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了一场细雨,不知道淋湿了多少人的记忆。那些不如意也多少会有些冲刷掉吧?毕竟,这以后的清新空气,让人有种恍然隔世的清新。湖边的围栏边,有两人坐在这里喝着酒。
一个男人穿着红色的衣衫,身材瘦削,背影看着很是绰约,搞得走过的人,都不自觉的扭头看一眼他的长相。这男人长得皮肤白嫩,虽然是男人,胡须刮得很干净,脸上擦着脂粉,跟他一起说话的,是一个女子,穿着黑色的衣衫,看着就像是江湖中人的打扮。路过的人,一开始都是被这男人吸引,见到男人涂脂抹粉又各个都露出恶心的表情,再抬头看见那个女人,吓得一个个都脚底抹油,赶紧离开。这个女人脸上全是云纹纹身,看着很是吓人。
这两人,就是兰台山惨案的制造者,也是刺杀太叔元吉和太叔幻香的那两个人。
“这些人,个个心里都是龌龊,都该死。”女人恶狠狠地说。“哈哈,算了,我都无所谓,你何必呢。这世人,谁不是以貌取人,善恶对错又有什么重要呢?”男人低头拿起酒杯,满脸笑意,根本不去看周围人的眼神。
“你少喝一点儿,这伤还没有好,还有这毒还没解。”女人说。“嗨,咱俩不都一样,半斤八两,一身晨曦配着暮色,谁有我俩春光多?”那个男人咧嘴笑着。如果不是涂脂抹粉,这样貌还是很秀气干净的。
两人是目前很少见的木青族人。
男人叫“木昆玉”,女人叫“木羡月”。这个族人统一都姓“木”。
他们两个是外出找药来的。
木青族人有个共同的问题,就是活不过四十。
他们的死亡都是突然的,突然就毒发身亡。从来都不知道,这毒到底从何而来,哪怕身体很棒的,也有可能突然就口吐黑血,直到吐完,也就一命呜呼了。所以,木青族人,总会派年轻人外出去找名医,找解毒的药材。后来,他们换了居住地,想着可能是居住地的水土有问题。果然,这人毒发身亡的时间,比以前延长了一些,但是,还是会有这样的事情。木青人没办法,只好每半年就派两人外出去找解毒药材,去探究这致病的原因。因为派出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了外面,因此,他们只能广撒网,如今,年轻的人,基本上都派出去了。
“明日,去那个宅院拿银钱,咱们就可以换个地方了,在这里不能再耽误功夫了。”木羡月说。“嗯,是的,明日,我去拿钱,你在外面接应,这些人都很是狡诈,坏心思很多。”木昆玉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没有酒了。“走吧,咱们回去。”他站起来,招呼木羡月。两人一前一后,往住的客栈走去。
两人一进客栈,就看见柜台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管家打扮,正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等着他们。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明日让我们去府里取吗?”木羡月问。
“老爷说别让二位跑了,这样不挺好嘛,亲自给你们送来了。”那个管家笑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木羡月接过来捧在手里,木昆玉打开一瞧,看到里面都是银两还有银票。管家模样的人是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都打开看。
两人心里明白,木羡月包好包裹,两人扭身就回房间。
他们要的房间是套间。进了屋,银子放在桌上,两人打开,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数量都对。两人盘算着,要不要吃过饭,就走。正说着话,突然,木昆玉开始流鼻血,木羡月慌了,仔细一看,这不是他们族人那种毒,因为伴随着的,是自己也开始流鼻血接着,两人头晕目眩,心里说:“不好!”但是已经晚了,两人眩晕倒地,不省人事。
客栈的房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四个人,这四个人进了门就拿出匕首,慢慢靠近这两人,这两人此时还有意识,只是,浑身无力反抗,眼见着进来的人拿着匕首靠近,这时突然又进来两人,跟这四人打斗在一起,再往后,木羡月和木昆玉就没了知觉。
管家模样的人还在楼下跟客栈掌柜的闲扯,等了好一会儿,那四人还没先来,管家模样的人冲着楼上喊了一嗓子:“小四儿?”没有应答。他跟掌柜的打了个招呼,自己上楼,奔着那间房,一边推门一边抱怨:“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两个死狗就这么难处理?”进了门,就被人拿匕首抵住了咽喉,他瞬间明白过来,不敢说话了。
很快,管家模样的人,还有那四个人,都被捆了,趁着楼道没人,推到了斜对门的套间。不一会儿,木羡月和木昆玉也被挪到了这里。
这后来的一男一女,带着四个人住在这里,早就注意到了木羡月和木昆玉的与众不同。也是正碰巧。也是机缘巧合,救了这两人的命。男的用药给这两人解了迷药的毒,很快,木羡月和木昆玉就醒了过来。看见那四个人还有那个管家被捆在他们面前。屋里还有四个人,感觉到,门外也有人在守着。
木羡月和木昆玉先是给救命恩人跪拜感谢。
那两人显然没见过这样的架势,女的赶紧跳开,两人一个劲儿让他们赶紧起来。木昆玉和木羡月站起来,走到那四人面前,还没看见怎么出手,只见这四人身首异处,倒在这里。吓得那个管家模样的人,浑身发抖。
这时,旁边那个男的,赶紧阻止,“这位先饶他狗命,待会儿再处理,咱们能借一步说话吗?”
木昆玉点点着头,带着木羡月跟着这一男一女进了里间。外面两人在看着那个管家模样的人。
“敢问二位是木青族人?”进了屋里,那个年轻男子直接问。
木昆玉他们有些惊诧,但是他也没有犹豫,直接点头承认。
“那我们明白了,你们只是外出有自己的事情,只不过生活所需,解些私活。”那个年轻男子一下子又说准了。
“你们怎么知道?”木羡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