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回没回来应该你更清楚吧？”凌君遥反问道，“你不是他亲表哥吗？”
“这小子又不爱跟我玩！他跟你比跟我熟！”
“你说得也是，确实你俩有点代沟！”凌君遥打量了一番杨文清说，“我哥过来了，你要不想跟他吃饭就快走吧。”
杨文清诧异地看着凌君遥，不知道这兄弟俩唱的是什么戏，但他确实没必要跟凌君孟一起吃这顿饭，“那我就走了，改天一起吃个饭？”
凌君遥点头，余光里的凌君孟越走越近。
杨文清从凌君遥的眼神里判断出了凌君孟过来的方向，特意朝着反方向走了。
“怎么就你自己？程总呢？”
“在那儿呢！那两位是程林染和宋知年的教授。”
“跟杨总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我齐远回来了没有。”
“问你这个干嘛？”
“齐远跟程林染关系还挺好的。”
凌君孟扫了凌君遥一眼，淡淡地说，“你也应该和程总关系好。”
“哥！”凌君遥不自觉地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说，“你让三哥怎么想？”
凌君孟没理他，只是和旁边靠过来的人社交，顺便不着痕迹地把凌君遥带了进来。
凌君遥也再没和程林染说上话，反而是宋知年如愿和她约上了晚饭，虽然是借了教授的光。
饭还没吃完，程林染就接到了林姐的电话，原来宋知年不仅约上了和她的晚饭，还约上了和她的热搜。
‘染总，热搜要撤吗？’
程林染一手接电话，另一手用另外一部手机上网看着热搜，“暂时不用，有需要我会通知你。”
‘好的，不过染总，餐厅外边应该还有人在蹲着拍你，真不用我派保镖过来吗？’
“不用，我自己安排，先挂了。”程林染挂了林姐的电话，随之给凌君遥打了过去。
电话铃声响了有半分钟，那边终于接通了。
‘喂？找我干嘛？’
“凌总在你旁边？”程林染开门见山地说，她不想浪费时间，毕竟这顿饭才吃到一半了，她还得回去呢！
‘啊，怎么了？’
“别装了，把电话给他。”程林染就知道凌君孟会抓凌君遥跟在自己身边，她要找的就是凌君孟，“我有事找他。”
‘啊？那你等一下。’凌君遥也知道程林染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打电话。
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的，程林染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一秒，凌君孟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了，‘程总你好。’
“凌总好，我就开门见山说了，现在网上有我跟宋知年的热搜，我想凌总应该不介意给盛凌集团的交流会带一波热度吧？”
‘程总这是在向我求助？’
程林染无声冷笑，说：“这是互帮互助，毕竟凌总请来的媒体不是很给力！”
说是内部交流会，但是媒体和记者几乎全程在场，要说盛凌没有别的目的，她可不信！
‘程总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会拒绝，不过程总要什么呢？’
“凌总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按照我跟君池哥的交情，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况且，我可不能让宋知年在公众层面跟我绑定！我最近确实不太方便！”程林染只提了凌君池，在凌君孟看来就是她还没放下凌君放，再一个就是凌君孟对她是有所图的，一旦让宋知年跟她程林染绑定了，按照宋祁安的性格，以后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炒一炒，这对于凌君孟来说就是阻碍了，“我最近需要低调，盛凌集团需要热度，我们只当是合作共赢互相帮助就好了。”
‘好，那就听程总的！’程林染说得都在理，只是这是程林染先开的口，无论如何都是程林染的姿态低，但是凌君孟还是一口答应了，‘对了，程总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喝杯茶啊？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跟着君放一起在家里玩了！’
凌君孟退了一步，自然会再进一步，并且极有可能会拿凌君放试探。
这是程林染在主动提起凌君池时就想到的，她还是演戏做全套，刻意停顿了两秒才说，“凌总不说我都忘了，改天有空了，我一定登门拜访！”程林染轻轻叹气，“凌总，我就先挂了，我教授还在等我吃饭。”
‘好，快去吧。’
程林染也没有等凌君孟挂电话，她直接按了挂断键，这样更能显得她是找的借口。
程林染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给小韩发了条信息，让她找人盯着盛凌集团和青芒视频。
程林染赶回去时，宋知年正把两位教授逗得捧腹大笑，见她回来了，他就让出了话头。
程林染跟两位教授表达了歉意后，就照常交流了。
双方也是很久不见了，所以说得就多一些，这顿晚饭吃了有两个多小时。
宋知年先把两位教授送回酒店，然后才送的程林染。
宋知年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这周末有没有空？去云湖湾玩两天？”
“不去。”
“这么忙吗？那好吧！对了，我手上有个新项目，公益性质的综艺节目，目前还没确定具体题材，你要不要参与一下？我不是说录制，我是说投资啊或者制作什么的。”这个项目要是做好了，起码一年内，青芒视频不会被上边为难，“到家我把文件发你，你看看？”
“嗯。”
“好！送你回程家老宅？”
“去翡翠台。”
“行！对了，教授他们后天就回去了，你要不要去机场送送他们？我们顺便当面聊聊项目？”
“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左右，你要是有空，我去接你！”
“我不一定有时间，我到时候提前给你发信息。”
“也行，我随叫随到！”宋知年笑意盈盈地看了程林染一眼，程林染没看他，他也不生气，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对了……”
这一路上，宋知年一直在找话题跟程林染聊天，程林染时不时地搭一句，车上但凡有第三个人在，都得谴责程林染没有人道主义。
没有人道主义的程林染，为了让宋知年早点回去休息，就没让他开车进去，她甚至眼看着宋知年调了头才转身回去。
程林染刚把手指放在指纹锁上，她的手机就响了，她也没着急接电话，等她进了屋子锁上门才去摸手机。
此时，手机已经响起第二遍了。
程林染看了号码归属地是安城，她大概就知道是谁了，“你好，哪位？”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