了,等天黑了,僵尸可比我们凶!”
我看了一眼手机,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距离天黑还有四个小时。
只要天还没黑,阳气就会源源不断的从地面渗透下来,那僵尸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追斗笠女人吧!”李文希心急如焚道。
我没有回应,而是在石门周围打量了一圈,只见西北角压着一块西瓜大小的石头。
“这土坑里怎么会有石头?”我不由嘀咕一声。
五竹反问:“地洞里有石头,不是很正常吗?”
李文希抬手,照着五竹的脑门就是一巴掌:“土坑是土坑,地洞是地洞,别混淆!咱们现在身处杨树林下方,周围是典型的二类普通土质,连沙子都很少,哪来的大石头?”
在我的点头示意下,李文希上前挪动了一下石头,竟从下面拿起一根白色蜡烛。
“白哥,你看!”李文希把蜡烛递了过来。
五竹眼睛一亮:“难道是丧烛?”
“不对。”我摇了摇头,仔细打量蜡烛。
这根蜡烛有明显燃烧过的痕迹,再加上石头上落了厚厚一层浮土,说明这根蜡烛被藏在这已经很久了。
“应该是以前的盗墓贼留下的鬼烛!”
我随口回了一句,同时意识到,媳妇刚才出手提醒我,就是为了让我发现这根蜡烛。
五竹一头雾水:“鬼烛?书上没说过啊。”
“书上没有的东西多了去了!丧烛是办白事时用的蜡烛,虽然明知晦气,可它却有驱阴的功能,毕竟谁家也不希望给家人料理后事时,引来一大堆脏东西。”
我训斥了一句,随即将鬼烛递给李文希,让她收好。
顺便继续解释:“而鬼烛,则是盗墓贼,尤其是摸金校尉使用的蜡烛,一来探灵,二来照明,三来判断氧气含量。”
说完,我便带着二人,迈步进入墓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无比狭长,由青石筑造而成的甬道。
我走在最前面,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明。
微弱的光线,只能照亮前面两米范围。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数着步子,走到第六十七步的时候,终于穿过了甬道,进而推算出甬道的长度为五十米。
眼前是一个十米见方的墓室,墓室正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棺椁。
李文希惊讶道:“白哥,难道这里就是主墓室?”
我摇了摇头:“想什么呢!这里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