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急得要站起来,被霏姐一把按住了。
“箐,你先别说话。”
被霏姐带着寒光的眼神一瞥,箐瞬间老实了。
开始嘟起嘴儿,坐在那里生闷气。
不等砾岩发话,霏姐继续道:
“虽然我不是箐的xUE亲,但照顾了箐这么多年,她的终身大事,我还是有一点点发言权的。”
“你的人品,我是欣赏的,特别是你信守承诺,帮箐摆脱了公司和旧的婚约,办的很漂亮。”
“我反对的点,在于你的经济状况。箐自从出道大火以后,平时的开销很大,光是一个月的护肤品,最少都要花十多万金普尔。”
“这还不包括她的其他吃穿用度,比如说晚上睡觉要戴的保湿养颜口罩,防干裂手套和袜子。”
砾岩听得眼睛发直,心想我的乖乖,原来当明星成本这么高吗?
霏姐的陈述还在继续:“还有个更棘手的问题,箐虽然还年轻,但她并不打算婚后继续演艺事业。”
“但她又有没有其他技能,暂时没办法上班挣钱。”
“砾岩哥哥,你别怕,我会去工作的。”箐在一旁急道。
“住嘴。”
霏一声低喝,又把箐吓得不敢说话了。
“你说,要是箐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你们怎么办呢?你准备拿岚的钱来养箐吗?恐怕岚不会高兴吧?”
霏姐一口气说完,似乎都有点喘不过气来,赶紧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砾岩。
砾岩听罢,并没有像霏姐预料的那样,脸红脖子粗地站起来回怼,而是气定神闲道:
“霏姐,你说得很中肯,也确实在为我们考虑,我很感激,今天我过来,其实是有个事情,想跟霏姐和箐,商量一下。”
“跟我们现在谈论的主题,有关系吗?”霏姐面带不悦道。
“有关系,其实就是一份工作,我觉得很适合箐的工作。”
箐和霏姐眼睛同时亮了起来,都在心里想,哪又有这么巧的?
刚说到工作,砾岩就刚好准备好了?
“你说说看吧,是什么工作?”
霏姐带着些狐疑,还有一点好奇,问道。
“也就是一些董事会和股东的管理工作,比较轻松的。”
砾岩轻描淡写道。
“你说的是董事会秘书吗?先说好,我家箐可不能伺候除你以外的人。”
“不用她伺候人,是别人伺候她。”
“为什么?现在董事会秘书这么高级了吗?”
“她不是董事会秘书,她就是是董事长。”
霏姐和箐同时瞪大了眼睛,一副你在逗我的模样。
“砾岩先生,请不要随便开玩笑,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箐的未来。”
“我没开玩笑。”砾岩笑了笑,“这是今天上午我和沐沦大哥定下来的。”
“沐沦大哥?”箐惊呼起来,“你们定了什么?”
“我们准备合伙开一家海运公司,垄断整个中央大洋的海运业务。”
砾岩说完,整个饭厅都安静了。
一分钟后,霏姐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道:
“砾岩先生,你还在开玩笑吗?你凭什么垄断海运业务?”
“就凭我每公里几元金普尔的运费,你如果是货主,你是选我?还是选其他每公里数百金普尔的其他海运公司?”
“而且,两国合并完成后,走私将彻底消亡,加上又没有存活至今的海运公司,这个市场,不是我们的,又是谁的?”
“砾岩先生,航运方面我不是很懂,能否透露下,你们前期的投资,是多少呢?”
砾岩笑着伸出了三个手指。
“三千万吗?那也不少了。”霏姐脸上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砾岩摇摇头,平静道:“不,是三十亿。”
“三十亿!?”
霏姐和箐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砾岩哥哥,这个董事长,我当不了吧?这我怎么好意思。”
“砾岩先生,你确定是三十亿?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资金?”
砾岩面带微笑,解释道:
“说来惭愧,我是技术入股,主要资金是沐沦大哥的,他准备变卖全部资产,外加融资,相当于是把所有身家和个人信用都投到这个航运公司上了。”
霏姐长长呼出一口气,点点头:“既然沐沦先生如此看好这个事情,那想来前景应该不错,砾岩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在这个新公司里,股份占比是多少呢?”
“承蒙沐沦大哥照顾,占了51%的股份。”
“51%?”霏姐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那岂不是由你控股?”
“准确的讲,不是由我控股,而是箐,我已经把我所有的股权,转给箐了。”
此话一出,砾岩犹如在房间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直接把霏姐和箐炸蒙了。
“你在说什么?”霏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是我听错了吗?能不能麻烦重复一遍?”
“我说,我已经让沐沦大哥,把我那51%的股份,全部转到箐名下。过几天注册好,验完资,他应该就会把股权分配书送过来给箐。”
砾岩说完,又转头看向箐,用宠溺的语气道:“箐,不要怕,放心去做董事长吧,你可是大股东呢。”
“砾岩哥哥......”箐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激动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要不是霏姐还在旁边,估计这会儿她已经扑到砾岩怀里了。
霏姐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斟酌了半天,才说道:
“砾岩先生,对不起,之前是我对你太苛刻了,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
“哦?霏姐你说,我听着呢。”砾岩乖巧道。
“既然这个新公司前景这么好,为什么你不从那个什么行星建设委员会辞职,专心和沐沦一起经营新公司呢?这样箐作为董事长,压力也没这么大了。”
“对啊,砾岩哥哥,你辞职陪我嘛,我没什么经验,怕是一开始要被人笑话。”
箐也可怜巴巴地看着砾岩,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砾岩苦笑道:“我倒是想啊,但我没办法辞职啊。”
“为什么?”霏姐扶了扶眼镜,不解道。
砾岩无奈地摊了摊手,委屈道:
“因为我是主席啊,我辞职了,这个机构估计就要散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