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井言心里其实很希望尽快见到马先勇他们。早起管家跟他说了简单的情况,还有茅白的事情。野井言很是担心。迫不及待想要见他们。管家阻止了。首先管家觉得他们太累了,连夜赶回来,先歇息一下比较合适,其次,那个茅白,还是不能轻易相信,万一是来刺杀野井言的怎么办?所以,管家就做了些安排。有些高手,在府里的,都埋伏好了。
野井言倒觉得管家多虑了。不过,他也没有否定,就听凭管家安排。
这会儿仆从来说,那三人等着见。野井言看看站在身边的管家,管家点点头。野井言这才发话,让仆从把这三人引过来。
三个人远远的走过来,来到野井言面前。三人跪倒,野井言还未说话,只见几道白光飞向野井言,那是暗器,但是没有伤到野井言,而是直接钉在了他身后的柱子,还有的直接打空,掉落到花圃里。
周围的人瞬间紧张起来,马先勇和崔铣盯着茅白,满眼的不明白。
周围有人冲上来,直接按住了茅白。
“这,这是为何?”马先勇没有想到。
野井言笑了,他站起来,挡开了要站在他前面的管家,走到茅白身边,让人放开他,他亲自搀扶茅白起来。
“这就是他的第二个任务。他应该收到了一个二选一的任务。第一就是杀掉你们两个,或者来到我面前,杀死我。如此看来,你的雇主很是奇怪,但是想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野井言示意几个人坐下,让其他人都退下。管家犹豫了一下,带着其他人走了。
“的确是这样。我收到任务,上面写着二选一。我也是第一回收到这样的指令,所以也不明白。但是,既然决定了不伤害这两位兄弟,就意味着,我得试试第二个。”茅白说到,有些羞愧。
“但是,如果你诚心杀我,我今日跑不了。”野井言也很坦然。
“我试过了,就当是失手了,事情做了,我也问心无愧。您要怎么处理我都行。”茅白站起来跪下。
“你起来吧,那我就陪你做个戏,我很想知道,这两个选择,是出自一个人之手,还是有两个人在操控。我很想知道要杀我的到底是谁?”野井言笑了。
几人坐在这里,商量了一会儿。
很快,府里传出了,野井言遇刺受伤的消息。
在府里,马先勇他们讲述了曾宪祎的事情。
“什么?你们查出来,说她是建王的后人?可有证据?”野井言很是惊讶。这个消息太震撼了。
“是的,我们有至少四处证据来说明。这事儿,我们也不敢胡说。”崔铣回答。
原来,曾宪祎,就是明远的那个失散多年的姐姐!
当年的失散,也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而为。
这人便是太叔长光。
建王后裔的事情,太叔长光早就知晓。这事儿,想必野拓归也知道。但是,这位陛下却没有下最后的死手,因为,孩子都太小,至少这两代都不会影响他的统治。而且,建王跟自己也是同宗血脉,亲兄弟。他只想自己坐上王位,这权力的争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年既然没能杀进,那么后续也没有必要了。
但是,太叔长光却打起了主意。
他想多给自己留下一个筹码。没错,他的确想扶野井言上位,但是,随着孩子长大,他觉得野井言也并不是像自己完全希望的那样成长,所以,他不甘心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点儿道理,几十年前他就明白了。所以,他先下手为强,绑了建王的大女儿。他原本这么打算:抓了女孩儿,养在自己的惜花阁,成为自己的人,孩子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建王的那个儿子,日后长大,如果得势,也不会跟自己为敌,因为自己手里有他姐姐。野拓归即便知道了曾宪祎的真实身份,也不会觉得他太叔长光有什么居心,要不然干嘛不抓个男孩子回来呢?
原本,他派人密切监视明远的动向,不料阴差阳错,几年前,监视的人出了岔子,丢失了目标。这几年,太叔长光也没停止寻找。
但是,他觉得现在还不是让野拓归父子,和曾宪祎知道真相的时候。所以,当密报崔铣和马先勇那边有消息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让人除掉这两人。
他也深知,这样不一定牢靠,所以,他做出了第二个选择,就是索性除掉野井言,然后把黑锅推到皇后和野牧群那里。借刀杀人这种手法,他太叔长光运用的炉火纯青。
他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准茅白跟崔铣这哥俩居然达成了一致,更没想到茅白直接投了野井言。
得知茅白的事情后,野井言让人去接老丈,并让管家安排最好的郎中,借口野井言受伤,把宫里靠谱的御医请来给老丈看病。
茅白这飘摇了半辈子,如今这才算是彻底上了岸。他跟崔铣他们几个在计划着怎么做野井言交代给他们的事情。
而野井言,正在考虑着,如何跟曾宪祎说明这一切。
曾宪祎早起出了门,正在街上带着两个府里的小婢女一起逛街。这两个小婢女年龄很小,玩心也大,三人在外面左看右看,逛来逛去,眼见着快要到吃饭的时间了。曾宪祎还不想回去,就说:“咱们日日吃厨房里的饭菜,今日索性我带你们下馆子,换换口味。”两个小姑娘一听,眼睛都亮了,她们从小就在府里出生,往日里也没谁能带她们出去这样潇洒。她们三个开开心心,进了一家酒楼,要了个包间,三人进去,点自己爱吃的,没见过的,满满一大桌。
三人在这大快朵颐,很是开心自在。曾宪祎让她们叫自己姐姐。三人在外面,不用像在府里那样拘谨。吃完饭,里面有几道菜,都觉得很好吃,于是又让人做了新的,她们要带回去,给野井言还有厨房师傅也尝尝,添些新菜品。其中一个小姑娘去前台付账,不一会儿慌慌张张回来,跟曾宪祎说:“不好了,姐姐,我在外面,听到好几桌客人都在议论,说今天上午,咱们殿下在府里遇刺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