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谢渊变了,变得不再喜爱素色的衣衫,偏爱华贵的服饰,对瑶瑶也不怎么关心,日日沉溺在丝竹管弦之中,时常都醉着。!
“阿渊……”司马清小心翼翼的叫醒醉酒中的谢渊,“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听到对方的声音,谢渊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颤抖起来,醉眼迷蒙的望着司马清,“殿下要喝一杯吗?”
“都吐血了还喝!”司马清的语调有些冷,“来人,去把骆神医叫来。”
“殿下,不必费心了,我没事的。与其叫大夫,不如殿下好好疼疼我,这样我就没事了。”谢渊抓着司马清的手,有些恍惚,“殿下,你真的……”
“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殿下,真的不觉得羞辱吗?我是正妃,却只是用来解闷的工具。殿下这样禁锢我一生,真的……”谢渊话音未落,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司马清的衣衫。
“阿渊……”司马清见谢渊吐血,心疼至极的摸了摸谢渊苍白的脸,“怎么会这样?”
骆神医匆匆赶到长乐宫中,摸了摸谢渊的脉搏,脸色一沉。
“他日日喝得醉醺醺的。身子不好,这样喝酒可怎么是好。”
“还是先替太子妃解酒吧,一定要劝他少饮些酒才行。”
“有劳骆神医了,我会劝他的。”
谢渊醉眼迷蒙的看着司马清,感觉自己的心痛到了谷底,抓着对方的手,痛得浑身颤抖着。
“殿下……你来了?你别走好吗?”谢渊痛苦的闭上眼,抓着司马清的手不放。
“阿渊……”司马清见他这般,也只好坐到床边安抚道:“我不走,你先休息一下好吗?”
听完这些话,谢渊才倦倦的闭上眼,没多久又沉沉睡去,只是手一直死死的抓着司马清的手。
司马清心头一凛,没有动,只是在一旁守着,他以为谢渊都想通了,却不想他这般伤害自己的身体。!
谢渊在梦中惊醒,感觉自己的心冷到了谷底,见司马清守在一旁,也不知对方来了多久。
“阿渊,你醒了。身子还好吗?”
“嗯。”听完这些话,谢渊的目光迷离,没有应话,只是倦倦的闭上眼。
“来人,去备些醒酒汤过来。”
谢渊没有应话,司马清小心翼翼的将对方扶起,“来,喝点醒酒汤吧。”
听完这些话,谢渊的目光迷离,没有应话,只是倦倦的闭上眼,接过司马清手中的汤碗,喝了一口,“谢殿下。”
“你身子不好,以后还是少喝些吧。”
谢渊没有应话,只是倦倦的闭上眼,没有开口。
“我先扶你躺下吧。”司马清扶着谢渊在床边坐了会,才替他掖好被子,“以后可别再这样了。”
谢渊目光迷离的望着司马清,却没有开口说话。
“阿渊……”司马清深吸一口气,“关于你日前问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回你好吗?我心里只有你,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些。”
听到这谢渊只觉讽刺,那个答案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偏偏司马清却原因给了,他根本不在乎他的真心,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在做他认为正确的选择罢了。
“嗯。”
见谢渊应话,司马清很高兴,他喜欢对方这般柔顺的模样,“那好,我先扶你躺下吧,等你好一点,我们……”
司马清话音未落,只听谢渊“噗!”的一声吐了口血,染红了司马清的衣衫。
“怎么会这样?”司马清赶紧扶他躺下,见他脸色苍白,心疼至极的摸了摸谢渊苍白的脸,“阿渊,来人,快去把骆神医叫回来。”
“殿下不必费神了,我没事的。总得有个过程啊,哪能说好就好。”谢渊抓着司马清的手,痛得浑身颤抖着,他感觉自己要被疼痛淹没了。
“怎么会这样,你都吐血了,还说没事。”司马清见他这般,也只好坐到床边替他掖好被子,“阿渊,你真的没事吗?”
“有殿下的陪伴,自然没事。殿下不必太担心了,我只是身子不适,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对吗?”谢渊痛得脸色苍白,浑身冰凉。
见他这般,司马清也不知如何是好,但一想到对方是因为他方才吐血的,心里又不是滋味,“我会好好陪着你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那自然好。”谢渊说着将身子挪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抱紧司马清,痛得浑身颤抖着。
他的举动令司马清惊诧不已,却也有些受用。
这是妥协吗?也是爱吧!
“阿渊……”司马清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初见时的情景吗?”
“记得,那时你身子不好,成天跟在我身后,我带你四处游玩,不知有多开心。”
“我是说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啊,那时在麒麟殿,你跟在父皇身后,我就远远看了你一眼,整个人都呆住了,那时我就在想,这世间怎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啊。我是真心喜欢你,才跟在你身后的,和你像谁几分没有关系。”
听到这,谢渊哭了,他那段最开心的时光早已远去,一想到这,就难过得不能自已。
“我也是真心喜欢殿下啊,那时的时光真的……”
“那时你真的很疼我,你瞧我现在还记得你为我做过的许多事,那些过往真的像梦一样。”
听到这些话,谢渊只觉讽刺,那些人和那些过往已经远去了。
谢渊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心情也不怎么好,就连瑶瑶也不怎么抱了。!
小蛮替瑶瑶整理着装后,“公子还是多抱抱公主吧,这样对身体有好处。”
听到这些话,谢渊愣了一下,“把公主抱给乳母吧,我身子不好,别把病气染给她。”
小蛮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将孩子抱了出去。
谢渊这才松了口气,侧身躺了下去。
他最近身体乏累得厉害,胸闷异常,胃口也不好。
自那日司马清和他忆往昔,缠绵一夜后,已经很久没来中殿了。
谢渊虽然嘴上不说,心里的失落却难以自持。
他能感觉到,司马清或许已经厌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