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马清,谢渊一向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起初司马清是那样不愿与他成婚。
之后的种种又夹杂着许多迫不得已,他根本无法确定那人的真心!
他没有应话,但脸上的痛苦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日太傅病重,太子殿下悲痛欲绝。太子妃可知道?”
“我自然知道。”谢渊没有接话,只是目光痛苦的闭上眼,“太傅是太子师长,难免心中忧虑,说明不了什么。”
柳愈走后,谢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连怀安公主哭了,也没有听到。
乳母小心翼翼的抱来怀安公主,“太子妃,怀安公主哭了。”
听完这些话,谢渊的目光痛苦的闭上眼,“我知道了,你把公主抱下去吧。”
“是!太子妃!”
谢渊疲惫的闭上眼,感觉自己的心冷到了谷底,他真的很怕自己付出了真心后,又换来一场空。
司马清刚回到中殿,就听到公主的哭声,“怎么哭了?瑶瑶乖,不哭。”
说完这些话,司马清才想起谢渊,“阿渊,你快起来瞧瞧瑶瑶吧,她平时只要一放到你旁边就不哭不闹了。”
谢渊没有应话,只是目光痛苦的闭上眼。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司马清紧张至极,“我去叫骆神医好不好。”
谢渊没有应话,司马清紧张至极,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谢渊苍白的脸,“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谢渊倦倦的闭上眼,没有开口,司马清心头却是一凛,“我扶你躺下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殿下不必费神了。我没事。公主也没事,我们都会没事的,对吗?”
听完这些话,司马清愣了一下,“自然!”
“那就好!我有些倦了,先睡一下。”谢渊疲惫的闭上眼。
“阿渊……”司马清还想说些什么,只见谢渊脸色苍白,已经沉沉睡去,叹息一声,替他掖好被子。
怀安公主高热不退,哭闹不止,司马清束手无策,谢渊又一直睡着,这让他很不安,他真的很害怕孩子会有什么意外。
“阿渊,你看看瑶瑶吧,她一直在哭。”司马清小心翼翼的叫醒谢渊。
谢渊却空洞着一双眼,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倦倦的闭上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孩子哭得这样凄惨,你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司马清来了脾气,不由大声呵斥。
听完这些话,谢渊猛的睁开眼,“我说了我不舒服,我想休息。”
见他这般,司马清怒气更甚,“哪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孩子高热不退你在这睡着。”
“我去瞧她,她就会好吗?我是真的身子不适,你让我休息一下不行吗?”
事实上谢渊已经照看了怀安公主一天,加上心绪不宁,早已支持不住了。
另一头,乳母将怀安公主抱来,可孩子的哭声却越来越大,司马清不管不顾将孩子塞给谢渊,“你必须照顾她,她是你的孩子。”
谢渊疲惫的抱着怀安公主,却感觉自己连支撑孩子的力气都快没了,但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心还是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强打起精神去哄。
司马清不爱他,这个念头也越来越强烈,他根本就不体谅他,也不在乎他,他不过只是一个生孩子带孩子的工具!
一想到这些,他就感觉自己的心痛到了谷底,可他能怨谁呢?!
是他选择的。
“殿下……”谢渊疲惫抱着怀安公主,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我真的身子不适,我……”
谢渊话音未落,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怀安公主的襁褓。
“阿渊……”司马清见谢渊吐血,心疼至极的摸了摸谢渊苍白的脸,“你怎么吐血了?”
谢渊抓着司马清的手,痛得浑身颤抖着,他感觉自己要被疼痛一点点淹没了。
司马清赶紧将公主交给乳母,扶谢渊躺下。
谢渊无力的喘息着,浑身冰凉。
“阿渊……”司马清心疼至极,摸了摸谢渊苍白的脸,“来人,快去把骆神医叫来。”
“殿下,太子妃这是怎么了?”骆神医急冲冲跑来,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他刚吐血了。你快替她看看。”
听完这些话,骆神医才回神过来,摸了摸谢渊的脉搏,脸色一沉,“太子妃状况不大好,又犯了忧思之症,加上伤口未愈,才会引起吐血。”
“怎么会这样?”司马清心疼至极,“快开药方啊,怎么还愣着。”
“请恕在下无药可医。”
“骆神医这是什么意思?”听完这些话,司马清感觉自己的心冷到了谷底。
“殿下,太子妃这是心病,得心药医,否则在下也无从下手啊。”
听完这些话,司马清目光痛苦的闭上眼,声音颤抖,“那阿渊怎么办?就这样坐视不理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谢渊高热不退,身子也一天比一天差,司马清束手无策,他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
“殿下不必太担心了,只要太子妃好好修养身子,就不会有事的。”小蛮替谢渊整理被单后,“殿下,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
“愈贵妃来过长乐宫,他来了之后,公子的状况就不大好。”小蛮说完这些话,见司马清的脸色有些难看,也不敢再说下去,“是我多嘴,殿下,还是让御医给太子妃开些药吧,这样生熬着也不是办法。”
“你去找个稳妥的御医过来。”
谢渊在梦中惊醒,感觉自己的心冷到了谷底,见司马清守在一旁,心里不是滋味。
“阿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适?”
听完这些话,谢渊的目光迷离,没有应话,只是倦倦的闭上眼。
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付出真心之后又会换来一场空!
他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更怕自己到时会痛得连喊痛的力气也没了。
“请殿下休了我吧,我不想待在宫里了。”
听完这些话,司马清感觉自己的心冷到了谷底,目光惊诧的望着谢渊,“你说什么?”
“我说,请殿下休了我,我不想再做什么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