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关在这儿,怎么样?
“你说什么?”林清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可当她看到宴昭辞的表情,顿时毛骨悚然。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林清婉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起身就往外冲。
宴昭辞也不看她,慢悠悠切着牛排,薄唇扬起。
林清婉冲动门口才发现,大门早关上了。
任凭她如何拍打都没有用。
就连前一刻还能看到的佣人此刻也都不见了。
林清婉心头恐惧加深,今晚的宴昭辞完全是个神经病。
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想搞什么。
林清婉攥紧钻头,重新回到客厅。
“宴先生,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宴昭辞放下刀叉,牛排已经切好,像是精准测量过一半,每一块都大小一致。
他转头,看到林清婉站在他十步之外,不悦的轻挑眉梢。
“过来!”
林清婉不动,防备的盯着宴昭辞。
“想离开,就要听话。”
林清婉的拳头松开又攥紧,不停在心中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不用怕。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去。
“坐下。”
昭辞微微抬起下巴,示意林清婉坐在他右手边的位子。
林清婉死死咬着牙,她不想过去。
宴昭辞左臂撑在餐桌上,单手托着下颚,似笑非笑:“不坐也没关系。”
林清婉知道,他还有后半句话没说。
他这是又在威胁她。
可现在,被宴昭辞带到这种地方,如果他真想将他管在这儿,她真的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林清婉慢慢挪过去,短短十步,她都了将近十分钟。
宴昭辞将切好的牛排推到林清婉面前:“吃吧。”
“我不饿。”
“没关系,我喂你。”
被拒绝后,宴昭辞非但不生气,反而更兴奋了,眼底还带着几分雀跃。
他拿起叉子,叉起一块肉,送到林清婉唇边。
林清婉偏过头:“我说了,我不饿。”
宴昭辞依旧没动,看着她,唇角笑意未减,可眼底翻涌的疯狂,却让林清婉一阵阵心惊。
放在腿上的手抓紧裙摆,后背凉意像一条毒蛇爬过。
林清婉知道自己拒绝不了,缓缓张开口,吃下那快肉,慢慢咀嚼。
宴昭辞脸上笑意更浓,他也不催,林清婉十分耐心的等她咽下去之后,叉起第二块喂给她。
林清婉伸手去抓叉子:“我自己来。”
宴昭辞扬手避开。
“不行,刚才你自己拒绝了。”
这一顿饭,林清婉吃的味同嚼蜡,坐立不安。
她总有一种,宴昭辞下一秒就会发疯的感觉。
这顿饭对林清婉而言实在太过煎熬。
她没想过这辈子会被宴昭辞亲手喂饭,这场面,简直令人心惊胆战。
后面林清婉咀嚼的速度明显加快,一盘肉,很快少了三分之二。
感觉已经撑了,林清婉脸上带着一抹痛苦之色,转头避开宴昭辞的手。
“不行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宴昭辞不信,“这么少?”
说着伸手去摸,林清婉身子一抖。
摸到林清婉腹部已经鼓起一些,宴昭辞这才悻悻。
“吃的太少了,怪不得这么瘦。”
林清婉以为他会放下叉子,没想到,他竟三两下将剩下的吃完。
林清婉张了张口,想说,那叉子你喂我用了。
可想到宴昭辞今晚的诡异,她还是闭上嘴,没有吭声。
过去一年,她作为宴昭辞的秘书,跟他一起吃饭的次数也有。
可是,却从没亲密到共用一个餐具。
更没有,被他亲手喂过。
不知怎么回事,林清婉总觉得,他好像……享受这种投喂的乐趣?
林清婉赶紧将脑子里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走。
不可能,怎么会!
林清婉仔细盯着宴昭辞的脸,真想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被人换了。
他真的跟之前,很不一样。
宴昭辞端起佣人已经盛好的奶油蘑菇浓汤,用勺子盛一勺自己先喝一口。
确定还没凉,舀一勺送到林清婉嘴边。
林清婉摇头:“我真的吃不下了。”
“两口。”宴昭辞不容拒绝。
林清婉无奈,硬着头皮喝了两口。
然后便再次目睹,宴昭辞用同一把勺子,将剩下的喝完。
林清婉此刻的情绪无比复杂。
宴昭辞,他到底怎么回事?
她试探着问:“宴先生你……今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是有点。”
宴昭辞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扭头看到林清婉唇角还挂着一点奶油,眸色瞬间暗沉下去。
看到宴昭辞的动作,林清婉吓得身子后仰:“我自己来吗……”
宴昭辞不由分说将人拉到跟前,将她唇角的奶油擦干净。
林清婉感觉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她一点也不想跟现在的宴昭辞待在一起。
她极力挤出一抹还算微笑:“宴先生,饭我也吃了,我可以走了吗?”
宴昭辞将餐巾随手一丢,淡淡瞥她一眼:“我说了,今晚你要陪我,这一夜还没过去呢。”
“你……”
林清婉的身体微微颤抖,想一巴掌抽过去,想骂人。
但,还是忍下来。
她不想真的被关在这儿。
林清婉对危险感知向来都极其敏锐,她知道,此时的宴昭辞不能惹,不能刺激。
就在林清婉以为,宴昭辞接下来就要把她拉进卧室时。
却没想到,宴昭辞拽着她,带着她一路来到别墅最高处。
这里风很大,一上来,林清婉就被吹的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她身上的裙子在这里起不到任何保暖作用。
林清婉被冻的哆嗦,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非常空旷,视线极佳,可以俯瞰山下的城市。
仰起头,能看到天上点点星光。
宴昭辞拉着林清婉来到一台很大的天文望远镜,镜头对着浩瀚天空。
“今晚凌晨2点45分,宴氏的一颗低轨卫星会经过这里,这里是最佳观测点。”宴昭辞低头摆弄望远镜。
林清婉惊讶……
宴氏的低轨卫星?
妈的,有钱人的世界她难以理解。
她只知道宴家产业分布非常广,她在宴昭辞身边工作的那段时间,也只看到了宴氏一角。
“你来的目的,是要看路过的卫星。”
“嗯!”宴昭辞调试望远镜,也不管身后的女人冻的如何!