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是因为月千绮找到了他们,再加上公冶涵的安排,他们这才能安稳的住在这里。“那位叫做公冶涵的少爷,还跟我们留下了很多碎银子和银票,这里的官府首领,是个女的,跟阿京小姐他们关系很好,时不时让一个叫小鱼的送来很多银钱和日常生活用品。我们在这里现在过得很好。”小菊解释着。“是的,孩子们待会儿要去私塾读书了。”一个婆子赶紧拉着溜溜还有那个叫明远的,两人是穿衣戴帽,收拾好准备去读书。
孙孚佑知道自己这回是遇上好人了。他知道公冶涵他们很好,为他做了很多,但是没想到事无巨细,连孩子读书这样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眼见着两个女人出去送孩子们,小菊给孙孚佑准备一些早餐,吃完以后,两人进屋聊天,这么多年没见,很多事情都需要沟通,还有,这边,要不要回去,还是就在这里不走了,孙孚佑觉得这件事也得要跟小菊商量。
两人面对面坐着,看着对方,忍不住喜极而泣。
孙孚佑跟小菊讲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他掏出来厚厚一大叠银票,这些都是这么多年来他攒下来的。这么大一笔钱,看的小菊目瞪口呆。“这些你都收好,分散着放,别都放在一起。”孙孚佑叮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些钱即便在都城,也能买田置地,能买好几处大宅院还有剩余。
小菊赶紧起身,架子上拿了个布包,打开,里面锦囊袋子,比较大的,她把手头这些分了分,分别装到袋子里,木头小盒子里等,剩下几张,她归还给孙孚佑:“你自己身上也带着一些。不能空空的。”
两人聊了起来,孙孚佑把这几张银票还给小菊,小菊不收。“你住几日?回去也是要用钱的。”小菊看着他。“什么?”孙孚佑有些吃惊。
“我是问你,你打算住几日就走?”小菊一字字说得很是清楚。“为什么,我就要走?”孙孚佑问。
“因为,我听出来了,你这次回来,还是要走的。”小菊看着他的眼睛。“我太了解你了,虽然咱们大半生都在分别,各自漂泊,但是,我了解你。你有你认为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别人为什么一定要帮助咱们团聚?那是因为遇到,而且有求于你。所以,你是不可能在咱们相见之后,退出江湖的。你的世界,除了我们还有江湖,否则,你就不是完整的孙谦。”小菊说到这里,孙孚佑满眼含泪,泪流满面。小菊温柔地替他擦拭眼泪,小菊的眼睛也红了,“别难过,我知道你做的是好事儿,不是胡来就好!”
两人相拥在一起,促膝长谈。
远在都城,这日到了定期进宫去给野拓归请安的时候了。野井言心里在犹豫,既然说当时刺杀皇后,只是野拓归还有太叔长光的安排,那么,野拓归就必然知道曾宪祎的存在。如今,要不要跟野拓归说明两人现在的情况呢?他在犹豫,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对于这里面很多隐秘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呢?
因为还没有最后决定,所以,他一直磨磨蹭蹭,没有出门,管家很是着急,眼看着时间流逝,他担心野井言去晚了,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又说上什么,那位疑心本来很重的陛下,搞不好心里就又埋下了什么不好的种子。
“殿下,您,您尽快一点吧,时间不早了。”管家站在门口。曾宪祎从外面走进来,听到管家催促着,她冲着管家点点头,说:“劳烦让外面稍等片刻,我这就劝他。”管家点头转身往院子外面走。曾宪祎进门,看着坐在那还犹豫不决的野井言,心里都明白。
她走过去,蹲在那里,握住野井言的手,说:“别犹豫了,一些事情早晚都要做决断的,早断比晚了好,至少主动权还在我们手里。我们只想要个自由逍遥的日子,不想要别的。那么,你就直接讲清楚。我跟你说的事情,怕是又别的途径早就传到你父皇那里了。所以,你还不如索性说清楚了。他知不知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退一万步来讲,这江山,如今有你父皇坐镇,天下太平。如果因为我师父,搞得天下大乱,那如今知情不报,那就是最大的罪过。”
野井言看着她,这才下定了决心。“走,咱们一起,我在宫门外等你。”曾宪祎站起来,拉着野井言往外面走,出了院子,又出了外面的大院,最后迈出大门。看见野井言出来的那一瞬,管家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搀扶着两人上了马车,驶往宫门口。
野井言到了之后,在殿外等着,就站在那里。他还是来的有些晚,早到的野牧群还有几个公主都已经在里面了。他没有进去,等着,直到殿内的其他人都出来了。野牧群看见他站在外面,指着大门,意思是:“你干嘛不进去?”野井言笑了笑:“等你们出来再说,我本身也来晚了。父皇之前说过,规定的时间没到,那就等在外面。我得按照规矩来。”野牧群在这里,也不好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走了。
等人都走完了,野井言这才让人去通禀。野拓归之前就觉得他今日有些反常,但是也没多说他,这见大家都走了,这才招呼他进来。“你往日里,从来不会出现延迟的事情,今天是怎么了?”野拓归盘着腿坐在书案前,喝着茶。
“启禀父皇,儿臣,儿臣今日是特意来晚了的。”野井言说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离得近,野拓归听得很真切,他抬头看了野井言一眼,看了看门口候着的太监。那个太监是野拓归使用的老人了,见到野拓归的眼色,他赶紧招呼附近的人都撤下,自己也把握着距离守着。他让侍卫控制好,这周围不让任何人接近。
“这回有什么,可以说了吧。”野拓归果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